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龜奴怎麼才能帶嵐卿出樓？
    老龜奴也沒跟我繞圈子，“王爺想帶嵐卿出樓，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嵐卿是我秦楚樓的頭牌，現在要帶出去，隻怕王爺不劃算。更何況嵐卿以前還未掛牌的時候，就已經被好幾位少爺給看中了，王爺你也看到了……若是現在王爺要帶出樓，那就要按照頭牌的規矩，得重新出價。”
    我瞪了一眼老龜奴，都說花街青樓這種地方的確費錢，想不到你們也忒會做生意了。
    見我沒聲音，老龜奴又淡淡地說：“王爺，聽草民一句，如今嵐卿公子已經被王爺點了，王爺倒不如等過一些時日，待到下一位頭牌之後，再帶嵐卿出樓，這對於王爺，對於嵐卿，也是好的。”
    老龜奴依舊供著手低頭，“草民也向王爺保證，今後像是陳少爺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若是再被王爺發現，草民這條命，王爺大可拿去。”
    我心裏默默想來，我要你這條命作何？
    不過既然老龜奴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必要為難人家，便道：“既然如此，那也正好，就聽你的了。”
    老龜奴抬頭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塊兒。我們方才說完話，嵐卿就拿著茶壺進來了，時間也倒是剛剛好。
    老龜奴退著身離開，嵐卿重新坐到我身前，我一把將他攬到了懷裏，柔聲道：“嵐卿，之前本王來晚了，你可被那個姓陳的給嚇壞了吧？”
    嵐卿抬頭看著我，抿著嘴唇不知在想什麼。
    我輕輕捏了捏嵐卿的手，望著他的雙眼，一時沒說話。
    嵐卿到底是秦楚樓第一公子，我看了沒幾秒，一時沒忍住，便印上了嵐卿的雙唇。
    嵐卿也迎合著我，順從著任由我擺布。我鬆開嵐卿的時候，隻見嵐卿的雙眼有些迷離地看著我，讓我不由得怦然心動。
    想來今天晚上這種事，湊巧了是被我看到了，之前我沒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多少少，讓嵐卿一個人待在這秦楚樓我不放心。
    那老龜奴年紀大，知道要收錢卻不知道要保護手底下的公子，也著實讓我著急。思來想去，我本就答應了嵐卿要帶他出樓，現在，我更加有些迫不及待地要這麼做。
    嵐卿看著我眨了眨眼，他輕輕坐在我的腿上，抬頭對我說：“嵐卿倒是沒被嚇著，隻是……王爺要怎麼對付那位陳少爺？”
    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還需的本王出手麼？難道你們秦楚樓就不會處理他？”
    嵐卿的臉上有了些許變化，“我倒是不知道這次他們要怎麼對付陳少爺，隻是聽說以前若是有人敢在秦楚樓裏鬧事，大概會被帶去斷子絕孫。”
    嵐卿說這最後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是把我這個聽的人聽得頭冒冷汗，看樣子秦楚樓還是挺有手段，之前那一出戲，隻能算作我來得不是時候。
    “既然這樣，那麼那個姓陳的膽子可真是大了。”我幽幽地望著嵐卿，心裏不免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以前嵐卿與這位陳少爺有什麼瓜葛？惹得他到現在還要糾纏你？”
    我曉得嵐卿淡雅脫俗，必然要惹得一番蜂蝶，想不到的卻是被我正麵撞見了。
    “王爺可是在意嵐卿的過去？”嵐卿溫柔地朝我看來，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衣襟，身子也朝我靠了過來，“那位陳少爺，隻不過是嵐卿還未出頭牌之前，認識的少爺而已。”
    我細細一想，其實我這個醋吃得沒有道理。像是嵐卿這樣身為秦楚樓的頭牌，又不是在出頭牌之前，就養在深閨的，他們年少被賣入秦楚樓，從小接受龜奴等人的調教，之後便要出來接客，隻是在徹底成年之前，還不能掛價開苞。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要麼努力成為頭牌，要麼就早早被人包養，否則就等同於隔壁青樓裏的那些鶯鶯燕燕一樣，等到年老色衰，無人問津之時，就被秦楚樓趕出去。
    看著眼前這個現在還正風采動人的嵐卿，我不能想象將來他年老時的樣子，當然這也可能是為什麼秦楚樓要出這麼一個規矩，若是要帶現在的頭牌出樓，要重新叫價。
    不然，把處在最為風華正茂時刻的人帶出去，玩膩了玩夠了，再一腳踹開，今後的日子又要怎麼過？
    又或許是我想多了，但秦楚樓怎麼看也不會像是這麼人性化的地方。
    “是本王不對……我倒不是在意嵐卿的過去，是我方才無端猜忌你了。”我攬著嵐卿的手又緊了緊，“不說那個陳少爺了，說了讓人不開心。”
    嵐卿終於朝我笑成了花兒，眼睛也眯了起來像是天邊的玄月。
    本王上秦楚樓，畢竟不是來我佛慈悲的。
    一手探進嵐卿的衣袖中，扶著嵐卿腰際又緊了緊，圈在我懷裏的嵐卿動也不動，伸著脖子朝我而來。我一邊親著他的雙唇，一邊輕輕扯開嵐卿的衣服。
    他的長袍順著形勢而下滾落在地，隻剩下貼身的褻衣，我打橫抱起了他，衣服如他身形而下，讓我心跳慢慢開始加速。我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得到他翻手摟著我脖子的回報。
    我難掩心中的興奮，將嵐卿輕輕放到了床上。
    他睜著明媚的雙眼看向我，雙手還是攀在我的肩膀上，開始脫我的衣服。我一向無所謂誰主動誰被動，當然，若是嵐卿主動一點兒我也甚為喜歡。
    忽然嵐卿把我推開，我正要問他怎麼了，隻見他攀著我的胯便俯下身，看了我一眼，張開了口……
    秦楚樓教出來的男倌兒技巧便是讓我咋舌。嵐卿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無辜又害羞的樣子實在讓我相當亢奮。從扶著他的肩頭慢慢挪到他的臉頰上，我閉上眼享受著這種刺激的感覺。
    有些忍不住，我低下頭勾起了嵐卿的下巴，他鬆開口淡淡地看著我。我撩開垂在他臉頰邊上的長發，輕輕咬了一口他的雙唇。嵐卿呻吟著嗚咽了兩聲，卻還是順著我的意思下去。
    “王爺……”他輕輕喚了我一聲。
    “嵐卿……”我低聲喚了他一句。
    嵐卿應了一聲，繼續是一聲歎息。
    我喊他一聲，他便應一聲。
    十分乖巧，相當聽話。
    隨後，嵐卿的雙手突然勾著我的肩頭，讓我有些意外，然而這種興奮的感覺衝破了我的腦袋，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剩下的亦或是身下的，唯獨隻有本能。
    子夜之時，我抱著嵐卿，聽他說千萬讓我不要為了他破費去買一把瑤琴，他原本那把倒是沒有被我踢壞，他自個兒還修了一下校了音，現在彈起來倒是比以前更順手了。我倒是沒應他，隻是麵上跟他打嗬嗬混了過去。
    本王說要給他買把古琴，必然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