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42 幼年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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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辰,這是我在五越找來的上好古玉。”樓子敬獻寶似的把古玉遞給離希辰。
離希辰在一邊擺弄著棋盤,一點都不在意,對麵的沐容卻驚訝了。
“這是……”沐容放下手上的棋子,震驚的走向樓子敬。
“你要幹什麼?”樓子敬收起古玉,躲開沐容的手,“這是我專門為希辰尋來的,你摸什麼摸?”
“沐容?”離希辰疑惑的看著沐容,棋盤才剛剛開始他怎麼跑了?
“希辰,你快過來看。”沐容叫過離希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古玉。
看著沐容緊張的樣子,離希辰不解的走向樓子敬。
“希辰,你看你喜歡嗎?”樓子敬大方的獻出古玉。
“這……”離希辰失去冷靜,瞪大眼睛看著樓子敬手裏的古玉,完全不敢相信。
“怎麼了?”樓子敬疑惑的看著手裏的古玉?
“圓潤光滑,色澤純正,晶瑩剔透,除了形狀怪異了點,圓不圓彎不彎頭的,和別的玉也沒什麼區別啊?”
“這不是普通的玉。”沐容搖頭,看著古玉格外的嚴肅認真。
“盤古開天辟地,四神降生,以青龍尊者為左,創造了人間,劃分三界。”
沐容看了眼離希辰,繼續說道,“千百年前,龍神玄離被凡人盤天感動,流下第一滴眼淚,上神淚滴落地成玉,正是這塊古玉。”
“那不過是上古的神話,又不是真的。”樓子敬蔑視的看了眼沐容,“神話什麼的都是以前的老人們杜撰出來的,根本不可當真。”
“這世上根本沒有龍神,說是他的眼淚就更不可能了。”樓子敬看著古玉嘲笑的說,“還落地成玉?嗬,無稽之談。”
“沐容說的不錯,這是龍神的眼淚。”離希辰肯定的說。
“希辰?”樓子敬不解的看著離希辰,他對龍神的眼淚怎麼這麼執著?還幫外人。
“世子,把它給我。”離希辰伸手。
樓子敬木木的點頭,聽話的把古玉交到離希辰的手上。
沐容站到離希辰的身邊,嚴肅的說,“百年前三國瓜分龍族,淚玉恐怕就是被入侵的五越人盜走的。”
“嗯”離希辰撫摸著淚玉,心底不知為何升起了悲傷。
“野葛族長知道淚玉再次回到龍族,他泉下有知也安心了。”沐容有些激動的說。
龍神淚玉是他們龍族的聖物,他們世世代代都守護著它,直到它再次認主,也就是真正的龍神歸來。
沐容看向離希辰,心情複雜。
希辰,希望你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待的人,喚醒淚玉、召喚鳳鳴,龍族就靠你了。
樓子敬眼神清明,恢複了意識,愣愣的看著離希辰,“剛剛……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發生。”沐容拍了拍樓子敬的肩膀,“你的古玉希辰很喜歡,他收下了。”
“真的嗎?”樓子敬期待的看著離希辰,剛剛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謝謝世子。”離希辰道了聲謝,手一直摩擦著淚玉。
“不用,不用。”樓子敬擺手,坐到離希辰的身邊笑著看著他。
離希辰看著淚玉,根本無暇顧及樓子敬。
“淚玉是怎麼一回事啊?”樓子敬湊近離希辰問,“龍神怎麼就被凡人感動了?希辰你知道嗎?”
“世子不是說那些都是神話,都是騙人的嗎?”沐容拆樓子敬的台說,“怎麼?世子現在感興趣了?”
樓子敬瞪了一眼沐容,這可是一個拉近他和離希辰的機會,這個該死的臭神醫來倒什麼亂?
離希辰看了眼樓子敬,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說,“我並不清楚。”
看著樓子敬吃癟,小安在一邊偷笑。
沐容可一點都忍讓,捧腹大笑,“哈哈……”
“你們在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蕭景軒笑著走進沁逸園。
“沒說什麼。”樓子敬趴在桌子上鬱悶不已,離希辰好冷漠,他受傷了。
沐容抿嘴笑,看向蕭景軒身後的人笑的更開了,“景潯?你怎麼來了?”
