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前世 5、巧遇重傷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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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玉和跑出去時,她已經興奮地蹦蹦跳跳的了。小鳥的叫聲是美好的;小草是綠的;花兒是香的;金魚是五顏六色的;天空是碧藍的。這一切她都看到了,聽到了,聞到了,這一天是她最快樂的一天。玉和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的病就完全好了,她想:外麵的世界以前都是聽娘說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的確,外麵的世界是美好的,可同時也是暗藏殺機的。
當她走到一棵樹下的時候,嚇得連退幾步,摔倒在地上。在那棵樹下躺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可是他的耳朵是白色的像狗那樣,手也是白色的,而且衣服後麵還有一條又長又白的大尾巴,簡直是個怪物。玉和用一隻手撐住地麵,慢慢地站起身,輕聲說道:“你不是人,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隻見那隻怪物緩緩地抬起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喘著氣輕聲說:“就……我……”雖然他長得很可怕,但是玉和感覺他應該是個好人,於是就把怪物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地扶他進房間裏。可是那怪物躺下之後,玉和卻慌了,因為她不知道怎麼救他。這時她想起了每年都維持著她的生命的藥,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要拿到藥並不難,藥就在她的房間的角落裏。可是藥隻有一顆,該怎麼辦呢?玉和內心糾結著,如果給他吃了,自己就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又不能見死不救。最終,後者戰勝了前者,她小心地把藥丸塞入他的嘴裏,又端了一杯水給他喝。隨後,玉和又替他把了把脈,確定他沒事才鬆了口氣。水老爺曾在玉和小時候教過一些醫術給她。所以她略懂醫術。
“小姐,你醒了嗎?”幾個丫頭在外麵喊著,“不好!如果被小荷小葉看到他就慘啦,玉和趕緊爬到床上,蓋好被子,“進來吧,我醒了。”小荷推門而進,一臉驚喜地說:“小姐,今天臉色好很多啊。”“啊,是嗎?”突然,她身邊的“人”醒了,把玉和嚇了一跳,她鑽進被子裏對他說:“你先別出聲,安靜地待一會就好了。”不知道是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因為怕會嚇著那兩個丫頭,他竟然聽了她的話。“小姐,老爺和夫人今天去了寺廟裏禮佛,恐怕要晚上才回來,有什麼事就叫我們吧。”“嗯,知道了。你們出去吧。”“是。”小荷和小葉剛關上門,玉和就鬆了口氣。
“雖然今天小姐精神好了些,可是我總感覺小姐今天怪怪的。”小荷一邊走,一邊跟小葉聊天,“是嗎?你這麼說我才覺得小姐確實有點古怪。”“不過我們做下人的還是不要問的好。”說著說著,她們也各忙各的了。
聽到她們走遠了,玉和一轉頭,想告訴他可以鑽出來透透氣了,卻不知道何時,他已經鑽出頭來,在她旁邊靜靜地看著她那烏黑似海的頭發,昨天玉和才洗了頭,今天她的頭發還殘留著淡淡香味。她轉過頭去,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他也想不到她會突然轉頭,不由得愣住了,水汪汪的眼睛,密密地睫毛像刷子般刷著他的心。他們的距離是那樣近。加上他們是躺在床上,那樣的情境是這麼的曖昧,玉和發現,他,似乎也不是這麼可怕。
他先別過了頭,起身跨過玉和跳下了床。玉和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一個“人”距離這麼近,盡管他不是人,但也給她的心深深刻下了這種感覺。她掀開被子走下床去,似乎忘記了病魔的折磨,忘記了那張蒼白的臉,忘記了她的生命還有一年多就會枯竭了。隻見他雙膝跪下,頭朝下,說:“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寒暝原為姑娘做任何事以報姑娘救命之恩。”“不,不,我叫水玉和,叫我玉和就好,可以跟我做個朋友嗎?”玉和一邊把他扶起,一邊跟他說話。“當然可以,原來人間也有這麼美的女子。”
“人間?那你是……”
“事到如今,我不怕告訴你,而且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從小在光魂塔附近的一隻小狐狸,得到神靈的幫助可以修煉,現在已經修煉了三千多年了,光魂塔是通往人、神、冥三界的唯一通道。沒想到我會被千任所傷,還差點沒了命。”
“等等,傷你的人是誰?”玉和突然想起這個人很熟悉,又不敢肯定是他。
“是千任,他是一名道士。對了,玉和,你怎麼救我的,當時我身受重傷,而且又中了千任的毒。”
“果然是他,實不相瞞,我一出生就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每年就是靠吃千任給我的藥才活了下來,剛才給寒暝你吃的藥就是千任給我的藥,沒想到千任是個這樣的人。
“原來是這樣,老家夥,你想不到我會吃下你的藥吧,玉和,這裏是哪?”
“這是我的房間,放心吧,很安全的,爹為了讓我清靜,將我的房間建在密林中。隻是我也不能待太久了。”
“啊?!為什麼?”
“我本來就有種怪病,千任的藥維持著我的生命,現在藥沒了,我也將不久於人世。”
“你是擔心這個啊。”寒暝望著那個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女孩,“沒事的,我的氣息能治任何病,在我身邊的的人都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沒事都是因為我,感謝我吧。”
“難怪今天我一起床就感覺好多了,也可以下床走動了。”短短的對話當中,他們兩個不知不覺地成為了好朋友。
太陽不知不覺地從東邊跑到了西邊,天也變得橘紅,雲變得五顏六色,襯托著夕陽的美景。雲姑娘將夜幕一點一點地灑向人間,天,漸漸黑了。
寒暝望向那幾道火紅的彩雲,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天快黑了,我要走了,我會在這裏留一絲氣息的。”
“這麼快就要走了,你還會再來嗎?”
“肯定會的,再見。”說完,寒暝變化成一縷青煙,隨風而去,隻剩下那位孤獨的少女在望著空蕩蕩的屋子發呆。
走了,真的走了,還能再見嗎?玉和呆呆地站在那,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句話。
“玉和,我們回來了。”隻見水老爺和夫人走進房間,他們似乎很高興,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你知道嗎?千任道長說找到根治你的病的方法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們一起到寺廟裏燒香禮佛,答謝佛祖。”玉和沒有回答,水姥爺以為她累了,就沒再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