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作弄又舍不得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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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作弄又心疼
    秦海塵好恨自己。
    人家電視上的昏死橋段,至少要三五天才能醒來,方顯得病情之重。怎麼臨到他自己隻是三五分鍾的事呢?好歹三五個小時也行啊,總不至於這麼沒麵子。
    醒就醒了吧,偏偏一睜開眼又是一陣添堵,忙碌的白衣小天使一隻也沒見著就算了,為什麼貼這麼近的是陌依臻那張卑鄙下流的大餅臉?他情願見著秦福寬那滿是皺褶的黑臉,心下也有所寬慰啊。
    秦海塵的臉是精彩紛呈,心裏更是五味雜陳,又是羞恥又是難堪,惱火帶委屈,恨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發泄一通,他很想問老天爺,怎麼不收了這個妖孽,禍害誰不好,好死不死的作賤你大爺幹什麼。
    陌依臻表麵平靜,其實暗地裏享受著秦海塵悲痛鬱卒的癟樣,一想到先前為他鞍前馬後地勞頓,一沒撈到好還碰一鼻子灰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這個小子不可。
    該讓他長長記性,想想他陌依臻是什麼人,有仇必報!!!
    車廂裏,一喜一悲的世界愈演愈烈。
    突然,陌依臻有點癡傻地笑起來,後來一發不可收拾了,居然不可遏製地捧腹大笑起來。
    仍舊窩在一角哀歎人生的秦海塵,那真叫一個愁容滿麵、欲哭無淚,整一個悲慘世界。聽到陌依臻瘋了般鬼笑,他似乎也找到發泄口,扯著嗓子喊到,“啊――陌依臻,你混蛋,卑鄙……你這蟑螂,不知廉恥,齷齪,肮髒的過街老鼠……”
    氣急了,什麼胡話、髒字都冒出來了,居然還不帶重樣,就差祖宗十八代也問候全了。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在你眼裏竟是這麼不堪。”
    陌依臻不知何時止住了笑容,有點不忍心地說,“好了,開個玩笑罷了。”
    “啊?”秦海塵哭喪著臉,腦神經有點麻木。
    “跟你開玩笑而已,竟然經不住逗。臉皮這麼薄,先前怎麼敢招搖過市地跳那種舞。”
    陌依臻惡意地朝秦海塵下身瞟了眼,本來是想調節下氣氛,故意調侃秦海塵的動作,沒想到一眼就瞄上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頓時臉色尷尬地撇到一旁。
    秦海塵嘎然止聲,後知後覺自己被耍了。可他沒抓住關鍵點,搭錯線地惱怒陌依臻不依不饒他跳舞的事情。
    此時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心裏在賭咒發誓,他秦海塵如果再跳鋼管舞,一定剁了腿。還有皺子濤那邊的酒吧,有時間一定把那管子弄折不可。
    關鍵點錯落的好處就是,剛剛悲痛欲絕的心情瞬間治愈,秦海塵朝陌依臻得意地翹起下巴,“怎麼地,不服氣嗎,有本事你也跳一個試試……唉,我就甩了,唉,就甩了,甩了……”
    瞧他在車裏得意忘形,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殊不知,經他這麼蠢萌的地一挑,他身旁的陌依臻血液倒流地克製欲望,如果不是被心底最後顧忌的牽製,那秦海塵幾欲是他的盤中餐了。
    陌依臻冷情,但絕不禁欲。
    ……
    本以為陌依臻是獸性大發,原來虛驚一場。
    秦海塵驚魂未定,大起大落地受了點刺激,再加上受了點風寒,一直到了銀水灣公寓也精神萎靡。
    陌依臻親自把他背上樓,把為他開門的玄武嚇得差點跪倒在地。
    “小少爺病了,你快看一下!”
    “陌總,先上樓吧。”
    玄武本想伸手接過秦海塵,被陌依臻嗬斥一聲,“幹什麼呢,還不快點!”
    在廚房燒飯的秦福寬聽到動靜,不明情況地跑出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陌依臻逮到,“那個誰,趕快燒點熱水,送到樓上。”
    秦福寬都沒瞧正陌依臻的臉,就見他‘咚咚’快步上到二樓。
    三個人,一直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才安定。
    原本隻是一般輕微小感冒而已,陌依臻卻當個大事,指使著玄武樓上樓下地忙乎,最後玄武被他折騰地都不敢上樓。
    “想吃什麼沒?”陌依臻立在床頭問道。
    秦海塵感覺好多了,“被你氣飽了。”
    陌依臻‘嗬嗬’笑下,見他有精神賭氣,猜他大概也沒什麼大礙,“真不餓?”
    秦海塵眼珠轉轉,“街西有一家肉加饃,我想吃。”
    “路邊攤的不衛生!”
    一口否決。
    秦海塵被他這麼快拒絕,驚得得目瞪口呆。
    兩人正尷尬相望,門外秦福寬敲敲門。
    “進來!”
    陌依臻生硬的喊到。
    接著,秦福寬端了餐盤進來,對陌依臻禮貌地點頭,“小塵爸爸,這是玄武準備的稀飯和小菜。恩,他說這有助於感冒。”
    “噢,好的。”
    陌依臻從未懷疑過玄武,他示意秦福寬照顧秦海塵。
    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問道,“你也睡這裏?”
    秦福寬不明其意,把餐盤放在床頭櫃上,有點拘謹地回道,“我知道,當初小塵到你們家,就要跟我斷絕關係……這次,怪我……”
    “你們睡一張床?”陌依臻臉色敗壞。
    床上的秦海塵聽出陌依臻語氣嚴厲慍怒,趕緊下床,咳嗽了聲,說,“我舅舅,明天就回老家去。”
    “好了,回床上躺著。”
    陌依臻擺擺手,可能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轉身打開臥室門,匆匆下樓。
    樓下,玄武站在樓梯口處,拿了把勺子,正糾結要不要送上去,見到他下來急忙藏後麵。
    “玄武!”
    陌依臻叫住他,氣不打一處,“是不是上次泡一夜的水很舒服,你就是這麼照顧小少爺的?”
    “陌總,我,我……”玄武一想到上次的酷刑,怕得連牙齒直打顫。
    陌依臻的手腕一向強硬,那次秦海塵被陌依榮帶走,看管不利的玄武可慘了,當晚便被陌依臻扔進水缸泡了一夜,差點成了發酵過頭的饅頭。
    陌依臻瞧著玄武抖抖霍霍的樣,心裏更是火大,眼角掃到那塊賭石,伸手一掌劈過去,隻見那塊璞玉當即裂開。
    一分鍾後,那塊賭石四分五裂變成塊塊碎粒,撒在地上。
    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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