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5 江南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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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風吹花,鶯歌燕舞映彩霞,南來北往心相依,桃李芬芳遨天涯。
“哇!好美!”小安打開車簾,一臉的癡迷,轉過頭叫著離希辰,,“公子你快看,江南真的好美!”
“這是……江南?”離希辰迷茫的看著車外。
他前一刻還睡在沁逸園,怎麼一睜開眼睛就……在豪華的馬車,周圍上千將士,如果他沒猜錯,前麵應該還有一輛更加冠碧堂皇的王爺禦用馬車。
離希辰板著臉看向了還處於興奮的小廝,“小安,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安轉過眼睛就對上了離希辰深沉的雙眼,嚇得一哆嗦,公子的眼神好可怕。
公子問他什麼?對,公子是問……小安閉著嘴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離希辰疑問著他。
自從蕭景軒死皮賴臉蹭在沁逸園,小安就被他原來的主子慎王爺收買了,現在已經和蕭景軒站在一條線上,忘記了他這個真正的主子。
“你別為難他了。”空善大師突然開口,離希辰才發現車裏還有一個人。
空善大師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小安,平淡的說:“王府不適合你養病,江南倒是個好地方。”
他絕不會承認,他也是被蕭景軒迷暈了一起帶過來的。
“就是空善大師說的那樣,小安也是為了公子的身體著想。”小安連連點頭,但看到離希辰的眼神,心虛的低下了頭。
離希辰歎氣,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蠻橫之人,蕭景軒奉旨要下江南,他便忐忑不安,現在……睡了幾天就離開了皇城。
罷了,陪在蕭景軒的身邊他也放心一些,“景軒,他……”
“王爺在前麵的馬車裏。”聽到離希辰緩和的口氣,小安鬆了口氣趕緊回答。
空善大師卻不是那麼淡定了,語氣不善的說,“把你迷暈帶走,看你醒了,他哪有臉敢見你。”
他還真有,離希辰和小安的表情一致,蕭景軒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這不……說曹操曹操到。
“希辰,你醒了?”蕭景軒跳上車便把離希辰抱到了懷裏,一點都不顧及車裏還有其他人在。
“我出去轉轉……”小安跳下車就跑了,不溜等著王爺罵?
小安跑了,車裏氣憤更曖昧了,空善大師也坐不住了,況且他還是個出家人,瞪了一眼還不知道廉恥的蕭景軒,找了個借口也下車了。
礙眼的人都走了,蕭景軒抱著離希辰躺在了軟踏上,找出了蠶絲被蓋在了兩人身上,柔情的抱緊了離希辰。
“南方雖說比皇城暖和,但這幾天一直降雨,你身體還沒有好,要多注意一些。”
離希辰抬頭看著蕭景軒,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如此了?他有些不適應。
但是,被蕭景軒關心的感覺讓他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把臉埋進蕭景軒的懷裏,他……有些暈眩。
“還困嗎?看來迷藥下多了。”蕭景軒撫摸著離希辰的後背,輕聲的說,“再睡一會便好了,我也困了。”
說完蕭景軒打了個大哈氣,連著趕了十多天的路怎麼可能不累,皇城到江南可不是離希辰想的幾天,又是趕路又是照顧他,蕭景軒也是操勞過度。
“為什麼把我帶來?”離希辰開口,問出了心中的迷惑,他不認為蕭景軒單純的為了和他耳鬢廝磨,“瞞著我,偷偷迷暈我,為什麼?”
“我就是想……”和你耳鬢廝磨,看到洞察了一切的眼神,蕭景軒泄氣了,後半句話沒敢說出來。
他才知道,有個聰明的知己並不是件好事,湊近離希辰討好的說,“皇上把沐容放出宮了。”
離希辰愣愣的看著蕭景軒,還沒有反應過來。
醉仙樓,蕭景潯心疼的看著自己剛剛挖出來的五十年陳釀,沐容像泄恨似的糟蹋他的酒,一壇又一壇的往嘴裏灌。
“沐容你夠了,千杯不醉也不能這麼糟蹋我的酒。”蕭景潯把僅剩的一壇陳釀拉到自己的身邊,三十多壇就僅有這一壇了。
這是他的酒,他的錢……肉疼,心更疼。
“小氣,不就是喝了你幾壇酒嗎?樓子敬吃了你這麼久,也沒見你發飆。”沐容看了一眼蕭景潯,喝著碗裏的酒,諷刺著兄弟的不仗義。
“哦?”蕭景潯撐著下頜,細細品味了一口美酒,還是醉仙樓的最好的酒。
看著沐容喝光了碗裏的酒,心情的好的替他滿上,“輸給了我七弟,不服氣?”
