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偽造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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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蕭,你來看。”一周後,靖王把子蕭叫到自己的寢居,關好門,悄悄對子蕭說。
“這是……?”子蕭對手中的東西驚奇不已。
“這便是我找那老工匠偽造的王印,材料是在黑市上買的,跟我先前所用一模一樣。如果沒有真的在手裏,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是假的。”靖王得意地說。
子蕭把假王印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驚歎道:“沒想到世間也有這樣的高人。這手藝簡直就像是出自禦用的工匠啊!”
靖王笑了一下,道:“還真被你給猜對了。”
“嗯?”
“那老工匠本來就是宮裏的,犯了事被我給救出來的。”
子蕭欣慰地說:“這樣最好,如此一來,定能以假亂真。”
“剩下的,隻需過太後這一關了。”
“放心吧,太後老謀深算,不會挖了坑自己往裏跳的。”
“嗯,今天晚上我就命人偽造告示貼到街上去。”
子蕭眉頭緊鎖,抓著靖王的肩膀,說:“記得一定要萬分隱秘,若被奸細發現,就糟了。”
“那貼告示的事,叫文秀和九姑娘去,可好?她們倆輕功好,不容易被人發現。”
“對,對。我都忘了她們,這事確實得她們去。”
入夜,幾人秘密聚在周德江的屋子裏。小九和文秀換了兩身黑衣,子蕭將寫好的告示交給她們。
“不用每條街都貼,挑顯眼的地方,貼幾張便可。如果遇到巡邏的侍衛,馬上就躲起來。”子蕭囑咐道。
“行了,這還用你告訴?”小九擺出一副“保證萬無一失”的表情。
“王爺,公子,我們去了。”文秀道。
“去吧,多加小心。”靖王說。
兩人從周德江寢居的窗子翻出去,又飛躍上後牆,猶如蜻蜓點水般竟沒有一點聲音,嗖嗖兩下沒了蹤影。
“好了,咱們趕緊熄了燈回去睡覺,免得起疑。”靖王吩咐道。
小九和文秀貼了幾條街,正路過京都府衙,小九便停下,望了半天。
“九姑娘,你在看什麼?”文秀也停下,問道。
“你等等,我去把這告示貼到京都府的大堂上。明日府尹一升堂,就能看見這告示,必然大怒。到時候全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小九道。
文秀道:“你鬼點子真多。我跟你一起去吧。”
說罷,兩人輕身躍進圍牆,偷偷溜進大堂之上。小九轉了一圈,看看左右都沒什麼好地方,便費起神來。
“這告示貼在哪好呢……”
文秀拍了一下小九的肩膀,指了指堂中正上方懸掛的“正大光明”匾。問:“貼那兒可好?”
小九一拍手,笑道:“最好最好,那兒最顯眼。讓他們的“正大光明”去抓賊吧!”
兩人會心一笑,便將這署了劉三水名字的告示當當正正貼在了匾額之上。正要離開之時,忽聽外麵有侍衛的叫聲,“快去看看,好像有動靜!”
“不好,被人發現了!”小九一皺眉。
“走!”文秀揮手彈出一根黑色的絲帶,直卷在府衙對麵十米開外的鍾樓柱子上,一手摟住小九,兩人跑了幾步,腳一點地,便借著絲帶的勁兒飛到鍾樓之上。府衙中的侍衛隻看見一個黑影,立馬鳴鑼戒備,點起火把。不消片刻,京都府衙亂成一團,府尹也被吵醒了,來到正堂一看,氣得“哇呀呀”大叫。小九和文秀躲在鍾樓上看了半天,好生熱鬧!
第二日陽光大好,子蕭洗刷完畢便來到庭中透氣兒。隻見靖王興高采烈地從回廊走過來,一臉笑容洋溢地像庭中盛開的牡丹。
“佩凡這是怎麼了,這麼高興?”子蕭遠遠便喊道。
靖王走過來,伏在子蕭耳邊,小聲說:“你可知道那兩個丫頭幹了一件什麼好事?”
“不是闖禍了吧?”子蕭問,轉念又一想,“不能。她們倆要是闖禍了你不能這麼高興。哎她們人呢?”
