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襲百年的轉調 第十二幕 【失去彼此的世界·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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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裏奧,你說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真的很傷心呢,你這個從來不聽主人話的侍從啊……”埃利奧特離開房間,走向平常和裏奧一起練琴的房間,坐在椅子上。
【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就是你要成為我今後的主人嗎?我不會是個好侍從的。】
【或者有一天你會看清楚真正的我。】
【新的名字就是新的開始嗎?從今天起,我叫裏奧。】
【你永遠是我的主人。】
“裏奧,沒想到我會這樣死掉啊,不過我真的做不到讓任何人來背負上殺掉我的罪,奧茲那個小鬼自己的事已經讓他在前進的路上各種徘徊了,又怎麼能讓他背負這麼沉重的事呢?文森特哥哥……嗬嗬,從前那麼不喜歡他,今天才發現他也是背負了太多啊……每個人都這麼執著這麼瘋啊……”
埃利奧特坐下,把手放在黑白相間的琴上。
“一個人彈這首曲子有些不習慣啊。”房間裏浮動著一層由旋律帶起的光暈,濃稠悠長。
【這個旋律應該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它雷茜怎麼樣?】
“一百年前啊……有些發生了的事情,終究是忘不掉啊……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你們這些個背負了這麼多的人,可以活的輕鬆一些啊……”
【有一些宿命早就被定好了,比如你和我的相遇。】
【我會幫你再度忘記的。】
“不了,不需要這樣,這樣你背負的東西太多了,背負了我和你自己的罪。”
……
琴音在整棟建築物裏徘徊。
文森特走在走廊上,回頭望向琴房,表情中有一絲惋惜。
真的是很不錯的旋律啊……
“文森特大人。”艾歌出現在文森特身邊。“您怎麼了。”
“艾歌啊……你喜歡這首曲子嗎?”文森特拉起艾歌的手。
“文森特大人喜歡艾歌就喜歡。”
“嗬嗬……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啊……我啊到現在還是不喜歡這首曲子……是因為聽了太久,太多次嗎?從前的古蓮和傑克,現在的埃利奧特和奧茲,那麼……你說啊裏奧君又算什麼?為什麼兩個人的位置多出了一個人呢?”文森特眼神有些虛,看向了更渺遠的地方。
“艾歌不懂。”
“對啊,兩個人的位置怎麼會有第三人呢?是我不懂嗎?從很久以前我就以為哥哥和我是這兩個位置裏的人啊……原來我才是第三個人嗎?”文森特的表情像是哭了,卻沒有眼淚。
“文森特大人。”
“沒事哦,艾歌,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作出決定不是嗎?他是第一個人啊,第一個讓我放下背負的沉重的人啊,有時候真的希望他可以不死。”文森特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的位置,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的,所以到底是誰把誰逼向了絕路呢?要跟裏奧說對不起嗎?這樣可以嗎?那麼……我是不是也欠了一句對不起呢……”
“艾歌喜歡這首歌嗎?”文森特笑著看著艾歌,又再一次的問了這個問題。
“文森特大人喜歡,艾歌就喜歡。”
“艾歌真是個好孩子,那麼艾歌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會的。”
“來,艾歌我們跳舞。”
“艾歌不會跳舞。”
“沒關係,艾歌我們跳舞。”
……
“這是什麼?這個旋律……這個是埃利奧特。”奧茲停住,聽著傳來的旋律,確定的說。
“奧茲少爺發生什麼了?”夏蘿的聲音傳來。
“我們在宅子裏聽到了那旋律……《雷茜》……”
“那一定就是埃利奧特少爺了,他現在還沒有出事,請千萬抓緊!”
“嗯。”
埃利奧特一定不要出事啊!!
