崔諾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事實就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老師不是說過，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應物質。你的想法是由你所見所聞而總結出來的，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沒興
    趣浪費時間糾正你的認知，所以有些東西，你覺得是，那就是唄。當然有些東西你不想相信我也不會硬逼著你去相信。”
    崔諾太了解潘陽了，隻要說點他聽不到的事情，就能把他繞暈。
    果然，潘陽有點範懵，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高默看著兩人，歎了口氣，“這樣吧，現在也晚了，剩下的明天再談。”
    兩人收拾完東西，崔諾突然挽住高默的手，“還有一點點東西，我想跟你回家討論。”
    高默沒有遲疑，非常配合的回道：“你覺得好就好。”
    看著兩人親密的挽在一起，關燈、鎖門、離開……高默心中突然有一絲慌張，他連忙伸出手，抓住了高默的胳膊。
    高默很想回他一句：你抓錯人了吧。但看到潘陽哀求的眼神，任何想法都沒有了。
    “老師，你愛崔諾嗎？”這可能是第一次，潘陽認真的喊高默‘老師’。
    高默看了眼崔諾，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回答的有點含糊，確切的說，是愛過吧。
    “我也愛他，很愛很愛他。我跟你不同，你有完整的家庭，有疼愛你的父母，有一片光明的前途，有一班喜愛你的學生，還有很多朋友。你擁有了這麼多，可我隻有崔諾······。
    ”潘陽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有點哽咽。
    高默看著這個大男孩，突然不忍心起來。當他看到潘陽那倔強而又哀傷的眼睛後，他才想到，對方不過是個高二的少年。想想自己當年讀高二的時候，都還在向父母撒嬌。
    崔諾低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手在潘陽看不到的地方推了推高默。高默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
    “你是想讓我將崔諾還給你？抱歉，我無能為力。其實我怎麼想並不重要，重點是崔諾的想法。他要走要留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不是要讓你把他還給我。”出乎意料，潘陽否定了高默的猜測，“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把他帶走。他不喜歡我也沒關係，甚至討厭我也沒關係，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現在，我什麼
    都不能為他做。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對他的決定予以評論。我隻想每天能看到他就足夠了。你不能連我最後的一點幻想都剝奪。”
    帶他離開？“潘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
    崔諾用手阻止他說下去，“潘陽，你真的能夠默默的在背後看著我。即使我跟別的人幸福的在一起。”
    “能~”吧……潘陽回答的很沒有底氣。
    “那這樣你能忍受嗎？”崔諾勾住高默的脖子，輕輕的送上了一個吻。
    兩片唇簡單的相碰，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也沒有要鬆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