“聽七皇弟說你前段時間受傷了,過來看看你。”二皇子蕭景潯擔心的看著沐容,“你現在怎麼樣?”
“我沒事了。”沐容捶了一拳蕭景潯,二皇子是他唯一的好友。
“沒事就好。”蕭景潯放心了。
看向一邊失落的樓子敬,蕭景潯走到他身邊,點著他的腦袋說,“樓世子這是在幹什麼呢?桌子上有寶貝嗎?”
“走開”樓子敬打開頭上的亂手,看著蕭景潯很是氣憤。
“在信莊你是莊主,我聽你的吩咐辦事,現在我不是信莊的人了,你沒有權利管我,滾開……”
“樓世子這好大的架子。”蕭景潯抱著胸看著樓子敬,“你以為你回了皇城,你就脫離了信莊?”
蕭景潯勾著嘴角看著樓子敬,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永遠都脫離不了我。”
“啊……”樓子敬大吼,推開蕭景潯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皇上都管不了我,你以為你能管的了我嗎?”
“我不是皇上,我是你……”蕭景潯看著樓子敬,停頓片刻才說,“按輩分,我是你表哥。”
“……”樓子敬瞪著蕭景潯,就因為這句話他做了好幾年的噩夢。
他怎麼就出生在了皇上的妹妹長公主的肚子裏,有這麼一個小心眼又記仇的表哥實在是太悲催了。
蕭景軒不在意他們兩人,走到離希辰的身邊。
看著離希辰望著手裏的東西在發呆,不解的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沒什麼”離希辰沒讓蕭景軒看淚玉,默默的收了起來。
沐容偷偷靠近離希辰,看著不遠處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拉了拉離希辰的衣服,“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
離希辰抬頭看向樓子敬和蕭景潯,疑惑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看著離希辰有些感興趣的表情,蕭景軒坐到他身邊,給離希辰添了杯茶,“子敬和二皇兄小時候曾有過過節。”
“過節?”離希辰和沐容不解的看著蕭景軒。
“嗯”蕭景軒點頭,“二皇兄幼年長得很嬌小可愛,清秀動人,而子敬從小就是個……調皮的主。”
蕭景軒沒有把樓子敬懂事就開始調戲小姑娘的糗事說出來,連忙改了口。
“父皇的壽宴上……”蕭景軒繼續說道。
穿著明黃色華服的八歲孩童背著手站在湖邊,靈動可愛卻又帶些威嚴。
“二皇子,皇上的壽宴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快過去吧?”小太監著急的說,“去晚了皇上會怪罪奴才的,二皇子……”
“你們去吧,我不喜歡宴會。”
蕭景潯看著麵前的湖水,身邊綠油油的樹木都比那些虛偽的逢迎順眼的多了。
小太監還想在勸說,但是他知道勸也沒用,在二皇子的眼裏除了商道,其他的都吸引不了他。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蕭景潯冷漠的說。
看著身後的奴才離開,蕭景潯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生在帝王家,天天學習治國安邦、騎射陣法,還要每天應對那些虛偽的逢迎,八歲的他就厭倦了。
看著周邊的自然風景,蕭景潯閉上眼睛敞開了手臂,還是這裏安靜自在,臉上露出了微笑。
“誰在哪裏?”
蕭景潯立刻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回頭。
紅色小棉襖的小男孩站在不遠處,懷裏抱著個比他臉還大的壽桃。
“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話?”小男孩仰著頭看著蕭景軒,高傲的不得了。
蕭景潯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看著小男孩,不知道哪家大臣的孩子這麼沒有規矩。
看著蕭景潯身上的衣服,小男孩明了,“原來你是公主啊,怪不得不說話,架子真大。”
“……”蕭景潯黑了臉。
“你是啞巴嗎?”小男孩湊近蕭景潯,看他一直不說話,可憐他小聲嘟囔,“難怪你躲在這裏,原來是啞巴,怕出去丟人?”
