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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條冷清的街道上,哈維•埃爾南德斯在獨自散步。路邊的路燈忽明忽暗,很少有房子亮著光。這是一條被遺棄的街道。走著走著,他隨意在路邊的某個地方坐下來,把右手放在耳邊,打了個響指。他前麵出現了一個金發藍眼的人。
“多少年了,你還是用這種方法叫我。”那個人感歎道。哈維•埃爾南德斯揮揮手,示意他坐下來。
“他們來了,還帶了那個叫哈維•阿隆索的人。你有多少把握把他們抓到?”哈維•埃爾南德斯平淡地問,眼睛看著不遠出的一盞路燈。
金發藍眼的青年聳聳肩:“單單是他的話,我是有絕對把握的。可是,這次他是被帶來的,說明還有其他人。他們是誰?”
“法比奧•科恩特朗和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哈維•埃爾南德斯的眼睛依然沒有離開路燈。
金發青年想了一會,悠悠地說:“法比奧......我還可以搞定。可是克裏斯蒂亞諾,我拿他沒辦法。他擁有眾神的力量,本身努力得來的結果加上極高的天賦,我若能傷到他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麼可能把他抓住!隻有一種辦法,就是先把那個半血族抓到,再威脅他......我實在不想這樣!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我不會用鄙劣的方法。再說了,這是羅默爾家族的事,我們幹嘛要摻和!”
“安格爾•薩諾加爾,”哈維•埃爾南然嚴肅起來,把目光移向金發青年,“什麼叫‘羅默爾家族的事’?!這關係到我們的存亡!他們把羅默爾家族打入網中後,羅默爾家族一定會為了活下來而告發我們的!那個時候再行動就再也來不及了!而且,誰能保證‘羅默爾家族’不是一個幌子?說不定他們的目標是我們呢?馬德裏政府一直和加泰羅尼亞政府合不來,這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所以說,我們必須行動!”
安格爾讚同地點點頭。“那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辦。我們可不會碰你們。”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哈維•德斯和安格爾立即轉過身,後退幾步。當他們發現是法比奧後,都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興奮起來。
“就你一個嗎?”安格爾盡量平靜地問道。
法比奧點點頭。“克裏斯蒂亞諾和阿隆索來不了,他們要照顧‘叛逆之子’。”
“那個沒用的東西跑到你們那邊去了啊。”安格爾揶揄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那就是專門放這種東西的......既然你是一個人來的,那一定有什麼事吧?”說著,他悄悄拔出背後的長劍。
“我是來跟你們談判的。”法比奧走出陰影,“我們想和你們合作。因為......羅默爾家族比較難纏。”
埃爾南德斯冷笑兩聲。“隻有這件事嗎?我告訴你們:不行!你可以去死了!”話音未落,安格爾就衝上前去。
“Θεό του πολέμου Άρης, τέντωσε τα χέρια του για να εμποδίσει τον εχθρό !(戰爭之神阿瑞斯,請伸出雙臂阻擋敵人! 阿瑞斯:希臘戰爭之神)”法比奧快速地輕聲說了一句,差點讓他緩不過氣來。不過,魔法還是見效了——安格爾將劍刺向他時,劍的前端出現了一個光芒萬丈的保護盾,將安格爾手中的劍彈到了三十米開外的草坪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那把劍的蹤影了。
“啊!”安格爾被光亮刺得眼睛發疼,下意識地閉緊雙眼,用雙手擋在眼前。幾秒鍾後,保護盾消失,光芒退散,安格爾才重新睜開眼。不過令他驚訝的是,在這幾秒鍾裏,法比奧竟然沒有采取任何的攻擊。就他所知,施法人是不會受這些影響的。
安格爾緊張地回到埃爾南德斯身旁。埃爾南德斯什麼都沒說,靜靜地站著,卻采取了防禦姿勢。
“Θεό του πολέμου Άρης, η φόρτιση κλήση των σαλπίγγων που ακούγεται , έτσι ώστε οι φόβοι του εχθρού , ας την γη να τρέμει !(戰爭之神阿瑞斯,衝鋒的號角已經吹響,讓敵人恐懼,讓大地顫抖!)”法比奧這次從容不迫地大聲喊出另一條咒語。這一次的效果和上一次完全不同:法比奧身上的衣服立即變換成了黑夜戰士戰鬥服,眼睛的瞳孔顏色變幻成兩種顏色:左眼是代表戰力的銀灰色,右眼是代表血性的血紅色。他手上出現了一把不知道是用什麼鍛造而成的黑色長劍。他的樣子無異於死神。
他的希臘語真好,安格爾想。可是,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埃爾南德斯眉頭緊鎖,喊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談判。你們應該慶幸才對,我喊的是咒語而不是附神法文。要不然,你就等不到問出這句話了。”法比奧收回那把黑劍。
埃爾南德斯點頭同意。的確,他們沒有想到法比奧竟然也可以擁有神賜予的力量。而且,阿瑞斯不分好壞,不別真假,見戰就殺。如果阿瑞斯附在法比奧身上,那他們兩人鐵定完蛋。
“你若是來談判,那我就問你——我們幫助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埃爾南德斯問道。
“如果你們加入我們,那麼六個人——我們會把報酬的1/3給你們。”
“笑話!你以為我們會為錢就加入你們嗎!我拒絕!”
