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起源 第四章 耳語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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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個晴天,但是並不明亮。今晚是大月亮的朔日,小月亮也隻有一半發光,大地顯得十分昏暗。
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天色已晚,已經不可能離開耳語鎮,三人最終還是在這個空蕩蕩的旅館留宿了。
臨睡前,阿裏去霍普房裏道了一聲晚安,也隨便看看她是否還對餐桌上的事情耿耿於懷。霍普對阿裏的到來禮貌地表示感謝,除此之外,從她臉上很難看出什麼。阿裏本想代表皮爾向霍普道歉,但是,他最終沒有說。這樣做毫無用處,除非皮爾親自來,不然隻會讓霍普心裏更加不快。
阿裏和皮爾合住一個房間,這是當初和旅店老板說好的。雖然所有的房間都空著,但阿裏和皮爾仍按約定進了樓上的三號房間。一個房間各有兩張單人床,都靠在兩邊牆壁,兩人分別休息。
這次皮爾沒再向阿裏抱怨收留霍普的事情,實際上他沒有和阿裏說一句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皺眉沉思,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最後,他歎息一聲,麵朝牆壁休息了。
阿裏熄滅了油燈,合衣躺在床上。他根本沒有睡意,有太多的事情在腦袋裏穿來突去,好像一群瘋牛衝過甘薯地。
旁邊床上的皮爾已經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來這個“無冕爵士”正睡得香。
阿裏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必須盡快休息,隻有養足精神才能繼續尋找瑪莎。不過這有些困難,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他才朦朧地有點睡意。
這時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聲巨響,房門被粗暴地撞開,門閂哢嚓一聲迸飛了出去,接著一個人衝了進來。
阿裏立即起身跳下地,左右手抬到胸前,擺出戒備的姿勢,他沒有脫衣服,這恰好給了他方便。
進來的是霍普,她左手提著弓背著箭囊,手臂和小腿上的皮甲都在,不過沒有用細繩紮緊,看來她也是匆忙起來的。
這陣響動皮爾也被驚醒,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看到霍普站在麵前,急忙拉起被子擋住上身,不快地說:“你怎麼闖到我們的房間裏來了?太無禮了。”
“無禮比沒命好!趕快起來!”霍普大聲道,儼然是在下命令。
“發生了什麼事?”阿裏問。
霍普甩一下頭,示意他看窗外。床上的皮爾撩了一眼霍普,幸虧他在衣帽店拿了一套內衣,不然就“原形畢露”了,有些難堪地拿過床角的外袍,趕忙披上身,也跳下地來。
阿裏向窗外看去,朦朧的月色下,十幾個人影出現在旅店院中,向屋子走來。他們一個個拖著沉重的步子,踉蹌著,如同百歲的老人,好像隨時就要倒下去,但是偏偏卻能穩定住,徐徐向前,形如鬼魅,每個人的眼睛都發出如鬼火一樣的綠光。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皮爾驚呼。
“我們有大麻煩了。”阿裏說,“必須馬上走。”
“恐怕不那麼容易,”霍普說,“我看過旅館的另一邊窗子,那邊也有這些怪物,我們被包圍了。”
“就是說,我們必須戰鬥啦?”皮爾看著霍普,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神情。
“對,希望你能活下去。”霍普的話語有些尖酸。
皮爾皺緊眉頭,一言不發,現在有比吵架重要得多的事情。
阿裏將皮靴穿好,迅速紮好綁腿,一把抓起床邊立的手杖。“我們走!”他說著,帶頭衝出房門,霍普緊隨其後,阿裏急忙用火石點著桌上的馬燈,提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