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 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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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夜裏起了大狂風,下了一場大暴雨,淅淅瀝瀝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淩晨。
直到第二天近九點鍾,還殘留著昨夜風雨肆虐的景象,隻是陽光也透露出來,顯得溫和了幾分,驅散了昨夜的陰霾和粗魯的洗禮。
T市向來是個溫和的城市,很少有如此瘋狂的夏夜暴雨。
不過還好,經過這場大雨,灰蒙蒙的天透著一層濕潤,那淺色的橘色光芒宛如被墨筆氤氳,層層疊疊的鋪展成柔和的一個清晨。
許譚的腳踝算是痊愈了,總算不用憋在家裏了,許譚暗自鬆了一口氣。
許譚到了sweet流光的時候,心疼的看著店外七倒八歪的花盆,哀歎連連。
好不容易收拾好慘不忍睹的花盆,許譚覺得腳踝還是有著輕微的酸痛。
營業中的木牌子被醒目的掛在玻璃窗上,進來的客人三三兩兩,許譚很快失去了興致。
嫣紅的草莓散發著香甜的氣味,舌尖蔓延的果香卻有幾分清淡,高姐提著保溫桶邁步進來。
保溫桶被高姐推在許譚的麵前。
“阿譚,虧我還跑了一趟,你家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的腳傷好了,自然要來上班的,小迪怎麼樣?”
“沒事的,倒是你,我辛苦了一大早呢。”要不是知道小鬼這兩天再照顧你,我早就會過來了,高姐碎碎念般的打開了保溫桶。
許譚輕輕嗅了一下:“味道不錯。”
“當然啦,為了犒勞我們的大功臣,這個魚湯我足足熬了三個小時,夠誠心實意了吧。”
許譚自然不會客氣,暖暖的滿口餘香。
“對了,阿譚,那天的酬勞費還在我的戶頭上。”
許譚眯起眼睛,那天的她算得上臨場脫逃,根本完全可以不用付錢的,可是出乎意料的結果呢?
“按照月底工資給小鈞一份,剩下的還是你拿著。”
“可是阿譚。”高姐猶豫,阿譚一直對她很好,說實在若非是阿譚,現在自己的情況可想而知,所以高姐對於許譚一直心存感激。
許譚撩起發絲,齜牙咧嘴:“當然,我的那一份高姐暫時替我保存吧,到時候連本帶利都要還回來的。”
高姐知道許譚是有意這麼做的,許譚是在變相的幫著她,她現在獨身一人帶著小迪上學,緊緊靠著在這裏的費用遠遠不夠。
可是因為小迪的緣故,高姐根本無法脫開身,隻有這裏可以好好的照顧到小迪,小迪是她的心頭肉,也是最割舍不下的。
那些痛苦的過去,高靜曾想過用死亡來逃避,可是她後悔了,她舍不得她的小迪。
最終,女人臉上的痛苦慢慢消失,變成一個溫暖的笑意:“阿譚,謝謝你。”
許譚撇嘴,不可置否,眼裏卻透著信賴和溫和。
不管當初是出於同情也好,同命相連也好,最痛苦的那個時候,兩個陌生的女人相互依靠著走出了那段痛苦的過去。
至少現在,足以笑著去麵對就夠了。
雖然許譚不會在意那些錢,可是許譚不是傻子,當初許譚無意中去了那場宴會,卻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人處於好意還是興趣,許譚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
借著蘇瑞來訪,許譚想,自己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斷了就該斷的幹幹淨淨,不在有任何的糾纏。
許譚將季尚岑當成了陌生人,一絲一毫的糾葛都不想要,所以季尚岑,或許我們該好好的談一次。
因為如今的許譚,是輸不起的那一個。
許譚從來沒有關注過季家的事情,那對於許譚來說是不太美好的回憶,所以任商場上風雲變化,許譚隻是個小老百姓,一無所知。
那件事之後,季家有一部分投資砸在了T市,可是同時也在擴張市場,將重心逐漸像中外合資企業發展。
以至於今天,季家的重心早就移到了國外,T市的遠明商城隻是季家旗下的一個個小小項目罷了。
許譚很快查到了想要的訊息,盡管在心裏厭惡自己足夠徹底,許譚還是來了遠明商業城。
許譚根本不知道季尚岑的一切,對於季尚岑何時歸國,甚至出現在遠明都是一無所知。
許譚隻能通過最笨的方法去了寫字樓,隻有這樣才可以當麵說的一清二楚,斷的一幹二淨,而非藕斷絲連。
當然季尚岑的身份並不是任何來賓都會溫和的接待,許譚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前台小姐麵無表情。
“小姐,你好,我想找人。”
“找誰?”
