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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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街上,武大郎家木樓,日,外,內)(人物:武鬆,武大郎,潘金蓮)
武鬆武大郎走到一家木樓門前。
武大郎:(上前拍門)“娘子開門,快開門,我領我家兄弟回來了。”
不一會兒,門打開,門裏出現潘金蓮。
潘金蓮:(向門外武大郎武鬆望了一眼,看見武鬆,呆了一下眼神,嬌滴滴)“你們兄弟倆回來了,快進屋來。”
武鬆:(一看潘金蓮,兩眼呆住)“她,她是我家嫂嫂?”
武大郎:(樂嗬嗬地)“兄弟,這就是你家嫂嫂。”
潘金蓮:(見武鬆看得呆,撲哧一笑)“都快進來呀。還站在門外幹什麼。”(扭身回屋)
武鬆一晃腦袋,定了定神,小跑進往屋內。
武大郎進屋,關上門。
武鬆:(跑到屋內,直到潘金蓮跟前,朝潘金蓮身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打量,就像看一個怪物似的)“你,你,你真的就是我家嫂嫂?”
潘金蓮:(一笑)“奴家就是你家嫂嫂嘛,這還有錯?要不怎會住在你哥哥家裏。”
武鬆:(一皺眉,看向武大郎)“哥哥,你怎麼娶了這麼一個嫂嫂,哥哥錯了。”
武大郎:(一愣)“你家嫂嫂怎麼了。”
武鬆:“哥哥,你看你看,你看她身材多苗條、皮膚多白、臉蛋多嫩、容貌多俊,多麼地漂亮、多麼地迷人,根本就是一個狐狸精嘛。我老恩師周童說過,漂亮的女人都是很厲害很厲害的狐狸精,會害人的,會害掉哥哥的。”(隨猙麵看向潘金蓮)“快說,你為什麼要做我家嫂嫂?是不是謀圖我家哥哥的炊餅錢,等他錢攢多了一下子都卷走?你真是太壞太壞了,你不知道我哥哥每日子裏做炊餅、賣炊餅是多麼多麼地辛苦,他的錢你也要騙,你的心腸可真狠毒啊,真是最毒婦人心!”
武大郎:“兄弟兄弟,不像你說的那樣。你嫂嫂也不是沒做活,我每天出去賣的炊餅可都是你嫂嫂和麵做的,哥哥就是燒了個火、再擔出去賣賣。”
武鬆:(一愣)“她還和麵做炊餅、做活?”
武大郎:“嗯,你家嫂嫂是個勤快人!”
武鬆:(對著潘金蓮一豎大拇指)“高,高,小狐狸精騙子的伎倆。為了騙我哥哥的錢,你也舍得吃苦啊。這樣的女人更可怕!”
武大郎:“兄弟,不要說你家嫂嫂了,你嫂嫂的確是個好女人,真心給哥哥過日子的,不騙你。”
武鬆:(看著武大)“哥哥,她真心地給你過日子?”
武大郎:“真心的,哥哥感覺得出來。”
武鬆:(質疑的看著潘金蓮)“哼,既然你是真心地給我哥哥過日子,那麼我問你,你們兩個每天晚上……晚上……”
潘金蓮:(一哼)“每天晚上怎樣!”
武鬆:(支吾著)“每天晚上……”(扭頭看向武大郎,小聲)“哥哥,每天晚上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個屋裏一張床上睡覺?”
武大郎:“是啊。天天晚上都這樣啊。”
武鬆:(小聲)“還有。哥哥,你們兩個有沒有……有沒有……哥哥,你是明白的,知道兄弟問的是啥。嗯?回答我。”
武大郎:(撓頭一笑、搖晃了一下身子)“有啊,幾乎天天晚上都有呢。”
武鬆:(皺起眉頭走到桌子前,桌上擺滿酒菜,伸手從盤子抓起一粒花生米丟在嘴裏嚼著,低著頭坐到椅子上,又猛然站起)“對了!我問你們,你們在一起住了已有多長時間了?嗯。”
武大郎:“差不多都半年多了吧。”
武鬆:(看向潘金蓮的腹部)“嗯,都半年多了?”(走到潘金蓮的跟前,彎下腰直打量著她的腹部)“那,那嫂嫂的肚子怎麼還沒有鼓起來,嗯?”