沐容沒有回答,一口氣喝光了酒,是,他輸給了蕭景軒。
那日,沐容剛出宮便去了慎王爺府,有了禦賜金牌誰敢攔他?興致勃勃的前去卻敗興而歸。
原因無他,慎王爺下江南帶走了男寵離希辰,他……撲了個空。
看著沐容臉色發青,蕭景潯心裏很是痛快,能看到淡薄寡情的沐容表情變多了,又被擺了一道,當然是件開心的事,那幾十壇陳釀他也就沒有那麼心疼了。
“你不追嗎?還有幾日他們就到江南邊界了,恐怕……沒有個把月是……回不來的。”蕭景潯笑著說。
“我沐容的病人,我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沐容站起了身,他原來對離希辰身上的毒興趣極深,現在對離希辰這個人很是好奇。
“等一下。”蕭景潯叫住了要離開沐容,從衣服裏拿出一本帳目遞給了沐容,“既然你要去江南,順便把這個送到我七弟手上,你的速度可比那些暗衛快多了。”
“你這是……把我當跑腿的?”沐容黑著臉看著好友,明知道他和蕭景軒不對付,還讓他給蕭景軒送東西?
根本不可能,他非撕了它不可。
“別想著偷偷毀掉。”和沐容好幾年的朋友蕭景潯怎麼會不知道沐容的想法,優雅的舉起酒碗笑著說,“回來,我請你喝酒,管飽。”
管飽?
沐容眼睛一亮,進宮這麼久他已經饞了好久,看了看手裏的賬本,送信換一頓飽酒,很劃算,這趟鏢他接了。
把賬本貼身放好,沐容擺了擺手,“記住你的話。”
“當然”蕭景潯笑著說,反正酒錢是蕭景軒付,他沒有任何損失。
“對了。”沐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不解的問,“你為什麼那麼恨樓子敬?”
“恨嗎?”蕭景潯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他隻不過是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樓子敬,而他……閑逛逛回皇城看看好友,但是提成一分不少的拿。
過分嗎?和樓子敬以前做的事情毫無可比性,蕭景潯僅有的一點良心譴責都沒有了,勾起嘴角邪魅的笑著說。
“我和他……有仇。”
“仇?”沐容看蕭景潯一臉殺之後快的表情,不知道樓子敬怎麼犯到了他,以後怕是沒有安生日子了。
不過,和他沒關,抬起腳踏出了醉仙樓。
“樓子敬,這才是剛開始。”蕭景潯坐在桌邊,自倒了杯酒,自飲自啄。
“阿嚏……”
遠方的樓子敬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把麵前的客人嚇了一跳,他連忙賠禮,繼續討論合作細節,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和沐容沒有關係。”馬車裏蕭景軒抱緊了離希辰,生怕他生氣不理自己連忙解釋,“你對他無心,但是他未必對你無意,我……討厭站在你身邊的人。”
“我……”離希辰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氣不可能,蕭景軒當時誤會他的表情和厭惡他記得,但是氣又氣不起來,蕭景軒是因為在意才會如此,他……沒愛錯人。
無奈歎氣,解釋到,“我和沐容沒有關係,也不會和別人……”
“呼……呼……”
呼嚕聲打斷了離希辰的話,他沉著臉,哪有人剛剛霸道的宣布所有權就睡了過去?
看著蕭景軒疲倦的麵孔,離希辰很是心疼,為了不讓他和沐容見麵蕭景軒也是費了一帆苦心。
躺在蕭景軒懷裏,不久離希辰也睡了過去。
他沒有看到,抱著他的人笑彎了嘴角,一臉的春風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