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虐康健 木頭的愛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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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是沒有人能孤獨地走完一生的,每個人都需要感情作為活著的支撐。緣分這種東西求之不得,但是在來的時候也是阻擋不了的,就像陰差陽錯的蕭和與印小落的相遇,就注定兩人要發展為特別的關係。
之前就說了,印小落在租的那棟筒子樓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曆史,隨時都有可能拆遷的,於是乎,很快就迎來了拆遷的號令,房東們歡天喜地,租客們哭天喊地。像這個廉租的房子在這樣一個城市去哪找啊?而且要求是兩個月內就要搬家的。印小落這麼多年省吃儉用攢了一點小錢,除了部分拿來支付這廉租的全年租金,剩下的少的可憐,他還要還助學貸款,對於剛開始工作的他來講,又到了要勒緊肚皮過日子的時候了。最心痛的是黑黑,在這邊住著,好歹樓下的林嬸有剩下的魚給黑黑,以後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鄰居了,萬一黑黑餓壞了咋辦?棄他而去咋辦?
市裏的房租最便宜的一年也要一萬二三,算上退回來的房租,他現在總共的積蓄也不過三千多塊,加上兩個月的工資,勉強湊到七千塊,般一次家,運費什麼的怎麼算也得一二百塊吧,再說,上哪去找那麼合適的房子?合租是很難的,因為他不大善於溝通,而且帶著黑黑也不方便。這些問題怎麼想都夠糾結的,小落摸著黑黑的頭,思來想去還是做點額外的工作賺點外快吧,要麼就要喝西北風了。
印小落本來就不是特別善於跟人溝通的那種類型,剛來醫院工作幾天的他,跟別人也不是很熟悉,隻有溫優是經常明裏暗裏幫著他向著他,他雖然有點傻,但是這個起碼還是知道的。在這個城市印小落是無助的,就像每一個置身在陌生環境中的人一樣,對周遭的一切都會有怯懦感。
“小落,最近你好像很忙,昨天6號房的病人換藥差點拿錯,感覺你的情緒不大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對不起,優姐,我下次會注意的,最近我隻是在找鍾點工的工作。”
“鍾點工?你幹嘛要做那個?著急用錢麼?”
印小落垂下眼簾,抿了抿嘴唇,兩隻手不自在地擺弄著。
“需要多少?做什麼用?”溫優向來是個見不得別人有難處的個性,在她的“嚴刑逼供”下,印小落將事情的原委從實招來。
“不就幾千塊的事麼,一會姐去趟銀行,你先拿著救急,以後慢慢還我。”雖然溫優的話讓印小落很是感激,但是他卻很懼怕借錢這檔子事,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暈了,老娘好心好意想幫你,你丫個臭小子就非得這麼原則?!小落強烈表示,他隻是想找一份鍾點工的工作,絕對不接受任何人借給他的錢,理由是那錢不是他的,他絕對不能用,以前他們村的王嘎子就是因為借錢,後來老婆跑了,自己還讓人打折了一條腿。溫優聽了,臉都綠到一個不行,這個小崽子怎麼能把借錢和高利貸混為一談?
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結果很簡單,印小落就是想找個鍾點工賺外快,用自己這雙手賺踏實錢兒,來解決自個的問題。其實吧,現在人生活好了,不少家庭雇傭家政服務人員,這點活兒好找的不得了,可是在別人身上簡單的事情,在他這未必那麼簡單,別忘了,印小落的腦袋跟別人的不一樣。
溫優揪巴著一張臉,苦逼地看了印小落許久後,忽然想起來一個朋友。前陣子正巧吃飯的時候,朋友說起來想找個鍾點工看小孩的,溫優轉念以琢磨,像印小呆子這種類型跟孩子在一塊應該挺合適的,然後就掏出手機打給了朋友。要麼說啥事還真得找溫優呢,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但是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有些事情,越難辦,結果往往很圓滿,但是相反的,事情越是容易辦,結果卻總是翻來覆去不盡人意。至於這次的幫忙,鬧心事兒還在後頭呢。
那是在印小落正是打工的整一個星期的時候,那天晚上溫優越溫良、蕭和還有個別的朋友在餐廳吃飯,正起勁呢,溫優的電話響了。
“喂,小麗啊。”溫優是笑著接起電話的,但是沒談個幾句話,臉色大變:“啊?不是吧……天!那還了得?看來這男的還真帶不了孩子……對不住了哈,恩恩!改天我做東請你吃飯,哦了,我在外麵,先這樣,嗯拜拜!”掛掉電話,溫優的臉烏雲密布。
“咋啦?姐。”
“哎呀我去,我這是自作孽啊!”
