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泡泡三十二:解釋(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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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一下,我的後腦勺可到了沙發邊上凸出來的地方。一絲不算疼痛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不久之前在旅店的衣櫥裏的事情。那時的眼神,才是我喜歡的,溫柔而綿密。還不等我好好地回味一遍那日的甜蜜,粗暴的親吻讓我有些無法呼吸。
    我無法反抗,實力懸殊很明顯。我何必反抗,和他,什麼沒有做過?反抗,隻會給暫失理智的人以最大的鼓勵和征服欲。
    我平躺在沙發上,任由他的嘴唇在我的臉上遊走。我閉著眼睛,我不想看到此刻他的表情,不想他此刻的表情毀掉他給我留下的那些溫暖的回憶。
    他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也漸漸地緩下節奏來。然後一點點拉開我外衣的拉鏈,一粒粒解開襯衫上的扣子。他的手終於越過崇山峻嶺接觸到了我的皮膚,接觸到了我起伏不停的胸口。然後一點點向下,我知道下一步,我的褲子拉鏈將被解開,皮帶會鬆弛,然後被脫掉一切,連一條遮羞的內褲都不會剩下。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看到一絲不掛的我,會不會有一種戰勝的喜悅,會不會帶著一彎邪惡的笑容欣賞躺在他麵前的赤裸的戰利品?
    可我覺得,這真是一種恥辱!
    可是,我從不做毫無意義或者毫無成效的反抗。
    於是,如我所預料的一般,一切有序的進行著。身體在昔日戀人的手下,漸漸有了誠實的反應,這種反應是一種勾引,一種鼓勵。指尖每劃過一寸地方,我都會顫抖。當指尖停留在它所依戀的地方時,我知道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回來。
    “真要這樣?”我還是有些不甘。
    “那不然怎樣?”樺林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輕佻。
    “那好,你把燈關了吧!”我撇過頭去。突然之間覺得,他變了,其實我也變了。說不一定不是因為他變了,隻是因為我變了而已。誰得而知呢?
    他暫時地抽身,關掉了燈。可是我們都忘了,剛才被我打開要逐客的門,並沒有再次鎖上。
    辦公室遮光的窗簾,將這傍晚的光線遮得很徹底。一切都那麼安靜,除了我的心和窗外淅淅的秋雨。
    果真,我還是覺得黑暗比較好啊!我可以睜開眼睛,看著他一件件脫著衣服。看不到表情,卻看得見熟悉的身影,這起碼也是一種慰藉。他沒有褪去褲子,就再次撲向了我。激吻,這卻是單方麵的。遊走,直到他想要的停留。
    我恨自己,下作的呻吟,恨自己下賤的反應,恨自己的軟弱!
    可是,有哪一個人不是懦弱的呢?
    我沒有期盼有所謂的天神來救我,我隻是祈禱這一切的恥辱就當是為昨天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我們,兩不相欠,或叫做一刀兩斷。
    可是,生活卻沒有想象的那麼理所當然。正如我完全沒有預料到此刻會響起的敲門聲。
    “師兄?”柳承的聲音,而且是我喜歡的稱呼。我睜開了久閉的雙眼,對上的卻是充滿嫉妒的眼神。
    “你還在裏麵嗎?”柳承在敲了幾下門,“要不要進去看看呢?”後麵半句話是在自言自語吧!
    原本以為不會有救星,可是救星來了。原本以為救星來了,身上的人應該有所恐懼,然後迅速撤離。可誰曾料到,這個人卻變本加厲,甚至是粗暴的想要直接進入我那下作的身體。
    我不知道該不該應聲,我不知道他進來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害怕,害怕可能的機會因為我的沉默與我永遠錯過。我更害怕,為了所謂的機會,讓他看到我此刻的一切,或許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經曆這些事情,人,能不變化嗎?
    門鎖被輕輕擰了一下,還沒等到開燈的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劃破令我無顏的黑暗,身上的人迅速立起,拿著他脫下的外衣,風一般的離去。不對,黑暗中,應該叫做鬼魅。而我,則是驚魂未定。
    為什麼?原本安然的心,原本無所謂的心,卻因為第三個人的聲音變得波瀾起伏,無法平複?
    我聽到什麼東西被撞落,我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我聽到急促的奔跑,我聽到緊張向我靠近的腳步。不過始終沒有開燈的聲音,我也因此覺得有些安心。
    “師兄?”柳承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我沒有應,我多麼希望他以為剛才跑出去的人會是我,然後就失落的離開,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是,這樣的事,誰信呢?
