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8上古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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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ying闈秀是什麼意思?”淩寒問。
“你這榆木腦袋。”小白大跳著點著淩寒的頭,“他們的ying英闈秀你瞎想什麼?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去造閨ying闈秀。”
淩寒頭暈目眩,這閨ying闈秀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放在小白的話裏,他一個字都聽不明白,甚是累心。
沐容拉過小白的手臂,拿出銀針,繼續為他接骨,看著淩寒失落的離開頗為無奈的笑了。
接完骨,小白頗為正經的拍了拍沐容的肩膀,“雖下凡曆劫,手法倒是精湛了不少,孺子可教也。”
“你的手臂雖然接好了,但是近日不能做大的動作,否則你就要做獨臂大俠了。”沐容認真的提醒小白。
可小白卻不領他的情,不在意的甩著手臂,“我不會做獨臂大蝦的,洪荒該說我榆木腦袋了。”
沐容搖頭笑了,隨意的問,“你一直住在龍神山嗎?一個人?不寂寞?”
“寂寞啊,我快成葫蘆了。”小白抓起桌上的糕點,可憐兮兮,“那山頂有結界,沒有兔子,沒有山雞,連個打洞的老鼠都沒有,除了雪還是雪,害的我的肚子餓了很久。”
“但是,我有個頂頂的好玩的事,也就沒有那麼寂寞了。”小白在沐容耳邊低聲,“我找到了好幾本洪荒寫的手劄,裏麵都是……”
小白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又把聲音壓的低低的,“他和野葛的情情愛愛,折騰來折騰去的趣事。”
“不過啊,洪荒他把最珍貴的那本藏了起來,我猜那是他最私密的,所以藏的可深了,這十幾年我都把草屋翻了個幹幹淨淨也沒有找到,真不知他偷偷的藏哪了。”小白像小孩子失去了糖果似的。
私密的手劄,還有小白的那副小心思,沐容悟了,難怪蕭景軒走的那般急,怕是害羞了。
這床笫之間的事確實讓人xiu澀,不過洪荒竟把這事寫成了手劄,他輕咳了聲,這些大人物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摩的。
所有,他們成不了大人物。
沐容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著小白,“難道你就是龍神的坐騎?代龍神的眼睛看這凡間不公事?手持雷霆懲處罪惡之人?”
他怎麼才想到,長年居住在龍神山,手臂骨碎了也未皺一下眉頭,又如此了解洪荒和野葛,說是親眼所見百年之事,此人怎會是普通凡人?
“對了一半,錯了一半。”小白搖頭晃腦。
“對了哪一半?又錯了哪一半?”沐容疑惑。
“對的是我確實是龍神下放凡間的,也確實看了許多這凡間不公事。錯的是我不是替龍神看這凡間的不公事,更不會用雷霆,那可是龍神的武器,我怎麼敢用。”
雖然他用過,但是結果……嗬,這些還是不要提的好。
“是龍神說,我的悟性極差,萬年了說話還是顛四倒三的,需嚐嚐人生七苦方可參透大道,然後我就踢了下來。”
沐容有些不好說話,他似乎明白了龍神把坐騎下放凡間的初衷,這顛三倒四的本事恐怕找遍三界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小白不知道沐容心底誹謗,不滿的嘟囔,“都是那隻朱雀趁我不注意把我踢了下來的,還禁了我的騰雲,著實可恨,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把我給了龍神,小氣鬼。”
沐容也聽到了小白的埋怨,不由的感歎,古籍的記載也並非盡屬實情,如小白所說,半真半假。
夜晚的風很是涼,雪裏夾雜的雨滴,飄進窗戶,落在書桌間。
燭火微,一黑衣人出現在房內,單膝跪地,“框盈昃見過少主。”
書桌後的人轉過身影,銀色長發飄動,和雨雪形成了閃閃星光,很是相得益彰。
框盈昃垂著頭,絲毫不敢逾越。
“你怎麼來了?”玄離坐到桌邊,一手撐著頭,很是隨意。
“屬於得知少主今日失利,未能殺死定北王,那人也被蕭景軒奪了過去,鬥膽問少主接下來打算如何?”框盈昃語氣異常恭敬。
玄離右手輕敲桌麵,氣勢壓的框盈昃的的頭更低了。
許久,久到框盈昃冒冷汗,玄離才開口,“族裏的消息你可收到了?”