“那麼......幫助你們脫離羅默爾家族的束縛,這個怎麼樣?”法比奧又問。
“就算不幫你們,這個一樣可以達成:你們殺了他們,自然就脫離了。 ”安格爾搶先回答。埃爾南德斯看著法比奧。
“......真難纏呢。那麼,跟我走一趟吧,讓克裏斯蒂亞諾跟你們談判。”法比奧向他們伸出手。
安格爾還在猶豫,埃爾南德斯卻上前握住法比奧的手。“我倒要看看,他能談出什麼來。”說完回頭看看安格爾。安格爾也急忙上前。法比奧笑了笑。之後,二人感到頭暈目眩。當這種感覺消失後,他們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埃爾南德斯環顧四周,確認他們在某個酒店的某個房間裏。這時,法比奧已經把身上的神力退去了,克裏斯蒂亞諾在看書,阿隆索在打盹,薩克拉多克在看電視,對二人完全沒有警戒的意思。
克裏斯蒂亞諾合上書,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請坐吧。”
“啊啊啊啊,好、好癢啊!o(>﹏<)o不要啊......安格爾?!你怎麼會——啊,癢!別撓了!哈哈哈......”躺在床上的阿隆索突然叫起來。
安格爾沒有因此停下,笑道:“哇哈哈哈!你還是那麼怕癢啊!五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怎麼樣?好不好玩?”
“不不不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說完,阿隆索奪門而出,安格爾追著跑了出去。
克裏斯蒂亞諾指指門外:“不去追他回來嗎?”埃爾南德斯搖頭。
“好吧——要讓你們和我們合作,你們需要什麼好處?”克裏斯蒂亞諾坐在床上,問道。
“我不想當叛徒。”埃爾南德斯一口回絕。
“你把這叫做背叛嗎?”克裏斯蒂亞諾歎了口氣,“我們又不去討伐巴塞羅那,為什麼要叫做‘背叛’?你們一直都受到羅默爾家族的束縛,解開這條鐵鏈難道不好嗎?‘叛逆之子’薩克拉多克都已經覺悟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為什麼叫他‘叛逆之子’?”埃爾南德斯反問。
克裏斯蒂亞諾看了眼薩克拉多克,“你加入我們就告訴你。”
“我不稀罕知道。”埃爾南德斯立即把頭扭到一邊。
這時,安格爾拖著阿隆索回來了:“埃爾南德斯,你就答應他們吧,和阿隆索在一起會很好玩的!”說完,把阿隆索丟到床上,和薩克拉多克一起看電視。埃爾南德斯問他:“阿隆索這麼好玩?你先前還說有把握抓住他。”
“嗯,是啊。論實力他打不過我的。可是我擋不住我的感情啊。”安格爾笑嘻嘻地說。
“先不管你擋不擋得住你的感情。他怎麼了?”法比奧問安格爾。
“這個嘛。”安格爾依舊笑嘻嘻的,他坐到床上,爬到阿隆索身旁,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一口氣。阿隆索突然起身,“啊”地大叫起來。
克裏斯蒂亞諾笑道:“看來,安格爾對我們有意呢。埃爾南德斯,你的決定呢?”
埃爾南德斯猶豫了。半晌之後,他才說道:“我——拒——絕!當然,安格爾,你有權決定你留在哪一邊。如果你和他們在一起,那麼從下一秒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他站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安格爾。安格爾聽到這句話後,露出了難為的神色。他一會看著阿隆索,一會又看著埃爾南德斯,一副“我該怎麼辦”的表情。
阿隆索突然罵道:“埃爾南德斯,你夠了!不幫就不幫!說什麼‘叛徒’!真正是叛徒的是你吧!我把你救回來,你就這樣回報我嗎?!誰求你幫忙了!快走啊!走得越遠越好!!!別再讓我看到你!以後......不!沒有以後了!快滾!”
克裏斯蒂亞諾和法比奧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吼,都疑惑地看著阿隆索。阿隆索憤怒地看著埃爾南德斯,埃爾南德斯卻遙遙頭:“你錯了,你根本就不清楚事實。不過我的確要走——安格爾,你到底站在那一邊?”
安格爾點了點頭,擁抱了阿隆索,走到埃爾南德斯的身邊:“我們走吧。”
埃爾南德斯笑道:“真是乖孩子。那麼,你們就放棄吧,不會有人再支援你們了。”說著,牽住安格爾的手,“Asir stamme av guder , har jeg navnet Odin , Gud innstiftet - oppstrøms !(阿西爾部落的眾神,我以奧丁之名,下以神命——逆流而上!)”之後一團火包圍住二人。幾秒之後,那團火和裏麵的人一起消失。
“......大意了。那家夥,也會用神力。”克裏斯蒂亞諾心有不甘地說,而後轉向阿隆索:“你和埃爾南德斯,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隆索怔怔地看著克裏斯蒂亞諾。“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