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相依終相憶  第十七章 飄搖情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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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現在看來或許還是那麼的美麗。
    可是當一切發生以後,你就會知道,當時的一切早在告訴你其中的詭異,隻是,當時並不在意。
     走在這依舊熟悉的校園,望著身邊來往的熟悉麵孔,彼此的微笑不知何時變得這麼的陌生。
    程瑾萱,每天粘著淩霄,一起學習,一起嬉笑,全然忘記了別人的存在,她的世界裏隻有淩霄,她的眼睛隻看得到淩霄。
     如果真相是如此殘酷的難以接受,你就不要再讓她清醒或許是對她好,我已經傷到了她,如今的她是不願意相信我的任何解釋,現在她還願意對我笑,我或許就應該已經很滿足了。
    揚帆總是這樣安慰自己,至少現在的程瑾萱是幸福的。
     似乎是又回到了原點,大家都是毫不相幹的人,見麵隻有沉重的微微一笑,或是連給予這一個勉強的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兜兜轉轉,還隻是一個人,難道我就像是帶著受詛咒的命運,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可怕的厄運。一時間我們的世界沉寂了,像是古老的死城在做最後的呻吟,可是為什麼?
     寫下這些悲傷文字,畫著慘不忍睹的畫,但是沒有人再來關心我寫的是什麼,沒有人再來嘲笑我畫的有多難看。拿著你送的小刀,一點點切碎這糟糕的悲傷,粉碎的紙屑,被一陣風吹落,夏日的風該是溫柔的,如今卻也這般無情。
     趴在桌上回憶著這一場短暫的夢,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夢中的人都是想念想見的,很想不再醒來。太美的夢總會讓人忘記現實,逃避現實,如此的美夢,讓揚帆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當老師進來時,當同桌用力搖晃她時,她竟然都全然不覺。直到老師走過來,摸著她發燙的額頭,才知道她是發燒了,趕緊找同學過來幫忙送到醫務室。淩霄和瞿然都立即跑過來,兩人都正想背起揚帆,看到彼此的動作卻又停了下來。旁邊的同學趕緊越過兩人,把揚帆背起來。隻見那紅紅的臉上滿是汗水,或是淚水吧,但嘴角卻是掛著微笑。
     老師讓幾個學生送揚帆去醫務室,作班長的淩霄也跟著去了,而剩下的人還是要繼續上課。畢竟不是少了一個人就會影響整體前進的腳步,這個世界上人口越來越多,人才也越來越多,所以不會有人對你多麼的仁慈,你離開的位置立會有千萬人補上,沒有等待,沒有停留。
    不過幸好,我們身邊還有一些關心著我們的人,才不會感覺如此的孤單。曾經以為,我是一個人,後來知道不是一個人,害怕再次被拋棄,可當我醒來發現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夢,你們都還在身邊。
     漸漸地有了意識,周圍是一片安靜,仿佛是從未知的空間神遊回來。
    慢慢的睜開眼睛,床邊是已經睡著的程瑾萱,瞿然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已經睡著了,這場病生的還真是時候,不管怎樣,都很值得。
    想到這,不禁微微一笑。
    房門被推開,是買早餐回來的淩霄,已經坐起來的揚帆看到他卻不知說什麼好,程瑾萱也在這時候醒來了,看著醒來的揚帆高興道:“揚帆,嚇死我了,你沒事了吧?”
     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沒有足夠的力氣,但還是笑著安慰她:“我沒事了,謝謝你們,守了我那麼久。”
    大家都隻是相視一笑,沒有太多的語言,這時,醒來的瞿然嚷著要吃飯,硬是破壞了這一份感動。
     其實,隻有揚帆自己不知道昨晚她有多麼驚險,在學校醫務室打了點滴,高燒不退,反而越加厲害,隻好轉去了最近的醫院。經過一夜的折騰,她才慢慢平複下來,醫生吩咐要一直有人在身旁陪著,他們幾個便都留了下來,因為後來沒什麼大事,也怕家人擔心,就沒有通知揚帆的媽媽。
     在醫院呆了幾天終於可以出院了,像是重新獲得自由的小鳥享受著這美好的天空。
    剛出院就麵臨著期末考試,大家又要忙碌起來,至少對於高一的孩子來說,平時不愛學習,靠著臨時拚命的大有人在。而這一群人也幾乎都是屬於這一類型的,所以就要更加的忙碌了,這些天,默契的一起學習,一起努力。
     考試過後就是解放,不用擔心自己的成績,可以高高興興的過兩個月的暑假生活。
     當我們都收拾著行李著急往家趕時,並不知道有的人笑著和我們說再見,是真的要相隔一段時間再見了,或是再也不見了。
     車站。
    揚帆和程瑾萱揮手告別,她不明白程瑾萱為什麼一定要跑這麼遠來送自己,隻是和媽媽去一趟姥姥家。不過,因為姥姥家那邊在山區,信號很差,所以很難聯係。
    或許真的有些難舍,可是也很久沒去看姥姥了,她一個人生活,一直不願過城市生活的她總說山裏比較適合她。小時候和姥姥生活過一段時間,感情很好,也很想念她。這次雖然要和這些朋友分開一段時間去過一種貌似原始的生活,但畢竟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姥姥卻是不能一直活在對兒孫的等待中。
    揚帆這樣想著,便也釋然了,再次向程瑾萱揮手告別。
     望著那離去的身影,漸漸淹沒在人群中,再也找尋不見,抬起的手再也揮不動。