潘金蓮:(抬手給武鬆來了一巴掌,打得武鬆兩眼冒金星)“唉呀,奴家好苦啊!奴家嫁於你家哥哥,不嫌棄你家哥哥身材粗短醜陋,每日裏受苦受累,真心與他過日子,可你這做小叔的居然懷疑我,唉呀呀,奴家沒法活下去了,嗚嗚……”
武大郎:(忙勸)“小蓮不要哭,小蓮不要生氣,我兄弟是無心的,他也是為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好嘛……就當他放了個屁,臭味散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啊,不要哭了,乖。大家都坐下來開心的吃喝吧,準備了這麼多菜,不高高興興的吃完,就會浪費的。”
3個人都在桌前坐下。
武鬆:(皺著眉)“嫂嫂嫁給哥哥,我還覺得事有蹊蹺。”
潘金蓮:“有什麼蹊蹺的,我給小叔說明白了,小叔就不覺得蹊蹺了。奴家之所以嫁於你家哥哥,也是事不得已的嘛。像你家哥哥這副德行,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一個天仙般的大美女怎會給他投懷送抱、結為夫妻、天天晚上睡在一個床上?告訴小叔,奴家也本是清河縣人氏,父母早亡,自小就在劉大財主家做丫鬟。後來奴家長大,出落得貌美如花、如花貌美,那劉財主貪圖奴家貌美,就時常調戲奴家。後來奴家忍不過,就把這事告訴給劉大財主的夫人得知。那劉財主就恨我,要把我嫁出去,說要把我嫁給清河縣最醜、最不像樣子的男人做娘子,而且不給一點點的嫁妝。於是,他就把奴家嫁於你哥哥做了娘子。奴家向來本分,見你哥哥雖醜陋,但心眼實誠又勤快,所以就鐵下心跟他真心過日子。可你,可你這個做小叔的,居然一再的懷疑我,嗚嗚……奴家是還沒有懷孕,可也不能全怪奴家呀,也說不定是哥哥不頂事呢……嗚嗚……”
武鬆:(這才明白一切)“唉呀,俺武鬆錯怪嫂嫂了,該罰,該罰……罰俺喝3碗酒,罰俺喝3碗酒……”(把酒端起,要飲)
潘金蓮:“不行,小叔這樣喝酒不算數、不算罰。”
武鬆:(一愣)“那該怎麼喝?”
潘金蓮:(拋過去一個媚眼)“應當讓嫂嫂灌小叔3碗。”(起身,朝武鬆走過去。到跟前,端起酒碗,把酒碗放到武鬆嘴前)
武鬆:(看向武大郎)“哥哥,嫂嫂要灌我酒。”
武大郎:(樂嗬著)“灌吧,灌吧,讓你嫂嫂灌吧。一家人這麼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多好。”
武鬆:(張開嘴)“好吧,嫂子灌吧,使勁兒灌。”
潘金蓮:(一手抓住武鬆的頭,一手猛的把一碗酒灌倒武鬆嘴裏)“我灌你,好好的灌你!再讓你說我壞話!再說!”(一連往武鬆的嘴裏灌了3碗酒)
武鬆:(喝下三碗酒,嗆得嗓子上不來氣,連連大咳,低頭嘀咕著)“嫂嫂惡我,唉,真不該懷疑嫂嫂的。”
武大郎:(招呼武鬆)“來來來兄弟,吃菜,快吃菜,嚐嚐你嫂嫂的手腳,看味道怎樣?”
武鬆:(吃了幾口菜)“好吃好吃,狐狸精的手腳還真不難吃!”
潘金蓮:(起身)“好啊,還說嫂嫂是狐狸精,你可真敢說。”(手臂越過桌子,手在武鬆的鼻子上掐了一下)“嘻嘻,我給你來個紅頭鼻子,讓你再說。”
武鬆:(一摸發紅的鼻子)“嫂嫂的手勁兒還真不小,怪不得能和麵做炊餅。”
武大郎:(樂嗬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和和氣氣的多好。哈哈,多好。”
潘金蓮:(給武鬆一個媚眼,端起一小杯酒)“來,小叔,和嫂嫂喝個交杯酒。”
武大郎:(一瞪眼)“什麼,交杯酒?來來來,我跟你喝,我跟你喝。”(端起一小杯酒)
潘金蓮:“哼,誰跟你喝,真是的。”(獨自端酒一飲而盡)
武大郎武鬆都覺得很沒趣。
潘金蓮:“小叔,聽說打虎英雄會有1000銀的賞錢,不知小叔領回來沒?你哥哥曾和嫂嫂商量著,等有了錢,就給你娶娘子呢。這下,你有了這麼多賞錢,就不用我和你哥辛苦攢錢了。”
武鬆:(惱恨,一拍桌子):“哼,縣爺說窮,沒有千兩銀的賞錢,隻給我1兩銀,真是可氣。”
潘金蓮:(大惱,起身)“什麼,說好的賞錢不給,隻給1兩銀子?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去找縣官評理去。”
武大郎:(拉住潘金蓮,勸說)“算了娘子。兄弟至少也得了1兩銀,而且還做了縣衙都頭,那也是正式工,每月都會掙銀子的,還怕娶不了娘子?”
潘金蓮:(又坐下)“兄弟做了都頭,是不是以後都要吃住在縣衙裏頭呀?”
武大郎:(擠著眼)“那還用說?以後兄弟就會吃公家住公家的,你看多好。”
潘金蓮:“好個屁,這裏有我們做哥哥嫂嫂的,怎可以讓自家兄弟一直住在外麵嘛,這樣別人就會說道我們這做哥哥嫂嫂的。我看,以後兄弟就住在哥哥嫂嫂家裏,嫂嫂向來知冷知暖,虧待不了兄弟的。嗯?”(向武鬆拋了個媚眼)
武鬆:“哥哥,我看我還是住在衙門裏吧,我有點害怕。”
武大郎:“兄弟害怕什麼?”
武鬆:“害怕狐狸精……狐狸精身上的騷味。”
武大郎:“兄弟,你豈可辜負你嫂嫂的一片美意呢?不要推卻了。今晚就搬回來住,啊。你嫂嫂是哥哥的心肝,不要惹你嫂嫂不高興,啊。”
武鬆:“好吧,就聽哥哥的。”
潘金蓮:(一舉酒杯,歡舞起來、語不倫次)“來來來,我們吃酒喝菜、喝菜吃酒,大吃大喝,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