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滕禹直接抱著齊樂一起泡進了浴缸的溫水裏。溫柔地為齊樂按摩，讓齊樂的身體回暖。齊樂就像個小孩一樣抱著滕禹的肩背，委屈地皺著眉。
    “小樂，這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說不定和我的過去有關。我不能再忍受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了，所以我要回去拿回那些記憶。”滕禹輕輕拍著齊樂的背，齊樂一直沉默，隻是不時蹭著滕禹的脖子表示自己在聽。這樣撒嬌一般的動作讓滕禹很是受用：“仙界離人界很遠，界域通道對體質要求也很高，所以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小樂，是在生我的氣嗎？氣得都不說話了，嗯？”
    齊樂張嘴，嗷嗚一口在滕禹的肩頸相連處咬出一圈印子。
    “唔，小樂，疼。”其實一點兒也不疼，反而癢癢的，滕禹很喜歡齊樂咬他——在白虎族，咬伴侶的脖子是示愛的行為。但是他更喜歡齊樂心疼他的模樣。果然，在滕禹喊了‘疼’後，齊樂就收回了牙齒，抬起頭看著滕禹，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模樣。
    “不氣了？”滕禹捏了捏齊樂的臉，心中滿是疼惜。
    齊樂撇嘴，還是有些不滿地嘟囔：“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滕禹的臉色卻在這裏僵了一下，齊樂一見就急了：“要很久嗎？”
    滕禹歎了口氣：“小樂聽過人界的神話故事嗎？天上一天，人間十年。仙界離人界很遠，也的確有時間差異，不過沒有那麼誇張……仙界一天的時間，大概是人界的兩百多天。”
    齊樂瞬間沉默了，就連表情都僵硬起來，好一會才緩過神問道：“所以，孩子出生的時候，你有可能不會在這裏？你要離開幾年？”
    “不。”滕禹抱起齊樂放在自己腿上，為齊樂澆著熱水溫暖他的身體：“明天我就出發，直接去拿回記憶，最多人界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會陪在你的身邊。相信我好嗎？我不能陪你的這段時間，你一定不能單獨出門，藍絡要常在YJ部，所以我會讓殷齊陪在你身邊，彌生和聖要照看酒吧，穆羽來照顧你的生活，YJ部那邊也……”
    “好了。”齊樂打斷滕禹，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精神比剛才好了些。他抱住滕禹輕輕地歎道：“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嗯。”滕禹心疼了，他們這才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不到，齊樂又剛懷了孕。經曆過魔界合成獸事件後，齊樂一定很不安，這時候也正是需要他的時候。可是若不拿回記憶去搞清楚事情原委，他們將永遠處於被動，就像是放在太陽下的靶子任人宰割。現在心疼一下也比以後遭罪來得好。
    “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滕禹掛起笑容，親了親齊樂的肩：“這幾個月，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我沒法給你繼續輸靈力，但是YJ部裏有會使用靈力的，你也要多吃一點。不過想我的時候，可以通過血玉和我說話，但是界域的時間差異，我們隻能用留言交談，就和寫信一樣。還有，這些日子你可以策劃一下我們的婚禮，等我回來，我們就在人界先舉行一次，好嗎？”
    聽到滕禹規劃的美好未來，齊樂不禁笑了起來，前傾了身體抵著滕禹的額頭，低語道：“天朝可是不允許同性結婚的，我們難道要去國外結嗎？”
    “不允許？”滕禹挑眉，仰起頭親了親齊樂的唇：“我和你舉行的婚禮是受到界域的祝福的，一群人類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不準？不過如果小樂你喜歡國外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國外舉行婚禮。”
    齊樂笑著靠進滕禹懷裏，抓著滕禹的手抱住自己的腹部，說道：“婚禮上要藍色玫瑰和非洲菊，那是姐最喜歡的花。要在戶外舉辦婚禮，晚上要有篝火，我和孫傲他們早就想這麼玩一場了……”