一定要讓我找到你。
……
“怎麼樣了?夏蘿小姐。”裏奧有些著急。
夏蘿露出個笑,“奧茲說他聽到埃利奧特少爺在彈琴。”
“他還沒事是嗎?”裏奧像是鬆了口氣。
“嗯,還沒事。”
“裏奧大人,您這是感情用事是嗎?”伊斯拉在旁邊帶著嘲諷的笑看著裏奧。
“伊斯拉•尤拉……我想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並不是這樣瞞著對方的,我要做的事你管不著,你也管不起……不要逼著我動手。”
“嗬嗬……裏奧大人……現在您還不是古蓮您知道嗎?您想要的事,是古蓮的事,也是古蓮才能做到的,或者主角都沒有登場,差古蓮,也差傑克……埃利奧特是鑰匙,讓真正古蓮複活的鑰匙,我把所有的封印石解封了,就差了最後的在埃利奧特體內的那一部分靈魂。”
“你還想做什麼?”
“我說過了啊,我隻是想看著一百年前沙布利耶的悲劇再次上演而已。”伊斯拉說的有些瘋狂。
“悲劇上演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夏蘿想不出到底為什麼會有人想要看到百年前悲劇再次上演。
“我想要這個世界都消失啊……因為你,因為你是古蓮,你會利用阿比斯重新回到過去,改變曆史再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所以,你一定要是古蓮,一定要成為古蓮。”
“你到底……”
“我要改變,我隻願在那個新的世界裏,並沒有我的存在,隻是這樣,所以隻能讓悲劇再次上演啊,我想不到除了這樣以外任何改變這個世界的方法。新世界裏,抹殺掉我的存在……這樣就好。”伊斯拉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你瘋了。”
“是啊,早就瘋了,這個世界瘋了的又何止一個人啊。”
……
……
“艾歌,我和你說呢,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瘋子啊……一個一個都是瘋子,為了心中執著都放棄了啊……可能真的像埃利奧特說的,都背負了太多,活著太累。”文森特牽著艾歌在房間裏一圈一圈跳著舞。
“一個一個啊……”文森特回神看著艾歌,“艾歌有什麼執著的嗎?”
“艾歌一切都為了文森特大人。”
“嗬嗬……好開心啊。艾歌要這樣的一直在我身邊哦。”
“遵命,文森特大人。”
“埃利奧特的琴聲好像停下了呢。你說他會不會死呢。”
“艾歌不知道。”
“有時候一個在身邊的人就忽然消失了,會讓人很傷感啊,為什麼我也會有想哭的感覺呢?艾歌你說有一天我死的時候,哥哥他會為我傷心嗎?”
“艾歌會。”
“嗬嗬……艾歌啊……”
……
“快一點,是這裏嗎?聲音停掉了,不對,快一點。”奧茲急切的跑著。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啊。
“埃利奧特!”
……
埃利奧特停住看著琴鍵,緊著一怔,回頭看著身後緊閉的房門。
“嗬嗬……錯覺嗎?怎麼總覺著聽到了奧茲那個白癡豆丁的聲音呢。”埃利奧特笑笑,站起來拿出抽屜裏的槍,反複的擺弄著。
【你不是他,你是埃利奧特,你是埃利奧特•奈特雷伊,是我奧茲•貝薩流士的朋友,你不是別人,你隻是你。】
【在我的世界裏,你是埃利奧特,不是什麼古蓮,不是什麼百年前悲劇的製造者,不是什麼魔頭,不是什麼巴斯卡比爾的家主,你就隻是一個臭牌不懂得說話白癡的生在和我敵對家族,但是接受了我的人。你就隻是你,僅此而已。】
【被否定了,不被抱有期望,那麼至少不要給周圍的人添麻煩,受傷的隻有我一個就夠了,接受吧,痛苦也好悲傷也好,這樣想,接下來大家都離我而去也沒關係了,我死了大家誰都不會傷心。】
【但卻是因為你,埃利奧特。因為你我才學會了踏出第一步,也是因為這一步才會繼續的走著接下去的路。】
白癡豆丁,你會不會也很難過?
【隻要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死。】
【我不會讓你死。】
【我是你的侍從,但不是個好的侍從。】
【你需要朋友嗎?我可以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是什麼?你會為我死嗎?我會為你死。】
【我不會讓你死在我麵前。】
裏奧啊……這樣的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丟了麵子呢?
所以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