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笑不好笑，這小子爹把他姐姐賣了買的東西讓這小子說扔就扔了。”
    “還有她爹，什麼賬房先生，就是個扛貨賣力氣的，還沒我們賣得好，我們還能掙一吊錢，他也就拿幾個銅板，在兒女麵前裝得挺好。”
    “誰讓人家會裝！”
    “嘻嘻……”
    ……
    不不，這不是真的，她什麼也沒有聽到，父親，慈祥的父親怎麼會把她押做籌碼隻為弟弟買華而不實的名貴硯台？
    她眼神不由自主地放在弟弟身上，弟弟眼神閃爍，在她的注視下，緩緩低下頭。
    為首的那個人看著她，笑著說：“這樣吧，你們姐弟兩個聽好了，這個欠錢的事，要麼你還錢，要麼你就要跟我們走的。還錢的話，現在已經是二十兩了，你跟我們走，我們再也不會打擾這。”
    “姐姐，你跟他們走吧。”弟弟突然跑到她麵前抱住她，哭著顫抖著身體說：“姐，我們家根本沒錢。”
    她猶如被重物擊中一樣，向後退了幾步，她大口喘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僅剩的親人，從沒想到這種時候，弟弟會做出這種選擇。
    怎麼會這樣？在這一刻，她美好幸福的家轟然倒塌。
    她生平最重要的兩個人父親和弟弟在這一天都拋棄了她。
    父親兩次，弟弟一次。
    她還有誰呢？
    她擦幹眼淚，對著那群人說：“好，我跟你們走。”
    弟弟淚流不止，嘴唇顫抖著：“姐姐，你也要好。”
    她推開弟弟，走到那群人麵前，有人拉著她的手，有人碰到了她的腰，她統統不管，她直覺心中一片冰涼。
    耳邊似乎傳來弟弟的聲音，好像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她輕輕地笑了，眼淚順著鼻翼爬過嘴角落在地上，氤氳一小片地方。
    弟弟，何必這麼虛偽？他們是做什麼的，跟他們走我怎麼會好好的，既然你已經把我推出去，又何必多此一舉？
    她已經做好了從一個良家女子成為一個風塵女子的準備，隻是沒想到，依著她傷口比旁人好得快的體製很快被人選走，成為大家族為族中中子專門培養的開葷女人。
    她以為走上了幸福之路，誰知這竟是一條末路。
    她的存在與其說是通房丫環，不如說是一個工具，真真正正的練習發泄工具。
    大家族的子嗣是大問題，每代的子弟都是培養的重點，子嗣的要求無非是女人，所以，破童子身就極為重要。大家族會秘密選出家世貧寒的清白女子，依次培養，滿足眾子弟的需求。但是這種女人是不能生下家族的孩子的，一般在破身前，會為其服下無子藥，確保不會帶著卑賤血液的子嗣出生。
    這一年她15歲，飲下無子藥，正式開始了她的功用。
    她對外的身份隻是一個通房丫環，實際上卻是公用女人。
    幾年下來，她被無數人使用，身體更是遭受許多隻手的撫摸，她每天晚上洗三次澡，也洗不清自己的肮髒。
    她漸漸學會如何讓一個男人對她牽腸掛肚，雖然這個男人在床上依舊如狼似虎。
    她以為等她人老色衰的時候，就能停下，就能獨自生活，誰知事情來了個大轉彎。
    她被發賣了！
    管家雖然知道她的身份，還是不敢忤逆家族的孩子。
    她柔柔地笑著，眼淚流到嘴裏，眼淚很苦，她笑得卻是極甜。
    她想，她會在到下一個地方前，找個僻靜的地方自由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