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尼羅河畔 第八章 發燒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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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不去王宮嗎?”西維斯問徑直進入繁華區的普拉美斯。
“啊,今天先不去。”
“可是,”西維斯有些猶豫:“這樣很失禮,坎普拉頓四世肯定已經知道我們進入他的國界了。”
普拉美斯耷拉著腦袋:“失禮總比沒命好啊。”
“恩?將軍你說什麼?”西維斯以為自己聽錯了。
普拉美斯幹脆在馬背上盤起腿,一手撐著頭,慢悠悠的說:“難道你沒注意到嗎西維斯?昨天暈倒的那個小妞兒。”
“哪個?”西維斯做無知狀:“被你打暈的那個嗎?”
普拉美斯金色的眼球45度角一瞄:“我們軍隊裏好像還缺個做飯的吧?”
“報告將軍,已經滿員了……”
“哦?我可不介意調換一下。”
“哈哈哈,將軍您可真會說笑。”西維斯馬上改正態度:“您說昨天暈倒的小姐怎麼了?”
“嘁,”普拉美斯換個姿勢:“她可是坎普拉頓四世王冠上的紅寶石,我可不想去了之後迎接我們的是整支倫巴比亞軍隊,所以我要先去昨天的妓*院看一下情況再說。”
“什……什麼!”西維斯驀地一驚:“您說那位小姐是公主?!”
“就是這個意思,難道你一點都沒發現她和別人的不同嗎?”
“呼……”西維斯吐一口大氣,說:“她的身上是冷豔和高貴的氣質,從我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那裏的人,可我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公主。對了將軍,您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味道。”普拉美斯坐直身子:“她身上有乳香和沒藥的氣味兒,這些都是非常名貴的東西,隻有貴族以上的階層才用的起,但她的氣質又遠遠超過了那些普通的貴族。直到後來,我發現她居然知道駐防的事情,這可就不是普通的貴族小姐能知道的了,所以隻有王室的公主。”
“原來如此。”西維斯點頭,他看向普拉美斯:“可是為什麼我沒有聞到?”
“因為你來的時候葡萄酒的氣味兒早就掩蓋了所有的味道。”
“也是,我除了濃烈的酒香氣之外,真的什麼都沒聞見。”西維斯笑著說:“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居然會喜歡那種地方。”
普拉美斯卻不以為然:“人總有自己的興趣,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說的輕巧,但在西維斯眼裏這完全是在替他自己的好色開脫。
“我想坎普拉頓四世應該是不知道的吧,不然肯定不會如此縱容。不過話說回來將軍,即使我們今天去了,他們也不能怎麼樣,畢竟我們代表的是埃及。”
普拉美斯不置可否:“坎普拉頓的確不能隨意的處置我們,但法老肯定會責怪,現在可是兩國邦交的最敏感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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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過來的娜茜婭隻覺得口幹舌燥,她緩緩的睜開眼。
短暫的模糊之後,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阿芙拉在不遠處的桌邊上整理東西,阿芒迪娜趴在床沿睡著了,身上披著哈姆迪的鬥篷。
這個傻丫頭肯定又是照顧了她一整夜,娜茜婭想抬手摸一摸她的頭發,卻發現手被緊緊的攥住了。
秀眉輕鎖。
直到這時她才看到哈姆迪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可能從她睜開眼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娜茜婭想抽出手,卻一點都使不上勁兒,現在她隻覺得身體虛脫,沒有力氣和哈姆迪去計較了。
“水。”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哈姆迪的笑容裏透著疲憊:“要喝水是嗎?我去拿。”嗓音也略帶沙啞。
“殿下醒了?!”聽到聲音的阿芙拉又驚又喜,趕緊過去。
可能是她略微有些高的分貝驚醒了淺眠的阿芒迪娜,她‘呼’的站起來,就跟睡蒙了似的原地直打轉:“醒了?我們殿下醒了嗎?我、我們殿下……我們殿下呢!”
娜茜婭哭笑不得,可她現在連笑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費力的翹了翹唇角。
阿芙拉在最開始被她嚇愣住之後,也捂著嘴笑起來。
‘啪’!