許譚從容不迫:“季尚岑。”
前台小姐怪物似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還是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他是我們的總裁,你是誰,有沒有預約,總裁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見得?”
前台小姐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許譚一一笑納,絲毫不生氣。
人就是這樣,往往眼高於頂,隻能看到別人的落魄,卻看不到真實的靈魂。
“哦,那麼我可不可以見他?”
“如果你和總裁認識的話。”女人看了兩眼許譚,雖說許譚長得也並非美豔,可是或許總裁暗地裏就好這口呢。
畢竟看人眼色這種事情早就學會了,這個女人並不濃妝豔抹,也絲毫沒有巴結的意思,而且身上似乎有一種氣質,不是那些女人可以比擬的。
許譚想了想:“前不久我來過遠明的宴會,或許和你們遠明有著業務的糾纏呢?”
還未說完,一股濃鬱的香水味道傳來。
許譚下意識的回頭,噠噠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直走到了許譚的麵前。
許譚暗歎倒黴,這個女人不正是那天欺負小服務員又逼著許譚端酒的老女人嗎?
“小柳,王總三點鍾在會客室等待季總,你倒是不要忘記了還在工作。
“否則遠明也不需要這種沒用的廢物。”女人卻沒有認出許譚,隻是訓斥著小柳,小柳臉色青紅交加。
“對不起,嚴經理。”
女人卻還是不放過小柳,滔滔不絕的訓斥著小柳的這不是,那不是。
許譚識相的想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女人卻說:“等等,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她找季總。”前台小姐說。
“哼,這年頭,什麼人都想和遠明攀關係,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兒,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立刻激起了許譚心裏的怒火。
許譚麵不改色:“是啊,就連有些癩蛤蟆以為摸過了河就能變青蛙,大言不慚的教訓人呐。”
女人臉色變了又變:“你這個口無遮攔沒有修養的女人”
“到底是誰沒有修養,到處橫行,仗勢欺人?”
頓時女人一愣,似乎看清了許譚的臉:“是你。”
這下子女人的臉色由羞憤變得鐵青:“就是你在宴會上打翻了酒,都是你這個蠢女人害得我。我,”
那天許譚在會場出了差錯,惹得季尚岑和其他幾個大客戶都很不高興。
負責宴會後台餐飲部門的上上下下被狠戾訓斥了一頓,經理事後也是氣的將所有人的年終獎金減了一大半。
這個女人正是主要負責人嚴如萍。現在見到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能不生氣。
嚴如萍想起,心中憤懣,紅豔的五指抬起來,直衝許譚的臉頰。
許譚沒有任何動作,卻先嚴如萍一個巴掌甩過去,狠狠的抽到了嚴如萍的臉上。
許譚本來不想出手,可是嚴如萍卻咄咄逼人,想起上次那個女孩怯懦的樣子,許譚這是替天行道,教訓這個高傲自私的女人。
嚴如萍精致的妝容頓時變花,側臉出現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雙目睜大,顯然不敢置信許譚竟然這麼大膽。
畢竟嚴如萍在遠明做了好多年,背後還有夫人刻意縱容著,一直是教訓別人的份,那裏容得別人騎到了自己的頭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看向了這邊,當然其中抱著看好戲心態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這裏多多少少的小部門人員總是被嚴如萍趾高氣昂的教訓過,現在有人能讓這個老女人吃虧,心裏早就樂的開花了。
嚴如萍更是羞憤,自己如今的地位本就穩固,就算是季尚岑也沒有資格教訓他。
卻因為宴會上來了幾個大人物,季尚岑則是捉住機會逮住了不放。
嚴如萍本想借勢攀上富豪,卻不想弄巧成拙,心裏憋了一口氣,正愁找不到那個罪魁禍首。
如今更是被罪魁禍首的許譚當眾羞辱,怎麼會咽下這口氣。
嚴如萍眼神凶狠起來,絲毫不顧臉麵,宛如一個潑婦。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壞我的好事,我今天就好狠狠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個男人沉聲喝道。
眾人回頭後臉色一變,紛紛做鳥獸狀離開。
男人身影修長,身穿嚴謹的黑色西裝,目光犀利,步伐沉穩正朝著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