“你也別傷心了。”小男孩看了一眼,把手裏的壽桃推了出去,笑著說。
“這是皇上最大的壽桃,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皇子們的手上搶來的。”小男孩得意的說。
“你不能去也沒有關係,這個送給你。”小男孩風度的說。
蕭景潯被迫接過壽桃,臉色卻一點都沒有變好。
“小表妹,你別怕,以後我保護你。”小男孩笑嘻嘻的說,小表妹長的真好看。
“……”蕭景潯暗罵小男孩,他哪裏像姑娘了?
小男孩不知道蕭景潯的心思,拍著胸脯保證的說,“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字,絕對沒人敢欺負你,他們都對我都馬首是瞻。”
“我叫樓子敬,你可記住了啊?”樓子敬表現的說。
“我記住了。”六歲的蕭景潯咬著牙看著樓子敬,“樓子敬是嗎?我是你的……二表哥。”
“啊?你不是啞巴?”樓子敬愣愣的看著蕭景潯,不對……
“你是皇子?不是公主?”樓子敬驚訝的看著蕭景潯,隨後惋惜不已,“長得這麼可愛竟然不是女娃,好可惜啊。”
“你說什麼?”
蕭景潯威嚴的看著樓子敬,樓子敬不害怕,反而伸手去搶壽桃。
“既然你是男娃,把壽桃還給我,給你還不如去送給景軒呢。”
蕭景潯想要放手,但是聽了樓子敬的話反而不放了,“你竟然敢侮辱我?給我道歉。”
“你放手……”樓子敬氣哄哄的說,沒有哄到女娃,還損失了一個壽桃,太虧了。
“你道歉,我就把壽桃還給你。”蕭景潯不鬆手,一點不肯退讓。
“壽桃本來就是我的,我憑什麼給你道歉?”樓子敬回嘴,看了一眼蕭景潯身後的湖水有了主意。
蕭景潯不知道樓子敬的小心思,皺著小眉頭說,“我再問一遍,你道不道歉?”
“不……”
樓子敬壞笑的看著蕭景潯,手上一鬆,蕭景潯抱著壽桃掉進了湖裏。
“叫我道歉?你做夢。”樓子敬抱著胳膊笑著看著湖裏的蕭景潯,嘲笑的說,“好個落湯雞,哈哈……”
“小世子……”婢女四處尋找著樓子敬。
“糟糕,奶媽來了。”樓子敬拔腿就跑,他才不想和那些男娃一起玩。
蕭景潯在湖裏不停的撲騰,湖水慢慢的沒過下頜。
“救……救命……”
“然後呢?”沐容期待的看著蕭景軒,沒有想到好友以前還被人整的這麼慘過。
“二皇兄被救了上來,但是嗆了水病了一個月。”蕭景軒看著離希辰說,“二皇兄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要找子敬報仇。”
“姑姑知道了這件事,為了給父皇一個交代爆打了一頓子敬,把他丟到山上麵壁思過了好幾年。”
“從那以後,子敬就一直在外麵遊蕩,回家也不怎麼進宮,直到二皇兄離開皇城他才敢回來。”
“哈哈……”沐容指著蕭景潯大笑,“景潯啊,難怪你這麼恨樓世子,原來你們是有段故事啊。”
“你不僅被他認成了女娃,還被他推進湖裏病了一個月,你真的太窩囊了,哈哈……笑死我了。”
“……”蕭景潯黑了臉,眼神飄向樓子敬,都是他害得。
樓子敬暗叫糟糕,拔腿就跑,二皇子可是出名了小氣加記仇,這段日子他可是見識到了。
“你給我站住。”蕭景潯揮袖追出去。
“站住等著給你打啊?你以為我傻啊?”樓子敬蔑視的看了眼蕭景潯,逃跑都特別的注意形象。
看著樓子敬一邊跑一邊順著頭發,離希辰想到了幼時囂張跋扈的他,不由的笑了。
離希辰笑了,蕭景軒也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