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存在水源中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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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段音節從木霽的嘴中發出來,倒是一瞬間化成電流將在場的其餘三人無差別的刺激了一通。
雖然木霽說的是中文,布萊爾和卡爾都不能理解,可是這並不抹殺那獨特清潤的嗓音所帶來的震撼。
三人頓時覺得身體像要酥軟了一般。
布萊爾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尤物,難怪這五年來可以讓想來冷情殘暴的朱砂維持興趣,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卡爾眸光一閃,越發對於這對姐弟有了好奇。
倒是商歌十分誇張的跑到了木霽的身邊,狀似十分關心:“小弟弟,你怎麼啦?”
木齊沒有第一時間看向木霽,反而眼睛迅速掃過了木霽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確保這裏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有被可以抹去的可能。
一樣的房間布置,一樣的格局,一樣的空間,幾乎和自己的沒有差別,隻不過桌子上多了一個花瓶,裏麵插上了滿滿的格裏那海草。
對了,有個水杯倒在了地上,暈染了一灘水漬。
木霽疼的臉色煞白,直差在床上打滾了。
木齊看向布萊爾:“究竟是怎麼回事?”
布萊爾一聳肩,看向了身後自己的得力助手卡爾。
卡爾對於這個名為勒曼醫院的護士,實則身份神秘的女人一直抱有好奇,盡管布萊爾警告過自己這個女人不好惹,除非必要,否則不要和她單獨打交道。
好吧,鑒於卡爾已經觀察出布萊爾對這個名為木齊的女人似乎有一種不為人知的尊敬,那麼自己從她所謂弟弟的身上了解一些也是不為過的吧,更何況這個少年的確美豔不可方物。
所以這一周他對這個少年的關注顯然比對神流亢更有興趣。
於是卡爾開口了:“我來說吧。早上是我端了一杯水過來看看木霽,哪知道他喝完水就成了這個樣子,具體原因,我想最好還是去做一下身體檢查吧。”
“不行!”木齊一聽到身體檢查,立刻一口回絕。
布萊爾等人還沒有說什麼,倒是商歌先按耐不住了:“木霽這個樣子,一定要檢查一下,你怎麼能拿你弟弟的身體開玩笑呢?”說著,就要拉起木霽的身體。
木齊一把打掉了商歌的手,一臉冷然的看著他:“我弟弟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插手嗎?——況且你認為現在實驗室的情況還有閑情來幫我檢查我弟弟的身體嗎?商先生還是出去做你的報告吧。”
商歌一聽木齊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任何反駁。
的確,現在由於A城的重症患者越來越多,實驗室裏所有的儀器都用在了觀測患者各項指標上麵,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怎麼還會有空閑擠出機器來給木霽檢查呢。
但是也不能看著木霽通的滿頭大汗吧,
木齊剛想開口說什麼,木霽忽然之間朝著洗手間跑去,眾人還在反應之時,洗手間已經傳來了木霽不住的嘔吐聲。
木齊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水杯問道:“今天這些水是從哪裏來的?”像木霽這種情況,首先想到的是吃錯東西了吧,首要嫌疑,是這杯水吧。
眾人麵麵相覷,誰會在意這種細節,各人都忙著做自己的研究呢。
此時布萊爾也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漬和水杯:“卡爾,去化驗一下水杯裏的水,還有問一下今天的水源是從哪裏來的。”
卡爾看了麵色不定的木齊一眼,也不再多說,點頭撿起地上的水杯以及裏麵還有剩餘的水走了出去。
此刻木霽已經臉色發白的從洗手間出來,那輕煙似霧的雙眼此刻水氣騰騰:“肚子,難受…”
木齊轉身欲走:“那就在床上好好呆著,在水質化驗出來以前,不要再碰。”說完已經走到了門口,不再理會身後木霽的哀哀痛吟。
木齊一走,布萊爾自然也不會留下來,隻是留下一句好好保重也離開了房間,一下子房間裏就剩下了木霽和商歌兩人。
商歌眼睛一轉,已經十分關切的走過去將木霽給扶到床邊坐下,關心的問道:“你看你這臉色,都這樣了,你姐姐居然都不關心你,太不應該了吧,哪有這樣的啊?”老實說,商歌從來不相信那個木齊和她身邊的木非和木霽回事三兄妹,尤其是此刻看木齊在麵對木霽如此冷漠的時候,疑惑更重。越疑惑,對木齊等三人的身份越好奇,看得出來,布萊爾教授會指使所有人,但是並不包括這三人,盡管布萊爾掩飾的極好,但是這並不妨礙自己這個從小生活在以察言觀色為基礎的家庭中所學到的看人之術。
來到了這實驗室,由於自己身份的尷尬,不管是中方研究員也好,勒曼醫院的研究員也好,自己都是如同雞肋一般,雙方人員都在他不以打擾他人的前提下對他進行了放養式處理。當然,由於如今神流亢的徹底爆發,他的那些醫學知識在那些以多年經驗為基礎的研究員麵前根本沒有一點看頭,但是,既然家裏讓他來到了這裏,肯定不僅僅隻是為了讓他跟著這些精英學習罷了。
他有更為深刻的任務在身,而經過幾天的觀察,商歌有種感覺,木齊或許能夠提供給他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木齊油鹽不進,他決定從她身邊的人開始著手。
奈何木非和木霽這兩人竟然對這麼友好熱情的自己也是愛理不理!
不過沒關係,今天,怕是一個好機會。
“她…一直都這樣,我習慣了。”那低垂的睫毛輕顫微微,因著透進來的陽光在眼下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如同嫩葉麵對細雨和風的清淺無奈,細瓷的肌膚,無暇透亮,更添主人羸弱嬌美。
“話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夠養出這麼冷漠的姐姐啊?我看木非就很關心你麼。”商歌用眼角瞥了一眼一直低著頭靠在床靠上的木霽,狀似無意的感慨了一句。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累了,商歌,你出去吧。”說著,也不再看對方,徑直靠在床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其他。
商歌一聽,真有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感覺,怎麼都這麼滴水不漏呢?按理說木霽不過是一個15歲的孩子,自己也頗有人緣,不應該什麼也問不出來啊。
商歌此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也許水裏麵真有什麼不對勁,也不再留戀,立刻出了門。
倒是木霽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看著窗台上的格裏那海草,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