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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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昔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他們的愛,便是這樣一種讓人感傷的注定。命運在相遇的時候就埋下了結局的種子,躲在黑暗的角落裏等待開花結果的那天。
    老者跟著雪煙一行人住進了京郊的山裏。夜晚狂風呼啦啦的刮,硬生生折斷了新生的樹枝發出噼噼啪啪的響。他這樣坐在幹燥的床邊,關著窗戶卻可以透過紗窗看見外麵的樹影,搖曳著,擺動纖弱的身軀抵抗來自命運的摧殘。堅韌的,不知未來結果會如何,沒有絲毫妥協的。
    忽然就想起他的過往。那些流著鮮血的日子。
    他,劉桂。不過一介文弱書生,會些許的藥理。卻愛上了江南第一富豪的千金。他們相互傾慕,暗自結下婚姻。
    他們隻有相遇,沒有相聚。
    他們是飛鳥與魚,相互遙望難以接近。
    他們是同根相生的細弱樹枝,卻無法再風中相依。
    他們是了望的星星,縱然交彙也轉瞬即逝……
    她一夜之間變成了辛王的正妻,他依舊是窮困潦倒的書生。
    他開始尋找,能讓自己變強大的辦法。他開始堆在房間裏研究毒藥,他想要用毒藥讓辛王喪命。
    後來,他私下裏找到她,他們在破廟裏纏綿,很快又分離。他們從沒有長久的時間相處,總是匆匆相見,別離。
    每一次相見與迅速的別離帶給他的都是一道難以撫平的傷痕。
    “桂,我懷孕了。”當她帶著靦腆的微笑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忽然懂得了什麼事晴天霹靂。他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頭頂上空隆隆作響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直直劈下,不死不休。
    “……”他忘記了自己要有痛苦的表情,他隻是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是你的孩子。”女子繼續輕柔的撫摸腹部。
    “什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他終於從打擊裏回過神來。
    “我每次和他合寢後都會用藥,最近他都不在京中。我的孩子是你的。隻是,我們不可以再像之前約定的那樣毒死他了。我要給我們的孩子創造最好的條件,讓他含著金湯匙出生。我們不能讓他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啊!他沒有任何罪過不是嗎?我們的愛是罪孽深重的,我們不能讓他來承受這些。所以,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好嗎?桂。”
    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眸,漆黑又無奈。
    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他隻得同意。他太愛她了,從來尊重她的決定。
    後來,很久以後的以後。
    他接到了她的死訊。就是這樣一個狂風大作的夜晚。他瘋狂的跑到辛王府邸,被當做刺客毆打拷問然後麵目全非的放出來。
    他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鎮靜的注視著他,走到他麵前。
    “劉桂,我是你的兒子。”男孩俯身,輕輕的道出天大的秘密。
    “……你……怎麼……”癱倒在辛王府門前的他不知該怎麼辦。
    “幫我嗎?你在離開母親的這麼多年裏做了很多事不是嗎?江湖第一毒,西域神醫?外加武功極強的你,願意幫你的兒子嗎?”他看見少年堅毅的麵龐和沉靜的眼眸,像極了她當初下定決心時的樣子。
    他以為她回將這個秘密隱藏,沒想到她會告訴自己的兒子。
    他用力點頭。
    蘇紫撕開信封,掏出裏麵自己繚亂的信。不用看也知道是絕塵寫的,不禁皺眉。
    “蘇先生,
    雪煙已安全轉移到山上。近況很不樂觀。望盡快趕回。她很希望見您一麵再辭別人世。您可後悔?利用她這個連真相都不知道的女孩……
    絕塵”
    將信放在燭火裏燒掉,蘇紫忽然想起綠斐。她也是自己的棋子,他們都不曾知道某些真相。綠斐不知道自己也利用了她的哥哥,雪煙不知道……
    “那麼屬下告退。”一直躲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黑暗中。
    “你一直這樣躲在黑暗裏,是否覺得比在光明中更加滿足呢?”輕聲質問回到黑暗中的人,蘇紫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
    “嗬嗬!都有難以言語的苦衷嗎?”
    靜王計算著什麼,仔細的,眉頭深鎖。
    書桌上放著一張地圖,他就這麼盯著地圖整整一天一夜。
    “蘇紫,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揉一揉眼角和疼痛的太陽穴,在夜風中低語。
    夜風很大啊!不知道那裏的風大不大呢?蘇紫……
    “報告王爺,高昌邊境被攻陷了。似乎是那個叫‘酒’的人做的,說是要替朝廷清理叛徒精絕的殘留。”親信跪在書房門口稟報。
    “什麼?”不可思議的從檀木椅子上站起,在靜謐的夜裏發出躁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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