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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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老,這是在說丁老夫人,江湖的人都知道,丁老夫人雖已七十二歲高齡,外表卻是個年輕的婦人,氣質高貴,麵容和善。
可如今這位老夫人已老,幾日間,白發三千,麵容蒼老,步履蹣跚。本是和睦美滿的家庭,一夕間家破人亡,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慘的事不斷發生,如何能讓人不老?這一樁樁一件件,讓人噩夢連連,驅散不開,如何讓人不老?
令自己驕傲自豪的兒子,如今以這個下場收場,作為母親如何不心碎,如何讓人不老?
白衣縞素,紙錢紛飛,靈堂裏,哭聲已盡,隻因淚已幹涸,若還會留,那便隻有血淚。丁老夫人站在棺材旁,不言不語,對於來拜祭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她的眼隻留在他兒子身上,她隻想乘著這最後的時刻好好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注視著丁毅的眼是那樣的慈愛,孩子是上天賜給母親最好的禮物,有人珍惜,有人銷毀,前者為母,後者為獸。
再次踏入這個靈堂,乜號四人心情極其複雜,他們是看客,也是參與者,因為今天要發生一些事,一些他們可以預料到的事,也有意料之外的事,不管是哪種,對於失去兒子的丁老夫人,其餘存活下來的生還者,以及各個死者,都是中不敬。
桓友江的到來,拉開了今天的序幕。
丁老夫人移開了放在丁毅身上的慈愛目光,轉而抬頭看向桓友江,無盡的恨意浮於臉上直達眼底:“你還有臉來?”
桓友江知道丁老夫人對自己有誤會,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來了,來看他的朋友最後一麵:“我無愧於丁兄,為何不來?”
丁毅雖為桓友江所殺,但對於丁毅來說,殺了他反而是種解脫,即使不殺丁毅,讓其恢複神智,想必丁毅也無任何麵目再麵對眾人。
“好一個無愧。”看著桓友江,丁老夫人恨聲,眼底的恨意更濃,,她很想拆其骨,挖其心,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已經黑得個徹底:“那我問你,你為何將那柄魔劍送與我兒,你是何居心?”
“我並不知道那是柄魔劍,我隻知那是世上難得的好劍,這樣的劍,我怎麼可能不送給丁兄。”作為兄弟,適合自己兄弟的東西,自是雙手奉上。
“不知道,哼,把那個孩子帶過來。”丁老夫人冷聲道。
不一會兒,夢落花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來到靈堂中,當男孩怯生生的抓著夢落花的手,眼裏有著深深的恐懼還有悲傷。
“來,把你見過的事慢慢說出來。”夢落花輕聲安慰著懷中的男孩:“姐姐還有在場的各位哥哥,叔叔都會為你報仇的。”
男孩看著夢落花,情緒也逐漸安穩下來,開始緩緩的說起遇到的事。
起初是村裏的大漢打獵時得到魔劍,覺得稱手好用就一直留著,結果和丁毅同出一轍,開始失去理智,殺人,卻碰到了幾個江湖人士路過,幫了一把,他們知道緣由後,便想毀了魔劍,魔劍是削鐵如泥的利器,要毀本是困難,就那村裏的鐵匠把劍慢慢的熔化掉,村裏沒有鐵匠隻好拿劍到別處,可是當他們拿走劍的第二天晚上,一夥黑衣人悄然來到村莊,把所有人都殺了,並且燒毀了整座村莊,小男孩因為被母親保護躲到了井底而幸免於難。
小男孩敘述完後,夢落花又接著講述了他們如何遇到的。
那天,摘葉落花趕路途中,見火光衝天,甚是奇怪,便查探,可惜當他們趕到時人已去,村子也毀了大半,等火光滅時,已是天明,二人便仔細查看,發現了這個男孩,也村中人屍體上撿到了一塊令牌,雖已被少得黑乎乎難以辨認,但還是依稀見過,便把它留著,到後來結合了丁毅的情況,便明了。
“雖已看不清,但這塊令牌應該就是你煙客山莊的了,如今桓大莊主還有何話可講?”夢落花冷笑道。
“汙蔑。”桓友江顯然也很氣憤,可是一切又把矛頭隻想自己,自己當真百口莫辯。
“事實俱在,你還想敢說汙蔑,你的臉皮看來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夢落花想來是個性急口快的人,說話也向來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