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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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五年的時間,似乎很神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用五年的時間來忘記一個人,應該是不難的,起碼顧晚晨一直是這麼覺得的。隻是如果這麼容易忘記,他就有些無法解釋為什麼五年了,他似乎還是沒有一點要再婚的打算。
甚至出外應酬,逢場作戲,心中也總有一種束縛——自己,是有家的人了,不能玩得太過。
有趣的是,老頭子,也不再逼迫自己了——當然,他也已經力不從心。
五年的時間,讓他已經從老賽德的製肘中脫離了出來,真正開始成為賽德家族的掌權人,老頭子,自從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後,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到如今,已經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明明生命力衰弱,可是一直吊著一口氣,仿佛還不甘心,仿佛在等待什麼。
但是,關於五年前的事情,老賽德依舊絕口不提,對於城堡裏的秘密,也守口如瓶,大概他覺得自己大限未至。
晚襲終究還是和夏林•米勒結婚了,他真的很好奇夏林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說服了米勒家族那些老頑固,居然會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偶爾晚襲會來中國看看自己,雖然努力表現出一副幸福的模樣,但是眼神間的落寞始終無法逃出他這個真正關心她的人。
晚襲…是年少時自己唯一的陽光,兩人的依靠總比一人的獨自麵對要好很多,自己真的很想親自保護她,但終究自己不是那個人…她選擇了夏林•米勒,應該也早就料到婚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顧晚晨一年中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了中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中國,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買下當初那個女人曾經租住了五年的房子,更甚者,連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摘下左手無名指的婚戒都不清楚。
顧晚晨一恍惚,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何時起開始養成了一想到那個女人就摩挲著戒指的習慣。
此刻的他正坐在當初他安排給那個女人的房間的床上,猶記得當初自己進來時,那個女人不修邊幅的坐在床上發出尖利恐懼的叫聲,甚至害怕到將手中的遙控器扔到了電視機上,瘋狂的笑著告訴自己她就要死了…
現在想來,必然是那日那條忽然憑空插入全球新聞中的視頻——讓她明白,她終究還是逃不出。
逃不出…
顧晚晨想到這,手上不由用力的將手上那張燙金的請帖給抓緊了起來:是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逃不出了呢?
顧晚晨看著手上的“darkmoon”戒指,思緒一片混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能確定的是,真正的震撼必然是來自於那五年前鏡中的那段時間——那段時間,雖然充滿了恐懼,卻意外的,在這五年來讓他回憶了無數次。
甚至當年那個女人臉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在自己的回憶中越發清晰起來。那是第一次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人。
那一刻,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動的聲音。
那次是清晰的,那麼之前?是不是有任何模糊的跡象?
顧晚晨不想深究了,盡管心底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麼,可是自尊和自傲混合著愧疚讓他無法接受自己在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可以麵對那樣的變故!
他有時常常會想,當初如果自己沒有答應筳非試探那個女人,是不是那日的事情不會發生?
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就迫使他要求自己的伴侶必須對自己絕對坦白,心中的第一位必須是他,他知道這很苛刻,在這個世道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想要嚐試一下,他也想要和自己的父母一樣,永遠對方是自己的第一位。這也是為什麼秦臻一直無法進入他的心的原因。
所以,當他在醫院裏等待醫生給她治療時,才會開始考慮其筳非的話,甚至是和筳非在一起的那個翠鳥的話!
他一直知道翠鳥這個女人十分詭異神秘,不然在知道她就是那日曾經在顧宅搗亂過宴會,刺殺過木齊的情況下,她又如何得到段秋落的信任?
木齊?……是了,木齊。
五年了,自己從未再叫出過這個名字,不知道原因,隻是不願提起,雖然盡管時常想起那些和她結婚的日子,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但更多的,隻是給自己帶來壓抑。
他一直記得離開前,那個女人說過,她不會放過醫院裏的人。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朱砂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他也試圖調查勒曼基地的內部結構,可是,一調查才明白,世人對於勒曼基地的了解實在太片麵了。人們總是感歎勒曼醫院對於醫學,生物學,細胞學等領域貢獻,對於勒曼基地究竟在什麼地方,基地裏麵究竟是什麼樣的運轉模式似乎一無所知。
他其實是有些期待的…期待木齊也好,朱砂也好會在出現在眼前,就算,是來找他算賬也好——也許這種說法有些可笑,但是,五年過去了,這種念頭雖然每每隻是一閃而過,卻從來沒有斷過。
如今…竟是連段秋落都要結婚了。
顧晚晨不知何故嗤笑了一聲,看著手中的邀請函,看著上麵寫的名字,忽然覺得,段秋落會在三個月之內忽然娶一個女人為妻,盡管段秋落一再說明自己是真心愛這個女人,顧晚晨卻還是止不住會猜想,這個即將和段秋落結婚的人,太可疑了。
但是,這場婚禮自己一定會參加:不僅因為段秋落是自己的朋友,更因為心中那不斷升起的直覺。
小寶說:好吧,俺承認,這是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