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 控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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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鬼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因為。”我在害怕。
畢子均的拳頭緊了緊,似乎全身都在顫抖。
那輛車的價值遠遠不是一般富豪能擁有的,何況不經意一眼,畢子均看到半開的車窗上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似乎很是年輕。
倘使那是譚姐的家人,那麼也就說明許譚的家世並不一般,可是豪門大戶的人家會允許許譚如此的下去嗎?
怎麼可能如此的縱容許譚,生在富貴豪門的女人,從來都是不幸的。
他們的父母沒有人性,即使是親生的孩子,有時候,也不過是可以的利用的工具而已。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畢子均麵容發青,額頭也冒出了冷汗,顯得十分痛苦。
畢子均的表情把高姐嚇了一大跳,這個小鬼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病了吧?
就算相見阿譚,也不必帶著病來店裏麵。
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小鬼還在上學呢,可不能這麼任性。
高姐其實一直都把畢子均當成自己的弟弟,嘴上雖然刻薄了些。
可是心裏卻是十分關心畢子均的,見到畢子均這樣,連忙將畢子均扶到了臨時店裏麵搭建的一張小床。
高姐轉身去外間倒熱水,畢子均捂著眼睛,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模模糊糊可以聽到似乎在呼喚什麼人的名字。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路上,街道上正是燥熱的時候,走進了夏末,仿佛將集聚了所有的力量,要在最後一課釋放出來。
隔著車窗的玻璃,可以看到街道上急匆匆的行人,麵色煩躁,兩側的樹木也遮擋不了一點熾熱光線,而更加的煩悶枯敗。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閃爍不停,站的筆直的交警揮著胳膊指揮著令人頭痛的交通。
車子裏的空調完全不同於外麵的燥熱,有些冰冷冷的錯覺。
一扇玻璃,仿佛劃出了兩個世界,一個溫暖,一個冰涼。
車子拐了幾個彎兒,停在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是早些年T市修建的古香古色一條街,大多是些中等的店麵。
出售與玉石,字畫,古董,瓷器一類價格很高的收藏品,許譚也知道,卻因為不敢興趣很少過來。
許譚下了車看到這是一座安靜的古典風茶館的二樓古色古香,朱紅漆色張揚刺目。
琉璃裝潢猶如打碎的金子耀躍,像極了古典的濃重的莊嚴和氣派皇家色,縱然周圍卻布滿了充滿現代化的氣息。
現在根本茶樓沒有人,很是空蕩,可以數的清楚寥寥無幾的幾位客人。
許譚跟本不懂茶,隻不過她的父親生前很喜歡廬山雲霧茶。
許譚點了茶,季尚岑看到卻微微蹙眉道。
“廬山雲茶色澤翠綠,香如幽蘭,味道濃醇了一些,不適合你,點洞庭碧螺春吧。”
許譚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季尚岑,還是沒有變啊,和以前一樣喜歡掌控關於她所有的東西。
即使是細枝末節,季尚岑也是極為注意的。
記得兩人交往那陣子,季尚岑總是對許譚道喜歡什麼衣服隨意就好,可是一旦去了賣場,許譚試了衣服。
稍微暴露一些的,顏色張揚刺目一些的,設計繁瑣誇張之餘的卻總是皺眉的道:那些不適合你。
不僅是衣服,就連許譚曾經一時高興燙的方便麵式的卷發,或者是在朋友介紹的理發店剪出的頗具風格的發型。
季尚岑都會皺著眉一遍遍盯著許譚的腦袋,仿佛要看出一個洞來。
那時候許譚太年輕,什麼都不懂,更不明白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所謂的騙局。
許譚乖乖的會按照季尚岑喜歡的樣子打扮自己,穿著季尚岑滿意的衣服,乖乖的躲在季尚岑懷裏,任由他捏扁揉圓。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就像一個傀儡娃娃,卻傻得開心,殊不知每一個動作都是那細長的絲線所謂,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種窒息的愛情完全都是一個騙局,即使是有著不為可恥的目的,那個時候,季尚岑,你還要那樣的桎梏著我嗎?
即使到了如今,那些小細節在許譚看來,這個男人依舊沒有變過。
那種宛如秘密一樣的東西和如被斬斷的關係。
很快茶水和幾盤精致的小點心被端了上來。
上好的青花瓷器映的碧綠的茶葉更加鮮亮,可以聞得到青澀的香味撲鼻而來。
許譚淺嚐一口:“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根本不同於甜品的那些味道,苦到了極致卻還帶著澀味。澀中尤帶清香,清清涼涼的,可是宛如虛假的心。
(介個:其實偶是不懂品茶什麼的,總覺得有種苦苦的味道,哎,)
許譚晃著茶杯:“或許,我們父女都是更加適合;廬山雲霧茶呢?”
看著張開的茶葉在文溫熱的水裏沉浮,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陽光從雕花窗的縫隙中射進來,隱約照的半個紅木雕花桌子發亮。
女人的背後也有陽光浮動,琥珀色的眸子仿若流光出現,發絲呈現出一種透明的顏色,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卻一下子美到了極致。
就如所有人對於許譚的印象,許譚不像別的女人有著一眼就可以奪人眼球的吸引力。
可是安靜時候的許譚卻仿佛有種奇特的力量,讓人心生動搖。
季尚岑的心恍然漏了一拍,心跳仿佛都要停止。
季尚岑手指緊了緊,眸光變得愈發暗沉,身體裏有種久違的衝動在叫囂著。
就像以前的無數個無數個夜晚,那種滾燙燙的欲望幾乎能將人逼瘋。
如今隔了這麼久,也隻有許譚能讓向來自製的季尚岑瘋狂。
就算那個時候欲望有多麼強烈,季尚岑也是極力的忍了下來,因為他愛惜這個女人,所以不想強迫他。
記憶裏卻有一次,他曾經瘋狂的抱了許譚,那是在分手前的一個月,情勢幾乎無法控製。
那一夜,成了又痛楚又美麗的一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