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至卡拉迪亞 第五章 禪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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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克米與楚飛走出酒館後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我旁邊的那個穿白色襯衫的家夥。”楚飛想了想,剛才他們下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道:“嗯,是那個拿著空酒杯的家夥麼?怎麼了?”克米與楚飛走到了廣場的一條簡簡單單的木質長椅邊,坐了下來,道:“馬尼德,他叫馬尼德,和我一樣,是個商人,我來到這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也是個人物,隻不過他被劫匪害到淪落至此。他雖然年輕,技巧可不遜色於我。楚飛,如果要在卡拉迪亞闖蕩的話,可少不了商人的幫忙,畢竟有點錢總是好的。”
楚飛哦了一聲,沒有多做回答,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克米笑道:“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歲數呢。”楚飛依舊低著頭,道:“21歲,你呢?”克米輕歎了一聲,笑道:“再過幾個月我就50歲了。歲月不饒人,我到現在連個老婆都沒有。”楚飛笑而不語,低著頭沉思。
克米見楚飛沒有多做回答,也不說什麼,微笑著仰望天空。
“你們好。”一絲動人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兩人同時望向聲音的主人,站在麵前的是一名留著金絲長發,淺藍色的眼瞳鑲嵌在大眼眶中,直挺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張有著粉紅的嘴唇的小嘴,一件粉紅的連衣裙掩飾掉了她的身材,一雙簡單的布鞋套在了她那小巧的腳掌上,這個大約17、8歲的女孩貌似認識克米得打起了招呼。
克米起身笑道:“你好。”右手指向楚飛道:“這是楚飛,那個昏迷兩天的人。”說完望向楚飛,四眼相對,左手指向女孩,道:“她是肖伊,非常熱情的一個女孩,很容易相處。”楚飛起身看向肖伊,道:“你好。”肖伊微笑點頭,詢問了一下楚飛的情況,得知毫無大礙後便回去了。
第二天,楚飛一夜沒睡。,始終在心裏世界中煎熬著,一頭深黑的頭發宛如鳥窩,雙眼熬出了許多血絲,如果別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肯定會嚇一跳。
“楚飛,有錢賺了,要不要……”克米的話停了下來,見到楚飛的樣子令他嚇了一跳,道:“你怎麼了……?”
“沒事。”迎來的隻是楚飛那無精打采且沙啞的回答。
“那怎麼可能!”克米吼道,接著轉換為原來的態度,“嗬嗬……看來你根本沒把我當成朋友。”話畢,正要轉身回去,除非厚道:“等一下!!”當下,楚飛將所有心事吐露而出,可米也沒有吝惜自己的時間,全部吸收,而兩人也沒有任何言語。
過了一會兒,楚飛吼道:“他奶奶的!!!我他媽就是一個廢物!!一個沒用的混蛋!!”一拳打在牆上,一聲悶響隨之響起,話語也恰恰停止。克米的臉轉化為了嚴肅,那種長輩對晚輩的嚴肅,和平時的克米完全是兩個樣子,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沒錯,你說的沒錯,你他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一點挫折就令你這樣墮落,那如果是生離死別呢?!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懦夫,我見過不少,今天又見到一個懦夫!!我克米武力不如你,行商不如那個馬尼德,如果我像你!我他媽豈不早就得死了!”
“每個人都有責任活著,不管是什麼責任,盡管擔當不起!我一直以為,那些水賊是懦夫,可是我錯了,你才是!那些水賊在麵臨生死時沒有逃避,而是麵對,而你呢,贏了,活著,卻是令一般模樣!如果你是國王,那麼千萬子民都得跟著你受苦!如果下次你遇到同樣的戰鬥!你的下場不是活著!而是死!!”克米的話明顯過於偏激,但是也並不是沒道理,他帶著強壓下的怒氣,走出了房間,留下了楚飛,也沒有過多的停留。
楚飛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哈哈大笑,那種笑容,就像強擠出的笑容一樣難看,不,是更難看。笑完了,他站起身,走到樓下像蘇克買了5瓶麥酒,他的第納爾是昨天克米給他的,現在他全部用在了消遣上。走出“快樂野豬”,坐上昨天的長椅,靜靜的獨享“美味”的麥酒。
“你怎麼了?”肖伊的聲音響起,帶起了楚飛那落魄的精神。楚飛望向肖伊,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飲酒。整瓶酒喝完,楚飛已經有些醉了,他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他向肖伊說明了情況,肖伊也仔細地聽著。
短暫的沉默令人有點難受,還是肖依率先說話:“楚飛,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傷心,克米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不無道理。而且你已經很強的了,我是這麼認為的,你為何不把你的壓力轉為動力呢?去勤練你的暗器和劍術不是更好嗎?不然,你反而一無所獲,還一直沉浸在自卑中,沒有半點好處……”肖伊說了很多,每一句都和克米的話一樣有力,一點一點的擊垮他自卑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