    轉身離開熙熙攘攘的車站,我們就此別過吧,不知道會不會再見,隻知道暫時不見。踩著自己的影子向前走,不知道該往何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走著走著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你們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不會隻有我一個人來送別,隻是你們不知道該以何種借口出現吧。
     走到兩人麵前溫柔一笑:“你們是來找我的嗎?我已經送走揚帆了,她讓我代她向你們道別咱們走吧。”
     不知死活的某人總喜歡拆穿別人,這時候倒是誠實的可以:“我們也是來送揚帆的,看來來晚了。”
     程瑾萱望著瞿然呆在那裏,淩霄立刻上前解釋道:“我是來找你的,瞿然順便想送一下揚帆。”
     某人看著程瑾萱的臉色終於認識到說錯了話,當他看到程瑾萱因為淩霄的話而開心起來時,便也不做無謂的解釋了。
     三人開心的一起去遊樂場,一行俊男美女甚是養眼,兩大帥男左右陪同,讓程瑾萱的虛榮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
    或許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遺憾,也許因為童年不是足夠的幸運,也許是錯過了那時該有的快樂,或許是想永遠生活在單純美好的世界裏。終於不再害怕,或許有你在身旁,在過山車上大聲的喊你的名字,即使就要離開你我也想要快樂的離開,更希望你能記住我。
    等有一天,全新的我站在你的麵前,希望你還會記得我在你的世界裏出現過。淩霄,我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放開你,至少我離開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
     程瑾萱今天很累,卻很開心,把一切安排的如此緊湊,是因為不想停下來去想太多。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已經靠在淩霄的肩膀上睡著了。
     望著麵無表情的淩霄,從過山車上下來一直不止的瞿然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她這樣瘋你也奉陪?我真不該被你倆騙上去。”
     淩霄沉默不語,隻是看著熟睡的程瑾萱眉頭微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這一路的靜默,是歡樂後的殘跡。從來不知道這個城市也可以這樣安靜,或許是人心太浮躁,就看不到原有的靜態之美。
     到了程瑾萱家門口她也沒有醒,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吧,淩霄隻好把她背上樓去。開門的是程詣傑,把程瑾萱送到她的房間,程詣傑給他們拿飲料。幾個人也是許久不見了,說笑一番自是難免。
     時間過去的很快,淩霄和瞿然就要離開了,程詣傑送他們下去。本來應該說些什麼的,到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直到互相告別,不再回頭望。
     暑假或是無聊的,或是忙碌的,而對於淩霄來說那絕對是有意義的。他決定去一趟西藏,去感受一下自然的原始之美,體驗那種來自大地深處的力量。
    可是正當他做著這些準備的時候,收到了程詣傑的一條短信,這就注定他不可能帶著輕鬆的心情踏上西行之路。
     機場裏。隻有淩霄和程詣傑,並沒有看到程瑾萱和她的家人。
    是程詣傑故意避開他們的,是他想在臨走前再和淩霄說一些事情,也是不希望讓別人覺得他們是人間蒸發了。但是過了今天,希望他們都能夠忘記程詣傑和程瑾萱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過。
     程瑾萱的病還是沒有好,但是她已經清楚地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找回了自己缺失的部分。
    他們決定離開,再也不回來,也請不要打擾他們,或許這很自私,但也無可奈何。最開始的相遇本就是刻意的安排,安排程瑾萱來這裏就是為了治愈她心中的創傷,本來想改變這一切,但事到如今再讓她呆在這裏隻怕會弄巧成拙。
    葉韻思一直和她聯係著,不是懷疑什麼,隻是防範著什麼,蘇小苒就要回來了,當初她和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結束,她在這個時候回來必然不會帶來好事。
     聽完程詣傑說的這些話,淩霄隻覺得他在逃避,不管麵臨怎樣的結局,逃避始終不是解決的辦法。也不再說,不再問,不管你們會不會回來,都已經不重要,選擇了就好好走下去就夠了。
     程詣傑看著淩霄笑道:“好兄弟,很高興認識你。這封信記錄了一些事情,如果瑾萱有一天回來找你,請你看完這封信再決定一些事情。如果一年後她沒有回來,請你銷毀這封信。”
     秘密是最沉重的負擔,每天都能看著秘密卻不能打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對於淩霄來說這種痛苦可以忍受,而且程詣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放心的交給他。
     高唱的離別,幻滅的昨天,我也該有一場逃離,逃離紛擾,歸來時,多一份勇氣。
    沉睡中的等待,夢裏看見的眷戀,細雨清風,柔情似水,訴不盡,埋藏在心底。遙遠的記憶裏,是那熟悉的歌聲,從來都要珍藏的觸動心弦的聲音。
    一曲盡,唯願繾綣天涯相隨,悲歎無盡飄搖,奈何情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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