“是,昨日剛收到。”框盈昃回。
“既然你知道了,那殺定北王也就不急於一時。”玄離撩開被風吹到眼角的銀發,“至於小白,就先留在太子府吧,所幸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可是,小白他是……”
“無妨”玄離打斷了框盈昃的話,但語氣卻沒有對著離雲那般冰冷,“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好,剩下的無需操心。”
框盈昃未回話,也未起身。
玄離知他不放心,又道,“天道不可違。”
“是”框盈昃抱拳行禮,“屬下告退。”
玄離擺手,手剛放下屋內便空無一人。
窗外,雪和雨相互追逐,就像小隻糾纏不休的蝴蝶一般。
眼睛瞟到桌上的手紮,揮手撫去了上麵的灰塵,翻開一頁,玄離的手背暴起青筋。
門外守夜的離雲聽到少主大怒了聲無恥,緊張的推門卻停了手,能讓少主如此大怒的並非是他能招惹的,他已經失信於少主,還是別進去礙少主的眼了。
這邊壓抑,太子府卻一片祥和,蕭念辰和小白頭對頭著搶著桌上的雞腿魚肉,那勁頭十足的樣子讓大家嗤笑不得。
蕭景軒難得露出三年以來第一個會心的笑。
希辰,念辰的性子到和你年輕的時候越發的像了,愛調皮搗蛋,又率真活潑。
蕭景軒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裏,這頓飯吃的額外的舒心。
沐容回了屋關上窗,阻了夜風,吹滅蠟燭,準備休息,卻猛然回了身。
“誰……”
床邊站著黑影,和黑色融為一體,也不知站了許久。
“龍族的大公子怎麼有幸來到我的房裏?”沐容坐到桌邊,倒了杯茶,“今夜又是吹的什麼風?”
框盈昃望著沐容,許久才開口,“你給族長的信怕是不會有回音了。”
“你們做了什麼?”沐容驚起身,“你們竟然對族長動手?那可是我們的一族之長,你怎麼能……”
看著沐容又是生氣又是悲傷,框盈昃解釋,語氣有些快,“不是我,族長被人挾持,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不過你放心,我們的人正在全力尋找。”
沐容打探框盈昃半響,“真的不是你做的?”
“不是”框盈昃斬釘截鐵。
沐容這回信了,框盈昃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
框盈昃走上前兩步,站定在桌邊,“我這次來是要提醒你,注意小白。”
沐容不解,他雖是第一天接觸的小白,但是他的性子天真的很,有什麼危險?
“為什麼?”
“你可知他的身份?”框盈昃。
“我知,龍神坐騎。”沐容。
“那你可知龍神的坐騎非凡物?”框盈昃又問。
沐容等著框盈昃的後話,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框盈昃繼續道,“龍神本無坐騎,是魔尊遍尋三界找到了他送給龍神當坐騎,此物取名白澤。”
沐容依舊不解,“白澤,祥瑞之象,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有何?”
“白澤是上古地位崇高的神獸,身為獅子,頭有兩角,山羊胡子,通萬物,曉天下,但萬物亦相生相克。”
框盈昃拿起桌上的茶杯,解了口中的幹澀,轉身離去。
“羊有一角當頂上,龍也,殺之震死。”
沐容望著框盈昃喝過的茶杯出神,念著框盈昃的話,卻不知何解。
房頂,蕭景軒一身筆直,雙手背於後,穩如泰鬥,望著框盈昃沒入黑暗。
白澤的事他並不在意,更願叫他小白。
不過,這龍族少主的人三番二次的來找沐容,每次都似乎是特意前來為沐容解惑的,為何?
蕭景軒望著沐容的房間沉思。
他沒有感覺的到對方絲毫的敵意和防備,這人是念及和沐容同為龍族,還是倒戈相向,又或者是……
房下,蕭念辰抱著被子嘟囔著壞人別搶我的雞腿,卻不知他的父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