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嗎？”黃瀨發現自從自己發現了對黑子的感情之後，臉上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他多有喜歡黑子，就有多想苦笑。
    “黃瀨大人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並沒有用吉原裏很多遊女的自稱“奴家”或是“妾身”，即使是在這裏幫赤司探取情報，黑子也有屬於自己的堅持和驕傲。
    “不明白也不要緊。”黃瀨從懷裏拿出一袋銀錢來，放到黑子身邊的小童的手裏，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等著，看著黑子在自己的麵前坐下。
    茶杯並沒有收拾，黃瀨的麵前還放著早些青峰用過的茶杯，裏麵的半盞香茶早已冷卻殆盡，就連浮在茶裏的茶葉也被泡的暗黃。
    可是黃瀨卻拿起來喝了一口，像是喝到了天下最好的茶一樣，抿著唇角，細細的品味著，“這樣，就不再算是出會了。”
    隻有被花魁奉上了茶的客人，再來見時，才能看到花魁的表演和親自服侍。黃瀨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黃瀨大人，您太強詞奪理了。”黑子咬著牙說道。
    “因為小赤司需要我，小黑子也不想讓小赤司失望吧，我隻不過是想得到一點報酬而已，這不算過分吧。”他低垂著眼角，那雙漂亮的眉眼在沒有點燈的室內，似乎帶上了從未有過的陰狠，“而且，小青峰拿到的報酬，比我多的多吧。”
    “這不關青峰君的事。”還是沉不住氣，黑子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他心裏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麵前的黃瀨如此陌生，似乎再不是他認識的黃瀨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好好聽小赤司的擺布。”黃瀨自顧自的說道，空氣裏彌漫著的香味讓他覺得心煩意亂，就像是赤司時時刻刻都在身邊一樣的感覺。
    “否則，我還沒有蠢到被那麼拙劣的一出戲騙過來。”
    藏在寬大的袖子裏的手死死握成一個拳頭，黑子什麼也沒有說，既然黃瀨已經知道那是一出戲，又為什麼還要過來。
    “用石頭打傷你的腳踝的人，是小綠間吧，認識的人裏麵也隻有他能有那麼準確的身手，然後小青峰出現，讓所有人證實吉原裏你和小青峰的傳言是真的，然後知道我放心不下你，又心有不甘，所以一定會再來。”
    黃瀨冷哼一聲，“總覺得被小赤司玩弄在手裏的感覺很不舒服呐。難道小黑子不覺得嗎？”
    “黃瀨大人，這裏沒有什麼小赤司，如果要談論的話，也請依照這裏的規矩，稱呼為那位大人，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冰冷的發簪抵在黃瀨優雅的脖頸上，隻要黑子在用力一下，就能刺穿黃瀨的喉嚨，他的眼中寫滿了堅定，他的行動證明著，那個人是他心中唯一一片不願意隨便讓人碰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