“啥情況?你幹了啥傷天害理的事了?”
溫優瞪了溫良一眼,揉了揉太陽穴:“我就是幫我們科那個小落找了份鍾點工,讓他幫小麗看看孩子。我哪知道這小子做飯那麼難吃,搞得小麗家孩子滿地打滾喊中毒。她們家那小霸王也真夠嘴刁的,至於麼,我還真就不信小落手藝就那麼差。這麼多年小落都是一個人做飯來著,怎麼可能那麼誇張的……哎!看來得給這孩子物色下一家雇主了,你們有沒有雇鍾點工的朋友,可靠著點的,及時向組織彙報啊。”
“優姐,你剛才說,印小落?”
“啊,除了他還能誰。我起初隻是擔心他的智商,看來比起他的智商,廚藝更叫人刮目相看啊!”
一個星期,對於那些並未萌芽的感情,是足以夠滅火的了。特別是對於蕭和這種冷性子且自控能力強的人來講,開始的那麼點好奇心早就忘到腦後了。在溫優忽然提起印小落這個名字的時候,蕭和的心髒隻是稍微亂了一拍爾爾,並沒有多大反應,也沒有真心想要打聽什麼的想法。但是話茬趕到這兒了,作為女人的溫優很自然地將話題延續了下來,並且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說得那叫一個仔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戰友,如果說後來小落跟蕭和在一起前經曆的種種痛苦,絕對跟溫良這家夥不經意間的牽線搭橋脫不了幹係。
“姐!這還不簡單?咱家阿和這不是正巧麼!這小子脾氣那叫一個屎橛子,多少個打掃的老媽子都叫這小子給氣跑了。你是沒見著他那個狗窩,那特麼還是人住的?幹脆,讓印小落那小子去阿和那做不就結了?薪水少不了他的。你別忘了,之前打針的那會子,也是這個小落把咱們阿和辦得妥妥的。”
“能行麼?”溫優懷疑地看著蕭和。蕭和沒什麼反應,他倒是無所謂給他幹活的是什麼角色,莫說是一個男人,就是一個畜生,隻要能幹活拾到屋子,都成。因為他那個家現在一級風都能吹起沙塵暴。
沒過兩天,印小落就從溫優那拿到了蕭和家的房門鑰匙。每周一三五去打掃,工作範疇不隻包括收拾屋子,還包括洗衣服、熨衣服、跑洗衣店以及補給冰箱內的食物,每月的薪酬是1500元。
第一天去做這些的時候,印小落就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因為他之前見識了蕭和家那副樣子,這都無所謂的。也確實沒有誇張到魔窟的地步,隻是屋子裏散亂放著雜誌、衣物之類的,垃圾桶滿了些,家具上有層灰塵。估計很多男人自己住都是這幅熊樣子的。咱們小落雖然做飯那叫一個難吃,但是好歹屋子收拾的整潔,打掃對他來講根本不算啥事,三下五除二,印小落就把亂啪啪的東西規整了。然後他把衣物分好類,分別丟進全自動洗衣機裏。去之前,溫優特別囑咐小落,蕭和的襯衫西服都很昂貴,是不能隨便機洗的,有些是手洗,有些要送到洗衣店。印小落將那些不能機洗的衣物挑出來,分成了兩堆,一堆是可以手洗的襯衫,另外一小堆是幹洗的西服。
在玄關處放著一個小信封,裏麵有500元。印小落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那是蕭和給印小落留下的,讓他去買點吃的填補冰箱用的。印小落這個星期是白班,下午4點半換班,換班之後他就來了,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印小落將該洗的衣服都洗的差不多,然後又用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衣物熨燙好。要麼說人家小落是幹這行的材料呢,連特麼內褲和襪子都給熨得板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