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突破
    本以為還要繞一個彎子才能把線索引到張大人的身上，不過就手上的證據就表明了張大人是跑不掉了。
    杭燃再次拿著手中的資料走進已經關押了張大人一天一夜的審訊室。
    “張大人，我們又見麵了，這次我想我會給你帶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希望你的承受能力比我好。”杭燃又是那樣無所謂的調笑。
    “哦，不知道杭大人給我帶來了怎樣的消息？”張大人在一天一夜的折磨後，顯得有些憤怒，不再是昨天那樣的沉穩。
    “嗬嗬……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雇凶殺人嗎？”杭燃在說完之後就把手中的口供推到了張大人的麵前，並且示意張大人仔細的看看自己明確標注出來的部分。
    一開始張大人還有些自信滿滿，可以看了杭燃遞給自己的資料之後，臉色特別的難看……
    “我可以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張大人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一直的疑問，並且很成穩的看著杭燃，仿佛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什麼是值得驚慌的。
    “屍體告訴我的。”杭燃看著如此自信的張大人，也知道還是無法得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嗬嗬，那不知道那位‘屍體’閣下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張大人的微顫的聲音出賣了他自己。
    原本還有些糾結的杭燃，在聽到張大人的“咆哮”後，顯得輕鬆了很多，不過這也不排除張大人是在欲擒故縱。
    “真的很不幸，他沒有‘說’，於是我還是不得不來求你。”杭燃順著張大人的思路走了下去。
    “嗬嗬……我還以為杭大人多麼的神通廣大，也不過如此……”張大人有些飄飄然的嘲笑起杭燃來。
    “……”杭燃並沒有接腔，隻是身體向後坐了坐，一臉輕鬆的看著張大人。
    “如果我就這樣告訴你，我是傻子嗎？”張大人一改先前的狂妄自大，嚴肅的看著杭燃。
    “……”杭燃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擺開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張大人依舊在自己說自話的看著杭燃，直到後來張大人對於杭燃的裝瘋賣傻感到了怒不可解……
    “你是白癡嗎？我說什麼你都是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張大人拍案而起指著杭燃就是一頓狂罵。
    “嗬嗬……”杭燃對於張大人的憤怒依舊不理不睬，還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這讓張大人怒火衝天的瞪著通紅的雙眼。
    “你以為你們已經控製了全部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們找到了那些刺客，這也無法改變會議失敗的結果。”張大人喘著粗氣的喊著。
    杭燃聽到後也隻是瞥了一眼張大人，表示張大人這些話也隻是困獸最後的悲鳴，不足為信。
    “嗬嗬，這就是你傻了，殺人不一定非要人去做才可以的！”張大人徹底被杭燃那刺眼的態度給點燃了。
    “？”杭燃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青筋暴跳的張大人。
    張大人看到杭燃來了興趣，就開始狂妄的訴說起那偷襲計劃……
    原來這一切的設計隻是一個假象，什麼刺客殺人這都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以為在洽談會議上的行動都是由人去完成的，可是在他們的計劃中卻是使用炸藥。
    在張大人的描述中，杭燃一直都在扮演一個很好的聽眾，這更是讓張大人肆無忌憚的說著。
    隻是……“你覺得我們會怎麼把炸藥帶進會員大廳？嗬嗬……你永遠都想不到的。”張大人狂妄的大笑讓杭燃改變了臉上的表情。
    “謝謝你的配合。”杭燃說完這句話後，張大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其實張大人一直都不知道謹慎小心的自己為什麼會在杭燃的麵前把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不過張大人還是心存僥幸的想，就算杭燃知道了計劃可是依舊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著炸藥進入會場……
    杭燃知道張大人打什麼小九九，不過這已經不在自己的職責範圍之內了，而且杭燃也不想和張大人做任何的交易或是簽訂什麼協議。
    杭燃收拾了桌上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審訊室……其實杭燃也不知道這炸藥到底會以什麼方式進入到大廳裏，不過杭燃很清楚張大人是不會蠢到把這個也說出來的，在他的反問中就表明他其實已經開始意識到這個是不能說的，於是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無論杭燃如何引導張大人是不再露半點口風了。
    在審訊之前杭燃也不知道原來張大人對於在朝為官是如此的不滿，他狂妄自大的個性已經演變成為一個嚴重的自戀狂患者，可是他並不是萬人之上的那位，於是壓抑、自製、克己……形成了今天的爆發點，杭燃也隻是一個很小的官，至少在他的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在他看來應該是由林澤雁來審問他的，隻有林澤雁有這個資格。
    可是林澤雁一直都沒有露麵這讓張大人心裏極不平衡，在他看來他受到了奇恥大辱……以往的不滿以及痛恨全都湧現了出來。
    於是在杭燃態度的催化下，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
    杭燃回到自己的書房時看到了杭燃和李飛，於是有些疲憊的開始彙報……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審訊室裏的情況了，我也沒必要重複。”杭燃現在隻要一看到林澤雁覺得“亞曆山大”。
    “恩，不過你知道他們具體會怎麼把炸藥帶進會議廳嗎？”林澤雁繼續問著，既然杭燃沒有說張大人的話是謊言的話，那麼一切都要開始落實。
    “是啊！那個可嚴重了……”李飛一臉的心驚肉跳，很是恐懼的看著杭燃，這讓杭燃覺得這李飛真的很不適合做刑部的工作，就應該去走仕途、玩政治……
    “我現在也沒有頭緒，這個還要去一趟禮部，看看現場才知道他們會怎麼設計……”杭燃對於明天的禮部之行不是很有把握，如果說朝中還有其他的接應，那麼明天之行就是在暴露他們的計劃，這一動作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們狗急跳牆……這個可是很難說的。
    “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林澤雁和杭燃說好之後，沒和李飛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這讓李飛覺得有些難堪。
    “我……林大人……杭燃，我……”其實李飛就是覺得委屈。
    杭燃並沒有出言安慰，隻是表達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請李飛離開。
    李飛很不情願的離開了杭燃的書房，在杭燃的眼裏李飛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或者說讓人厭惡，可是李飛那種沒有當擔的個性真的很讓杭燃感覺窩火。
    看來明天還要有一個準備才好，現在還是回家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