    浴室裏水汽氤氳，溫柔的低語聲徐徐傳出，溫暖了這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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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夏日炙熱的陽光早早就落了下來，穿過玻璃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金斑。齊樂靠在窗戶邊的一棵長在地板上的盆景樹幹上，呆呆地看著窗戶外的城市縮影。大白趴在他的腿上和主人一個表情。
    “齊樂，這是蒂亞他們帶來的果汁，喝了吧。”穆羽遞給齊樂一杯紅色的果汁，也拖了個坐墊在齊樂身邊坐下了：“你不要擔心，Boss很快就會回來的。”
    “得了吧，小羽毛。”殷齊甩開手裏的遊戲手柄，一個翻身趴在沙發上，一雙媚眼笑成了月牙，那頭火色齊頸碎發在陽光中格外顯眼。他看著齊樂呲牙笑道：“Boss一走他就是這副德性了，這在天朝叫相思成疾。你越是安慰他，他就越是覺得未來的幾個月會度日如年，所以我們去玩吧！”
    “……”
    齊樂翻白眼：“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殷齊撐起身體，寬大的T恤滑露一半香肩：“你現在需要注入活力，而且剛才孫傲打電話過來說你們今晚有畢業聚會。哦，人類的學校怎麼這麼奇怪？我記得你已經拿了畢業證書，但是畢業聚會卻晚了大半個月。不過正好，我好久沒參與過人類活動了——我是說普通人類的活動。待會孫傲他們就會過來，我們出去買些衣裳。”
    “買衣裳？”齊樂挑眉：“你還缺衣裳？”
    殷齊翻個白眼：“我是說你和小羽毛。你當真想小羽毛穿這一身出去？”
    齊樂轉頭看穆羽，穆羽也低頭看自己的穿著：精靈界的衣裳都是連套的，上邊無袖，肩上拖下兩條紗幔，下邊是及地的裙褲。穿在穆羽身上讓人覺得清麗脫俗，很是漂亮，但是，好像的確不適合穿出去。
    “那穆羽先穿我的衣裳出去吧，呃，我得先去取錢。”齊樂想到自己的現金全部用光了，卡裏買了貓咪用品後就隻剩一千多塊錢，不知道夠不夠給穆羽買套衣裳的。
    殷齊無力地歎口氣：“你的那點兒錢還是留著給大白買幾套小衣裳吧。現在你是我們的老板娘，Boss酒吧開了一千多年，壟斷產業啊。”
    恰好，門鈴響了。殷齊跟吃興奮劑似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淩空越過茶幾站穩對齊樂道：“孫傲他們來了，趕緊收拾收拾。你也得買幾套，也不看看你現在一身的軟肉。”
    “……”我操！尼瑪的，你們才軟肉！不提這兩個字會死嗎！
    齊樂氣呼呼地搓大白：“現在就咱‘相依為命’了。”
    又軟又圓的大白眨眨眼，二黃走了以後他就覺得特沒意思，現在聽齊樂一說，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可憐兮兮地蹭齊樂手心：“主人，大白永遠都陪著你。”
    齊樂點頭：“嗯！讓他們那些瘦子去死吧！”
    剛進門的孫傲和程昱一聽就樂了，孫傲還煞有介事地用手掐了掐齊樂的腰：“哎喲，別說，這肚子倒還真是胖了一圈。皮膚也變白了不少，哈哈，你這根本就是第二個大白嘛！”
    “……”齊樂腿一伸，踢中孫傲腳踝，立馬，孫傲就咕嚕嚕滾到一邊去了。
    程昱看得無奈，揚起可愛的娃娃臉道：“樂哥，其實沒孫傲說那麼誇張。肚子是因為孩子的緣故，過幾個月就會撐圓了，臉上倒看不出來什麼。不過，樂哥你真的白了好多啊，也帥了好多，不笑都帥。”
    齊樂被程昱哄得服服帖帖，不由露出個笑臉。程昱立馬笑道：“笑起來更帥了！”這個倒是沒有哄齊樂，齊樂以前本就是一臉麵癱相嚇人，但是一笑起來絕對是陽光帥哥。現在這帥的程度隻是更上了一層樓。
    齊樂揉揉程昱的腦袋，笑道：“我帶穆羽上去換衣服，待會就出門吧……呃，殷齊，你能不能把頭發和眼睛的色換成黑色？”
    殷齊挑眉：“人界不是有染發和美瞳嗎？而且小羽毛也是金發碧眼的，你也是金頭發，為什麼就我要換？”
    因為人界有種生物叫‘歐洲人’！
    齊樂無奈：“好吧，隨你。”反正就算黑發黑眼，估計也沒法困住你的魅力無限。
    不過在齊樂翻出自己一個月前買的衣裳和牛仔褲之後，齊樂斯巴達了——穆羽穿上大了些，但是……他竟然扣不上牛仔褲的扣子了！還有身上的T恤在腰那裏繃出了一個遊泳圈。他之前一直穿滕禹拿來的棉質T恤和長褲，所以沒注意。但是現在滕禹不在，他穿那些衣裳出去絕對會熱死。
    好吧，他們說得沒錯，的確是該買些衣裳了，現在隻希望買到衣裳前他不會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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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數相當於雙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