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Mirk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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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七重天==============
安格斯唉聲歎氣的坐在神殿門口的台階上,藍色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疑惑什麼。
“安格斯殿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梅丹佐哥哥。。。。。。”梅丹佐坐到安格斯身邊,撫摸他金色的頭發。“怎麼了?有煩心事嗎?”梅丹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安格斯點點頭。“嗬嗬,殿下這麼小就有煩心事啦?要不要下去玩玩?或許這樣煩惱就會隨之淡然了。”安格斯勉強的點點頭。
梅丹佐帶他離開了七重天。
“拉斐爾~”梅丹佐向聖堂內大叫了一聲,這時,一位酒紅發色的男子從聖堂頂端緩緩落下,雪白的六翼緩緩揮動,這是一幅多麼美麗的景象啊。
安格斯忍不住“哇”了一聲。“安格斯殿下?請問兩位找我有甚麼事嗎?”拉斐爾禮貌的問他們。
梅丹佐笑了笑:“安格斯殿下有點煩惱,能請你演奏聖曲為他排憂嗎?”梅丹佐將一手往胸前一放,鞠了一躬。拉斐爾一笑:“可以啊。”
他緩緩升到聖堂正中,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豎琴,聖堂內又出現了許多兩翼天使為他伴奏。
動聽的音樂傳入安格斯的耳中,漸漸地,波瀾壯闊的思緒也平靜下來了,拉斐爾美妙的歌聲就像是良藥一般,治愈了人們痛苦的內心,安格斯聽的出神,梅丹佐在一旁會心一笑。
拉斐爾唱完了,安格斯仍舊沉靜在他的歌聲中,雙手撐著下巴,如癡如醉的享受著,梅丹佐見他這般癡迷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起來,他輕輕一彈安格斯的腦門,這才把他從拉斐爾的歌聲中拉回來。
“咦?完了?”安格斯還沒發覺,梅丹佐就已經哈哈大笑起來,拉斐爾嘴角一翹,微微笑著。“怎麼樣?拉斐爾殿下的歌聲是不是讓你平靜下來了呀?”
安格斯平明的點點頭。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拉斐爾,你會不會唱那首安魂曲啊?”
聽到安魂曲三個字,拉斐爾和梅丹佐已經想到了。“殿下。。。。。。哪首安魂曲啊?”拉斐爾將恐懼的一麵掩蓋。
安格斯撓撓頭:“就是。。。。。。‘罪惡’寫的那首曲子。”拉斐爾頓時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梅丹佐看出了他的窘迫:“怎麼殿下突然想聽這首曲子了呀?”安格斯低頭看著地板:“不知道。。。。。。隻是心血來潮吧?拉斐爾你會唱嗎?”
拉斐爾恢複了平靜的麵容:“殿下,其實這首安魂曲,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禁播了。。。。。。真是可惜啊。”
安格斯失望的歎了氣。“對啊,這首安魂曲也沒有多少人會唱。。。何況已經禁播了。”安格斯玩弄著自己的金發。
“。。。。。。我們再去哪裏玩呢?”梅丹佐拉著他往外走去,向拉斐爾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看著兩人離開聖堂。
“我們都去逛逛吧,反正現在也挺無聊的。”安格斯爽氣的說,梅丹佐牽著他的小手漸漸遠離聖堂。
聖堂內的拉斐爾看著自己身邊的豎琴:“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熟練地撥動琴弦,閉上雙眼,沉浸在樂聲之中。
安格斯遠遠地聽到聖堂內的樂聲,自己的心仿佛被這樂聲迷住無法前行,卻又讓人覺得如此安心,如此沉迷。
=============回憶===========
少年拿著一疊紙走到書房,他靠在門口不敢出聲,男人坐在書桌前靜靜的看著書,銀色長發如同流蘇一般垂在肩頭。
他微微一笑:“怎麼了?”少年這才從門口走進書房。他走到男人身邊,男人不費力的將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愛撫著少年的頭。
“爸爸。。。。。。曲子。。。。。。”男人從少年的手裏接過那疊紙,仔細的看著。“爸爸。。。。。。能幫我彈嗎?”少年沒有很任性,隻是輕輕地說。男人高興地說:“好啊,難得我的乖寶寶作了曲,爸爸一定要捧場啊。”少年蒼白的小臉頓時充滿了笑意。
男人抱著他走到了琴房,男人將少年放在琴椅上,自己坐在他身邊,他將譜子放在架子上,細細的再次看了一遍,隨後伸出雙手,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頓時,一股優美的旋律回蕩在親房內,男人如癡如醉的彈奏著,少年也癡癡的聽著,好像他也沒想到自己譜的旋律有這麼動聽,或是男人的琴技高超。
黑白的琴鍵在男人的手下就如同聽話的東西,任由他彈動,男人也陶醉在這動人的旋律中。隨著琴聲的婉轉低昂,高低錯落,曲子也接近尾聲。
終於,曲子彈奏完畢,男人不舍得停止了彈奏。“寶貝真厲害呢,這說曲子好聽極了。”男人高興地在少年臉上一吻,少年也十分高興:“都是爸爸彈的好啊。”
男人再次拿起譜子:“這首曲子有詞嗎?應該要填些詞進去。”少年點點頭:“有詞的。”男人滿意的撫摸少年的腦袋。
“這首曲子有名字嗎?”少年輕聲說:“這是一首安魂曲。。。。。。是寫給我。。。。。。朋友的。。。。。。”
男人高興的笑了:“我的寶貝也有朋友啦!太好了。”他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爸爸。。。。。。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其他天使都那麼討厭我?”男人見他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放下譜子,將他放在自己腿上。
“怎麼會呢?”
少年趴在男人肩上,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香味:“可是我和你們不一樣啊。。。。。。我的翅膀是黑色的。。。他們都害怕極了,每次見到我都要躲的遠遠的。。。。。。爸爸,我真的是怪物嗎?”少年的聲音漸漸變得顫抖,男人知道少年快要哭了。
他撫摸著少年的頭,溫柔的說:“他們隻是還沒有習慣,等他們習慣了你的樣子,他們就不會怕你了呀。”
少年顫抖著說:“可是他們。。。。。。”
男人打斷了他的話:“隻要爸爸愛你就足夠了。”
少年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殊不知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滲到了男人的衣領裏。
罪惡被神封印在黑暗中飽受折磨,而就是因為這樣,罪惡對神的憎惡才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