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薑昊不以為然，“以前跟著爹到處說生意，跟著那群老板爺爺的聽戲，那些戲本子除了說冤案就是後宮裏頭的紛爭。噢對了。”
    說道這裏，薑昊突然朝我身邊湊了過來，小聲說道，“你曉得不，兩岸樓最近新開了一個戲台子，我費了好大功夫弄到了兩個席位，改日我們去看看？”
    我心想月西樓的戲台子每次我都隻看到一半，不知道何時能好好坐在月西樓上看一場完整的秦腔。
    現在又邀我去兩岸樓看新戲子？兩岸樓我倒是知道，名氣不怎麼想，我曉得他們的名號也不是簡簡單單因為一頓好酒或是好菜。
    我看了兩眼薑昊，“你年紀輕輕怎麼會去兩岸樓看戲？”
    薑昊往椅背上一靠略有些吊兒郎當，“兩岸樓怎麼了，你歧視人家樓麵小啊？”
    “樓麵小倒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幹咳了一聲，“兩岸樓的戲折子，不是都唱那些……咳咳……豔曲麼。”
    薑昊臉色稍稍有了不同，“你倒是知道，不過這次兩岸樓搞出來的戲台子跟以前不一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言罷，薑昊還對我挑了挑眉毛，一副輕佻的模樣。
    “到時候再說吧，萬一去了一次也沒什麼好戲看豈不是浪費時間？”
    “是了，是了，你還要跟你們家那位溫存呢，哪裏有時間陪我這個舊友去看戲啊，唉，唉，真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看著薑昊都快變成了一副怨婦樣，我歎著氣戳了戳他的手臂，“得了得了，跟你去看一次就是了。”
    “這口氣，多敷衍啊。”他又仰麵搖了搖頭。
    正是此時，屋外小廝叩了門進來，說是薑老爺有請，而且請得還是我。
    薑昊有些不滿，問：“我要跟去麼？”
    小廝轉了轉眼珠子，“這個……老爺沒說。”
    薑昊幾乎拔地而起，“管他呢，本少爺也要去！”
    我與薑昊一起跟著小廝來到了方才看到的涼亭外，薑老爺遠遠看到我就從涼亭裏走了出來，直到我走近，他恭恭敬敬地說道，“草民無禮，先前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王爺莫怪。”
    “免禮免禮，薑老爺言重了，本王與薑昊是為兄弟，薑老爺不覺得本王總是上門來，打擾了你們，倒是好了。”我朝薑老爺咧嘴笑了笑。
    薑老爺聽了我這話身形一晃，跟著我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王爺言重了，王爺願意來是本府的榮幸，也是犬兒的榮幸。”
    “嗯，嗯。”我順著台階而上來到涼亭下，涼亭四周一圈的長椅上放了好幾個火爐，一邊還有好幾個下人拿著火鉗煤炭，一旦哪個火爐裏的火快滅了就重新燃上，難怪不怕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