“在我屋子裏喝茶呢。”靖王便往子蕭屋裏走去。
“在你屋裏喝茶?這燕九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去把她逮回來!”子蕭一聽便來了氣,擼起袖子就要往出衝。
“哎哎哎!你幹什麼,那是我允的。”靖王拉住子蕭。
“你不能這麼慣著她啊,你可是王爺啊!”子蕭一聽是靖王讓的,霎時氣得頭昏。
“我是王爺,你怎麼還隨便親呢?”靖王眼睛一眨,跟撒嬌似的說道。
“你、你、你……”
“你什麼你,進屋說。”
子蕭接不上話,隻得先跟靖王回了屋。靖王卻一坐下就端起子蕭的茶水,自顧自喝起來。
“她們倆事辦得怎麼樣啊,你倒是說句話啊?”子蕭一臉的糾結,可真是應了那句諺語“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嗬嗬,一大早才回來,看了一晚上熱鬧。”靖王放下茶杯說。
子蕭眉毛一擰,問:“你說什麼?讓她們去辦事,結果她們去看了一晚上熱鬧?”
“你別急呀,事辦的挺好的。”
“你不早說,害我瞎擔心!”子蕭一聽事情辦完了,也放下心來,端起靖王剛喝了一口的茶水自己喝起來。
“當然熱鬧也是她們搞的。”
“嗯?”
“她們把你寫的告示貼在了京都府衙大堂的正大光明匾額之上。”
“噗——————!”子蕭沒咽下去的茶水一口氣全都噴了出來。扭頭看看揚著眉毛撅著嘴的靖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京都府尹氣得胡子都要立起來了,早上親自登門拜訪,說要幫我抓賊呢!”靖王嘴角的笑跟憋不住似的。
“胡鬧!根本就是胡鬧嘛!這要是太後知道了,定會責你抓賊不力,才叫賊人這般猖狂!”
“好啦,我不是都把劉三水抓住了嘛!太後愛說什麼就說,咱們自己心裏清楚就得唄。”
“你呀!”
中午幾人正圍坐在正廳吃著飯,忽然來了一名太監,宣太後懿旨傳靖王進宮。
靖王接了懿旨,桌上的飯便吃不下去了。
“佩凡,這是……”子蕭想著太後昭靖王入宮,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由得擔心起來。
“估計是質問王印的事。”靖王說,“沒事,你們吃飯吧,我去去就回。”
說罷,便吩咐周德江準備轎子。子蕭一把拉住靖王,道:“跟太後說話一定要理直氣壯。你越心虛,她越會挑你。”
“知道了,等我回來。”
子蕭也沒心思幹別的。回了別苑,坐在回廊裏賞花。小九和文秀大概是熬夜累了,一個也不練舞,一個也不練刀法,庭中一下安靜起來。子蕭坐著坐著,看見涼亭後邊還有一大片沒開花的枝葉,正巧周德江走過來,便問:“老周,你來。”
周德江近到子蕭身前,問:“蘇少爺有何吩咐?”
“我隻是想問問你,那片沒開的,是什麼花?”
“是秋菊,蘇少爺。”
“為何這個時節就種上秋菊了?”
“那些秋菊不是當季才種的,是一直有的。當年先皇封我們王爺為親王的時候,王爺的母妃送來的。”
“王爺的母妃喜歡菊花啊……”
“是希望咱們王爺的品格如同秋菊。”
“王爺的母妃是哪位?”
“是萱貴妃。”
“是……萱貴妃?”子蕭遲疑了一下,“不是應該叫萱貴太妃了嗎?”
“王爺的母妃在先皇沒駕崩之前就已經仙逝了,所以位分依舊是貴妃。”
“哦,這樣啊。是得了什麼病?”
“這個……”周德江吞吐不語。
“你結巴什麼,我問你萱貴妃是得了什麼病過世的?”子蕭莫名其妙。
周德江歎了口氣,說:“先皇不準提這件事。不過蘇公子不是外人,我就跟您直說了吧。萱貴妃是自縊。”
“你說什麼?”
“是自縊。”
“怎麼回事?堂堂親王的母妃,先皇的貴妃,怎麼會自縊呢?”子蕭大吃一驚。
“這個我就不好多說了,您要是想知道,親自問王爺吧。”周德江說,“蘇少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待周德江走了,子蕭坐在原地望著那片沒開的秋菊,一頭霧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