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溪接起電話，就聽見了聽筒那邊極為興奮的聲音。
    “嘿嘿，段秋溪，我跟你說，實在太勁爆了！”段秋溪立刻將手機拿的稍微遠一些，他可不是聾子。
    “商歌，你不是跟著勒曼醫院麼，怎麼還有空給我打電話？”段秋落施施然的說著，他還真想不到在現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事情能讓商歌興奮成這樣。
    現在這個時候，A城幾乎都在神流亢的恐慌中，連帶的，讓他夜薔薇的生意都差了很多。
    等一下，能讓這小子這麼興奮的，大概也就是關於神流亢的消息了，再說，他不是跟著中國研究員一起在開眼界麼。
    “難道是神流亢研究出了特效藥，還是疫苗啊？”他可不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研發出來新型藥劑，況且，到現在為止，也隻是懷疑神流亢的病毒來源於水源，可是在水源之前呢，這種病毒是什麼變異而來的呢，都不清楚。
    商歌嘿嘿一笑，又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這才說道：“可別說我沒有義氣，我今天打電話來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希望你幫我調查一個人；二當然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我會告訴你一個當下最有價值的信息，一定會讓你的段天邦在短時間之內立刻打入歐洲各國！”
    段秋溪纖長的指尖劃過桌麵，到並沒有因為商歌的幾句話也調動了心情，依舊是衣服不溫不火的樣子：“當下最有價值的信息？——你可不要唬我，到我這個位子，難道還有什麼最有價值的信息是我不知道的嗎？”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未免也太菜了，而段天邦的勢力也絕不會在他手中擴大一倍。
    “你可別太自信，你對神流亢了解的多嗎？”
    “嗬嗬，好吧，對於這一點，我的確是沒有你這個呆在勒曼醫院研究員身邊的人了解得多。說吧，你要我幫你查什麼人——嘖，不對啊，你家族那邊的勢力難道還不能幫你調查一個人嗎？”這個倒是實話，商歌家族勢力在中國也是十分深厚，不管是他父輩那一邊，還是母輩那一邊，想要調查一個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哪裏會需要他這個灰色勢力來幫忙？
    聽到這，商歌終於有別於之前的興奮，頗為懊惱的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啊，可是我剛說話頭，就被我爺爺壓下來了，還被他臭罵了一頓，嚴令禁止我再搞這些事。可是我實在好奇，想來想去，隻能來找你了。”
    這商歌可是他們家族幾代單傳，平日裏哪個不是皇帝一般供著他，他爺爺更是疼他到了心窩子裏，哪敢說句重話，如今竟然罵了他，看來商歌要調查的人，實在不簡單。
    “你且說說你要調查的是什麼人，我再看看能不能幫到你。”不管怎麼說，和商歌這樣的人打好關係，對於將來的發展百利而無一害。
    “那個人是個女人，據說是勒曼醫院的護士，但是最近接觸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次神流亢能夠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完全是因為她的功勞！你不知道，盡管這個女人年紀不大，相貌不好，但是人家就是勘破了神流亢的契機，而且和那個石義似乎很熟呢！”商歌一聽到段秋溪有興趣要幫他調查，立刻打開話匣子又開始熱絡的說起來，完全不像以前和段秋溪接觸過的那樣十分自信聰慧，倒是有點像愣頭青了，由此可見，他現在還有多麼興奮。
    “這就是我要說的當下最有價值的信息！——你知道，如何讓你避免不被神流亢感染嗎？我知道，憑你的手段，你應該已經了解神流亢的賓度是來源於水源，如今因為水源已經被汙染，再加上最近A城多雨水，經過水循環，病毒早已經遍布全z國，說不定連公海都已經被汙染，所以小日國也有人爆發。但是，水天天有人用，可是怎麼不見的是每個人都患病了呢？這其中當然有原因是有人也許天生就對神流亢病毒免疫，但是不可能免疫這麼多人吧，畢竟這是新型病毒，機率很低。而我要告訴你的是，神流亢爆發的原因，還有一個條件，隻要我們控製好了這個條件，就能讓體內的病毒不變異成神流亢病毒。這，是不是當下最具有價值的信息？——當然，如果你利用得好，你完全可以從中大賺一筆，怎麼樣，這個信息的價值，值得你為我去查一個勒曼醫院的人了嗎？”
    段秋溪眼中光彩一閃，更襯得那雙清透澄澈的雙眼折射出令人炫目的美麗，在加上段秋溪原本就清美絕麗的臉，更是透著讓男女不能抗拒的吸引力。
    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從他得知病毒是從水源而來開始，隻是如今聽商歌的意思，他竟是知道了那個條件！？
    這個消息的價值，在還沒有散布之前，當然能讓他大賺一筆！
    他的腦中已經開始計算，因為這個消息而帶來的巨大利益了。
    不過同時也明白，這個勒曼醫院的人，怕是不那麼簡單了。
    其實一般進入勒曼醫院的頂尖醫生和研究員，都是有跡可循的。畢竟勒曼醫院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從世界頂尖醫院和研究員中吸取過去，如果是查這些在案的研究員，總能有些蛛絲馬跡；可是很顯然，勒曼醫院不可能隻有這些人。
    剩餘的一部分可能是勒曼醫院本土培養的，這樣的人，可就沒有什麼檔案可查了。
    “你既然這麼推崇這個女人，莫非是這個女人看透的這個條件？”段秋溪也隻是隨口這麼一說，想不到卻引來商歌的嘖嘖稱讚。
    “就是啊，你也太聰明了。要不是我事先知道你不可能比我先知道這個消息，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認識她了。就是這個女人，她事先就找了人先對A城患病人口的居住地進行了研究，找到其中發病率最高，最快的三個地方，接著親自去那幾個地方再次取樣確認，最後得出推論，然後再進行驗證。一環一環，十分嚴謹，就是這樣的人，她跟我說她是勒曼醫院的護士！？我去！要是勒曼醫院的護士都是這樣的水平，還要醫生幹什麼，咱們國家那些所謂的高等實驗室裏的研究員科學家全都回家養老算了。”
    段秋溪一點點聽下來，倒是對這個女人嚴謹和心性有了一點了解，隻不過，這個出來的結果也太快了。
    不過，的確是個人才。
    商歌聽見段秋溪有好一會沒有聲音，試探的問道：“怎麼樣，段秋溪，你是不是也有興趣了？”
    “那個護士叫什麼名字，長相怎麼樣？”段秋溪不答反問。
    “嘿嘿，大家都叫她木齊，不過我估摸著這應該是個假名，沒事，我待會發張照片給你看看，你就知道她長什麼樣了，真的是十分平凡…”商歌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而段秋溪已經驚駭的無以複加：“什麼！？……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