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泡泡三十五:解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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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睜開眼,看到一張大臉,柳承的臉就在我麵前。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可算醒了。”柳承坐回原位,指了指那堆材料,“師兄啊!您可真是會打算盤啊!把我叫過來,自己卻在邊上睡大覺。”說著這話,帶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撒嬌味道,卻又不知道是不是在撒嬌。
“我?”我指了指自己,“睡覺?”我有些無法理解,我剛剛不是在和小師弟那個那個嗎?可是,為什麼,這麼看來,好像是我在做白日夢啊!不對,他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我臉上有花嗎?還是,我剛剛在夢中的出格表現,也是邊睡邊表演啊?
“師兄剛才~”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剛才在做什麼夢啊?”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見這番模樣的他,我有些羞的低下頭去。我勒個去!真他媽的做白日夢了?還是春夢!!我坐在凳子上扭了扭,哎呀!貌似,貌似內褲出了什麼狀況啊,濕乎乎的~我看了看盯著我看的柳承,然後把頭瞥向窗邊,窗戶依舊拉著窗簾,可是我能感覺得到,外麵依舊在下雨。
“額嗬嗬,那個,那個,做夢?我剛才做什麼夢了?”我這回答夠傻夠二夠無賴吧!可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啊!話說,到底那夢哪部分是真的,哪部份是夢啊?哪有這麼真實的夢啊?難道是我思之太濃?
“切~不說拉倒,我怎麼知道你做的什麼夢。”他轉過頭去,然後迅速轉過來,“不過,看你剛才的表現,貌似是個美夢!”說完,繼續看著手中的材料。不知不覺間,我發現他已經搞定了三分之二的活兒。
右手支著頭,呆呆的看著低頭幹活的柳承,這樣子的他也不錯嘛!看著看著眼睛落到他的脖子,沿著脖子往下,可是是衣服。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到夢裏,那個“香豔”的身體。不對,我得去處理一下我的內褲啊!!!
“我去上個廁所,辛苦你了~”說完瞥了一眼他的脖子根,衣服是濕的!
我迅速開了門,跑到廁所,躲進一個單間。迅速的脫掉褲子,看著那被男人之精氣濡濕的小內內,原來那不過是一個春夢罷了,還是個白日夢!抿了抿嘴,回味著從夢中殘留下來的一點他的味道,閉上眼睛眼前全是他令我血脈噴張的身體。我多麼渴望,那不是夢啊!
可是幸好,這是一個夢,那前半段和樺林的戲碼起碼是假的,至少這不會讓我覺得太過傷悲。不對,為什麼柳承的衣服是濕的?
我趕緊打開單間門,奔向窗戶邊,外麵已經是一片黑夜。我摸了摸口袋,手機沒有帶出來。我趕緊把內褲踹在了衣服裏,跑回辦公室。
我的慌慌張張,吸引了低著頭柳承,他抬頭看著我混亂的身影。
“你找什麼啊?”
“手機~”我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找著。然後跑進內屋去找,可是推開內屋門的時候,那躺在地上的毛巾被,還有有些微亂的沙發,似乎撞擊著我某些回憶。
在沙發的一角,我找到了手機。點開通話記錄,裏麵有我和樺林的,之前是我和柳承的。裏麵有我和樺林的,是在我和師弟通完電話之後一段時間才通的!!!!一瞬間,我隻覺得像是被宣判了什麼似的,全身被抽的空空的。然後癱坐了下去,在我的屁股和地板親吻之前,師弟拉住了我,然後把我安在了沙發上。
“原來不是夢啊!”我嘴裏喃喃著。
“什麼是不是夢?”柳承蹲在我的前麵,問著我。
“樺林,樺林真的過來過。”我伸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你的衣服是濕的。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夢呢?”此刻的我真是太希望這一切都是夢了,比剛才希望一切不是夢的那種希望還要強烈!
看著師弟微微揚起的苦笑,我知道他並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還以為你一直都在這裏處理材料,然後我就一直在這邊上偷懶睡覺。誰都沒有來過,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摸著他濕潤的肩膀,腦子裏回想這些什麼。為什麼,所有我希望的美好都隻是夢,而我所懼怕的現實卻那麼真實!
舒開的眉頭告訴我,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他卻說道:“什麼也沒有發生啊!你一直在睡覺,沒人來過。”多麼善意的謊言啊!可是我不會連我自己也騙的。
“你潤濕的外套,這地上的毛巾被,微亂的沙發,手機裏的通話記錄。”我說著,漸漸的有些激動,“或許,或許外麵還有一個蛋糕盒。”我起身想去拿過來那個蛋糕盒,好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可是我要證明給誰看呢?給他?還是我自己?還是我希望的是,我過去時根本找不到蛋糕盒,然後就心安理得的相信一切隻是一個夢。
柳承拉住了我,把我死死的按坐在原地。
我不知道說什麼,淚水是此刻最好的言語。
“需要接你一個肩頭嗎?”柳承看著我,有些不自在地說著。
我毫不猶豫地靠了過去,可是濕冷的感覺,倒不如讓我直接出去淋一場雨。
“是不是太濕了?”師弟的聲音很順耳,撫平著我不知為何而來的憂傷。
“濕的,也好~至少可以掩蓋淚水。”我似乎在期待著待會會像夢一般,師弟說他也喜歡我!不過,在這之前,我不會像夢裏麵那樣,傻了吧唧的先表露心聲。萬一被拒絕,豈不是隻有自掛東南枝這一條後路了。
“你和樺林師兄~~”柳承很謹慎,很怕刺破什麼似的,可是又蠢蠢欲動。畢竟好奇,每個人都躲不過。
“正如你所見。”我從他的肩頭上起來,“你就不擔心,借我一個肩頭,我會賴你一輩子?”我強顏歡笑,可是笑得在歡樂,緊鎖著的眉心估計是沒有解開。
“····”師弟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或許他在想,他推開門,在黑暗中看到黑影迅速離開,看見沙發上一個裹著毛巾被的我。
那我有沒有掀開毛巾被,衝著師弟大吼大叫過?想到這裏,我悄悄抬眉看了看師弟,似乎沒有任何嫌疑。看來我還是一個蠻克製的人,撒野永遠是在黑暗和孤寂中進行的。
“我們從大一下就開始了。”我轉過頭,望著窗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老是想看著窗戶,明明拉著窗簾,有什麼可看的?“那時候,我們都很稚嫩,都很歡樂。”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我嘴角的微笑,隻是我想起那段回憶總是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我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撩開窗簾。“還是在下雨啊!”我回頭看了看依舊蹲在沙發前的柳承,他的目光沒有隨著我移到窗前,而是死死地釘在沙發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我的記憶中,隻要和他在一起時,似乎很少有雨天。”我轉回頭,看著雨,“你說雨冷嗎?”我推開窗戶,盡力的伸手去夠外麵的雨,可是怎麼也夠不著。我盡力探著身子,探著,似乎都要摔下去了。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