    腳步漸近,我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我這光溜溜的身體,難道也要讓他一覽無遺?
    我趕緊起身掏出我留在這裏的空調被,然後蓋上!我可以假裝睡覺,這未免···
    燈亮了,我假裝被這亮光刺開了雙眼,然後裝作很驚訝地說:“嗯?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怎麼會在這裏?”柳承看見在沙發上安然無恙的我,似乎有一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我不應該在這裏,那誰應該在這裏?”這話問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或許不用回答,隻是需要一些解釋罷了。
    “呃嗬嗬,我隻是覺得你現在應該和你家晴妹妹在一塊才對。”這樣的語氣中似乎連我自己都難以察覺到幾分鍾前自己拿波瀾起伏的心所帶來的不安的意味。這種輕鬆俏皮的狀態,我喜歡。
    “你~”柳承有些無語,然後似乎有些憋氣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喂喂,你想坐死你師兄啊?!”我趕緊將身子往裏邊靠了靠。我天!我這空調被下麵,可是赤果果的誒!
    “做死?”柳承轉過頭饒有興致的衝我一笑。
    “死小子,你要幹嘛?”我趕緊縮成一團,坐了起來,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我能幹嘛?”柳承微微一笑,衝散了剛才的那副猥瑣勁兒,不過看著他那副表情,我真是歡喜得不得了。真想直接撲上去,敞開我的被子說:“來吧!我的小師弟,到師兄的懷抱裏來。”想到這裏,我不禁想抽自己一耳光,下作果真下作。
    我不知道我該接什麼,隻得沉默。可是一沉默,我就心慌。看著他如同機器偵探一般環視房間的動作,我一身發毛。
    啊!我的外套,我的襯衫,怎麼會在那個辦公桌上?啊!我的褲子,怎麼會在辦工作下麵。“啊!”這一聲我直接,叫了出來,我的內褲,怎麼會掛在電腦顯示屏上!雖說這個辦公桌老馬不常用,不過也不應該讓我這麼糟蹋啊!
    我轉過頭,正對上柳承詭異的笑臉,然後再歪了歪嘴示意我看看那個掛在電腦上耀武揚威的內褲。
    “原來師兄喜歡裸睡啊?”柳承說著站了起來。
    他要幹嘛?難道是要去襲擊我的小內內?歐!不要啊不要!
    “看你是不方便起身了,我去幫你把衣服收過來吧!也方便你起來吃點東西,好歹也是我從外麵給你打包回來的。”說著徑直向內褲出發。
    “站住!”起身,一個箭步,雷厲風行,收過內褲,風卷殘雲,再次鑽回被窩。哼!誰要吃你和那個狐媚子剩下的,我才不稀罕!
    “好身手啊!”柳承轉過頭來看著我,正迎上我的一臉不屑。
    好險,我的小灰灰內褲差點被他發現了,那豈不是要被他給笑死?
    “不過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瘦啊!”柳承故意的將一如既往和瘦字加重音量。這不得不讓我想起,在旅館的洗澡事件,真是丟人。
    “古人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我不知道怎麼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非禮?”柳承指了指自己,“那你說說看,剛才是誰在非禮你啊?”柳承的語氣聽似俏皮,實則像是在拷問犯人一般,不說不行!
    “什麼非禮不非禮啊!你在下說些什麼啊!”我的手在被子裏麵瞎倒騰,也沒有撿個空子把小內內穿上。
    “你別給我說你不知道剛才有一個人在你的屋子裏麵?別說你不知道他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別說你不知道那還是個男的?”柳承噼裏啪啦問了一大串,語氣也似乎有些不一樣。
    關你什麼事兒啊?我真的很想說這句話。我又不是你什麼。再說了,現在社會自由開放,幽個會怎麼啦?可是這些話,我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我還是始終覺得我和他是有機會的。他沒準兒真的有點在意我。
    “不知道~”我搖頭無力地回答道。
    “哼~”小師弟竟然又像下午離開時那樣別扭起來,果然是小孩子啊!不然怎麼會是師弟呢~“別說你沒有吃什麼蛋糕,別說你已經把材料處理完了,別說你什麼都沒做就在這裏睡大覺。”巴拉拉說了一大通,還把樺林給我帶的蛋糕盒子拿給我看。
    “這····”
    “這什麼這,師兄,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柳承的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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