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這廝長得太禍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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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然給丁程發短信道歉,沒有回應,打電話被人掛斷。
丁然有些慌了,他去了丁程的寢室,他室友說他出去了,但不知道去哪兒了。
下午丁然又去了一趟,還是沒見到丁程,再打電話依然被掛斷,丁然懷疑丁程是存心的,脾氣也上來了。
丁然清楚著呢,除了高中那兩年,兩人有點不愉快,剩下功夫丁程哪時候不圍著他轉,雖然這次是他不對,但他都服軟了,丁程竟然敢不搭理他,丁然也賭氣的不聯係丁程了。
過了幾天丁然才碰到丁程,丁程剛打完球的樣子,和一群人往宿舍樓方向走。
丁然覺得丁程好像瘦了些,穿著淺藍色運動服,臉色有點蒼白。一群人裏還有個跟他穿一樣運動服的男生,丁然看著有點眼熟。
看到丁然的時候,丁程微笑著點了點頭,上課去?語氣卻有些疏離。
丁然本來還挺高興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丁程也不介意,倒是一起的人好奇了,看看丁然仰著鼻息走過他們,忍不住問,這誰啊?太欠揍了吧。
丁程還是不溫不火的笑,我弟。
啊?有人吃驚,這就是你那沒良心的寶貝弟弟,我要有弟弟生病了這麼久連問都不問一句,我非把他打瓷實了。
又不是什麼大病,丁程淡然的笑笑,不說了,咱們找地兒,想吃什麼我請客。
得了,我們就一借光的,你要謝還是謝孔主編,這幾天跑前跑後的都是他。
丁程側目看向孔文森,發現孔文森正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丁然沒多久和本校的同級女朋友分手了,丁程聽說的時候感覺已經不太大了。
這期間丁然讓他送過幾次飯,丁程說有事,他也的確有事,孔文森參與他們教授新書的編纂,把校稿的活給了丁程。
後來丁然也覺出丁程的冷淡,加上又追上了一年級的學妹,漸漸少聯係丁程了。
這天丁然和他的學妹從食堂出來,就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有女生尖叫的聲音。
丁然不大愛湊熱鬧,但是他的小學妹非要拉著他往人堆兒裏湊,他不情願也得保持風度。
就聽見小學妹驚呼,天啊,太帥了。
丁然受不了她的花癡狀,但還是順著看了過去。
繁複而華麗的古代衣飾,顏色是醒目的殷紅,斜躺在貴妃椅上,長發綰起插了一根玉簪,鬆鬆垮垮的漏下一片烏發,抬手去縷頭發,寬大的的衣袖順勢露出一截手臂。
可能是由於取了眼鏡的緣故,那人的目光有些渙散,有種說不出的迷離。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挑,淡漠而疏離,卻風情流轉,就那挑眉的一瞬帶給人的是石破天驚的驚豔。
丁然不知道丁程這幅打扮是在做什麼,旁邊的幾個人,他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他的小學妹無比興奮的聲音,丁然,丁然,快看那是人文學院的係草,真是名不虛傳啊!
丁然拉著他的小學妹像逃避什麼似的,匆匆離開,那雙他無比熟悉的眼淡淡的一轉,驚鴻一瞥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換了衣服,丁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回他可是下了血本來幫謝禮的,估計動漫社的招新工作應該不成問題。
剛才那群學姐、學妹圍著他拚命的拍照時,謝禮可沒忘見縫插針的攛掇著人填信息表。
其他換好衣服的人員都等在外麵了,謝禮樂嗬嗬的拿著一遝報名表,這可是動漫社有史以來招新報名最多的一次,走,今天我請客,大家都得給麵子啊。
又掏出電話,文森,我們聚餐,你也來啊。
別磨嘰了,工作也不急這一時。
對,我們今天大獲全勝,多虧了你說動丁程。
好,小天鵝等你。
看見丁程出來,謝禮說,走慶祝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丁程你小子太打擊我們了,今兒風頭都讓你出盡了,有人故作委屈狀。
丁程,丁程,我愛你!有女孩兒故意誇張的大叫,別說還學得真有幾分像。
哎,大家別這麼埋汰我們的功臣了,真要有不平了,待會兒記得把他灌醉就成。
丁程隻淺淺的笑,這群人都是孔文森相熟的,見過幾次麵以後對丁程也熱絡起來。
丁程從小都是有些孤僻的孩子,基本上沒朋友。孔文森高中時期也沒見有什麼朋友,但到了大學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處事圓滑了不說,交友也很廣泛。丁程現在認識的不少都是孔文森的朋友。
這回孔文森說起謝禮想請他幫忙時,他雖然沒接觸過COS這類東西,還是幹脆的答應了。
孔文森一來氣氛更活躍了,有幾個人在勸丁程喝酒,孔文森也沒像從前一般阻止。
旁邊一個女孩兒拿著手機給孔文森看今天拍的照片。
孔文森微微眯著眼,但眼神卻亮的嚇人,拿起那女孩兒的手機就把照片往自己這邊傳。
那女孩兒在一邊說,你今兒沒去看真是太可惜了。
孔文森點頭,呢喃道,是可惜。
那女孩兒又說,丁程這廝他媽怎麼長這麼禍害人,將來不知道來個什麼樣的女的能把他收了。
孔文森抿著嘴,不再接話。
一整晚孔文森的狀態都有點心不在焉,也沒替丁程攔酒,丁程沒醉,但還是比平時多喝了些。
一群人在飯店門口散了,丁程去掏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丁然的。
丁程心裏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趕緊按數字鍵。
旁邊的孔文森突然碰了碰他,那是不是你弟?
丁程順著孔文森的視線,街對麵一男一女正往賓館走,不是丁然是誰?
丁程笑了笑,收回手機揣進兜裏,隻是那目光說不出的冷,該不會是沒錢開房吧。
和孔文森一起回了宿舍,等孔文森進了自己的宿舍樓,丁程又折了出來。
丁程沒有偷窺癖,他坐在賓館對麵的網吧裏,木然的看著外麵,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這個人心痛,從此這個人將被他打入心底的地牢,再也不會見光。
第二天早上丁程看見那兩個人一起出來時,他笑了,拭去眼角滑落的水痕,風輕雲淡的笑了。
丁程耷拉著腦袋回去時,正好碰到去上課的孔文森。
孔文森挑眉,你第一節不是沒課嗎?
丁程扯出個難看的笑,中午哥們兒請你喝酒。
孔文森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丁程輕手輕腳的回到寢室,也懶得洗漱了,脫了鞋直接爬上床。
睜著眼好半天才有了睡意,中間似乎室友叫他去上課,他蒙著頭不搭理,過了一會兒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