端水過來的哈姆迪不輕不重的迎頭一掌,總算把她腦袋裏的漿糊拍開了。
“殿下!您終於醒了殿下!您嚇死阿芒迪娜了……”阿芒迪娜越說越委屈,抱著她家殿下就哭。
娜茜婭費力的抬手拍拍她的頭:“喂阿芒迪娜,我還沒死喲。”眼眶不自覺的潮紅了。
“您怎麼會死嘛!”阿芒迪娜趴在亞麻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阿芒迪娜。”阿芙拉蹲下身子,撫摸她微微顫抖的背。
“嘖,真是傷腦筋啊你這個丫頭。”哈姆迪上去拽拽她的小辮子:“我說鼻涕鬼,再不給你家殿下喝水的話,恐怕你真得哭幾年了。”
“呸呸呸!”阿芒迪娜‘噌’的跳起來,鼻涕眼淚在臉上抹成一團都渾然不知,衝哈姆迪就嚷上了:“我哭你還差不多!”
哈姆迪無所謂的攤攤手:“真是這樣不勝榮幸。”
阿芒迪娜沒好氣的白愣他:“拿來!”
奪過陶杯,和阿芙拉一起扶著娜茜婭坐起倚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喂水,另一隻手抽空還偷偷的抹掉臉上的淚痕。
太丟人了,又要被那個家夥嘲笑了,嘁!
阿芙拉輕笑,還是孩子呀。她拿來亞麻布幫娜茜婭擦臉,又幫阿芒迪娜擦幹淨。
“殿下,您是怎麼暈倒的?”阿芙拉問。
“是啊是啊!您出去喝酒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暈倒,還讓一個埃及人抱回來了?”而且怎麼看那個埃及人都不像好人!和某人一樣。
哈姆迪抱胸坐在鋪在床邊地上的席子,他的表情告訴所有人,他比其他人更關心這件事。
而娜茜婭卻是一臉的茫然。
“突然暈倒?我不是從馬背上摔下去才暈的嗎?我什麼時候出去喝酒了?什麼埃及人啊?”
…………
這是……怎麼回事……
剩下的三人瞪著大眼麵麵相覷。
“那您記得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嗎?”阿芙拉試探的問。
“恩……”娜茜婭側頭想了一會兒:“我隱約記得好像是哈姆迪把我救上馬的,剩下的就不記得了。”
“沒關係,記得這個就行。”哈姆迪偷著樂,毫無意外的遭到了來自阿芒迪娜由衷的鄙視。
突然!
阿芒迪娜一拍額頭,恍然大悟!
麵對娜茜婭咄咄的目光她馬上生硬的改口:“是我們搞錯了殿下,我不是說您出去喝酒,我是說……阿芙拉出去陪酒,然後突然暈倒了,一個埃及的客人把她抱回來了,對,就是這樣。”說完偷偷的踹哈姆迪一腳。
“啊?啊!是的,你醒了把阿芒迪娜樂糊塗了,話都說不清了。”哈姆迪趕緊幫腔,死丫頭這一腳有夠重的。
“是嗎。”娜茜婭把目光轉向了阿芙拉:“那你沒事了嗎,阿芙拉。”
阿芙拉笑意溫柔:“我不是已經好好的在這了嗎,殿下。”
娜茜婭看著她,輕輕點頭。
事實是什麼樣的她不在乎,隻要是阿芙拉說的,她都願意相信。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阿芒迪娜麻煩你幫我準備點食物。”娜茜婭說完就閉上酸澀的眼睛。
“好的殿下。”阿芒迪娜輕輕放下她家殿下,然後用眼神示意另外兩人和她一起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踏出房門哈姆迪攔住阿芒迪娜。
阿芒迪娜歎口氣:“殿下的老毛病了,隻要是在發燒的時候喝酒沉睡或者昏迷,那麼不久之前剛發生的事情就會被統統忘記。”
“還有這種事?”哈姆迪不可思議:“那她怎麼還會記得是我把她帶來這裏的?”
阿芒迪娜無力的擺手:“那是因為她在中間清醒過一次,而且摔下馬時殿下也隻是摔傷並沒有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