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23.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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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潛伏
陰暗潮濕的房子,堆在一旁的稻草發出陣陣的黴味讓人作嘔,由坑窪不平的石頭拚接而成的牆壁看起來極其簡陋,微弱的光線透過石與石之間的縫隙照到了一個髒亂不堪的人身上……
滄桑、無助、冷漠、麻木……是這個人身上所發出的警告。
死囚,他是這裏唯一的死囚,駭人的煞氣讓他在這裏格格不入……不過也造就了他在這裏毋庸置疑的地位。
這個人是在三個月前從其他的單獨牢房遷到這裏的,原因是他所居住的牢房漏水了,導致其中的一堵牆有裂縫……於是為了整修就把他暫時關押在這裏。
他剛到這裏的時候還有人故意挑釁了他,不過就在他前往自己的牢房的時候,他伸手就把挑釁他的人的脖子壓到了木欄上,用力的砸著……那力度讓在一旁起哄的人都呆愣在一旁,原本喧囂的氣氛被血腥的敲擊聲所代替,沒有人敢出聲隻是默默的看著這個男人的暴行。
最後如果不是聞訊趕來的其他獄卒一同把他給壓在了地上,也許那個挑釁者就會死在自己的牢房裏。
自那以後沒有人再挑釁過他的“權威”。
不過說來也奇怪,每隔三天都會有一位美嬌娥來探望這個凶殘的人,那位美嬌娥總是踏著蓮花步款款而來……這可羨煞了其他的牢友。
一開始因為這死囚的凶殘,還沒有人對這個美嬌娘說什麼下流的話語,隻是一臉的饑渴目送她的離開,不過……狗改不了吃屎指的就是這個。
“美人兒!老大爺這,這這這……”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中年人大聲的對著韓小舒喊道。
“就你這麼一個結巴,還好意思‘這這這……’的,還是好好的看看哥哥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一個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小賊,一個勁兒的叫喚,就像是滇金絲猴一樣。
各種下流的話語在韓小舒聽來也隻是下酒菜,沒什麼特別的,如果說她沒有在外拋頭露麵的討過生活的話,也許真的就被這群臭流氓給說哭了也說不定。
“……”韓小舒每次來都不說話的,有人說的得過了,她也就是轉過頭曖昧的看那個人一眼,這樣這個人就會被其他的獄友給嘲諷、吹噓、有的時候還會被打得半死,而獄卒對於這樣的情況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漠視著。
走廊也不是很長,很快韓小舒就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死囚牢房。
韓小舒依舊風騷的走了進去,才進去就聽到了一聲甜膩的恭維聲:“爺,你今天真的太……”。
接下來的就是讓外麵的人不停撓牆的激情戲碼……
外麵的人既希望這撓人的美嬌娥能來,可是又痛恨她每次來都要和裏麵那個長得不怎樣的惡賊“翻雲覆雨”,這簡直是逼著人去撞牆。
“小燃,你在這裏過得還可以吧?啊……你別太心急了,爺……”韓小舒一邊小聲的詢問著杭燃最近在牢房住得怎麼樣,一邊還要模擬做愛的情景,這樣的要求是杭燃定的,一開始韓小舒還有些害羞,始終這個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做得出來,可是……真是應了那句話“一回生,二回熟”。
“還好,還沒有動靜……你就這點水平?簡直是一個笑話……”杭燃也在配合著韓小舒的話繼續著情色的戲碼。
“可是已經很久了,如果找不到的話,那……不要啊!爺你實在是太猛了……我……我……”韓小舒開始擔心起杭燃來,如果消息是真的,那麼那個奸細就是在這裏,雖然是被誤關進來的,可是總是會有關押期限的……
“別擔心,我會找到的。你這小妮子……讓爺我感覺很爽……下次一定讓你……你知道的……”杭燃也知道時間不等人,兩國就要為經濟貿易開始接洽了,如果有什麼幺兒子出現的話,那就會引發戰征的。
“你說會不會已經出去了?爺,那奴家我就等著下次了……”韓小舒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沒有,給出的消息也不是很明確,好像就是一般的案子,這樣很難排查……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他來主動接觸我的。好了……你可以滾了……下次爺再招你的時候,你再來見我……滾!”杭燃最後還是給韓小舒一個定心丸,其實杭燃也知道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可是目標人物還沒有找到,那麼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是……嗚嗚……奴家這就走……”韓小舒還是要把戲給做全了,要不這會給杭燃帶來麻煩的。
韓小舒狼狽的從過道走了出去,這讓很多的獄友憤憤不平……不過也就是過過嘴癮。
韓小舒離開了牢房就來到了杭燃的家中,這裏有林澤雁在等候著她。
韓小舒才一進門就看到林澤雁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林大人,你已經在這裏了……”
“恩,他怎麼說?”林澤雁一邊喝著手中的熱茶,一邊詢問韓小舒有關於杭燃在牢獄中的情況。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進展……原本小燃還有點懷疑的那個,並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韓小舒說完後就眉頭緊鎖了,在韓小舒看來牢房根本就不是人住的,而杭燃卻一直都在裏麵,這讓韓小舒很擔心,今天的杭燃看起比上一次探訪更為憔悴和消瘦。
“恩,我知道了。”林澤雁看著韓小舒那一臉的擔憂,就知道杭燃在裏麵並不好過,也許自己應該去看一看杭燃,隻不過不是以家屬的名義去,而是……
“嗬嗬……今天可是有人來看你了!看來你的死期也不遠了。”獄卒甲幸災樂禍的對杭燃說。
“恩!”杭燃還真是沒有想到林澤雁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本以為還要過很久……
“林大人,別來無恙啊!”杭燃看著身邊有獄卒陪同的林澤雁,有些痞痞的血邪笑,杭燃覺得林澤雁來這麼一出也許是事情有變了。
“看來你在這裏過得挺滋潤的。”平時不怎麼調侃別人的林澤雁,今天難得的和杭燃鬥起了嘴,這讓杭燃很想笑場,不過還是忍住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想單獨和他談談。”林澤雁向身邊的人下達了口令,沒有人不從,很快牢房裏就隻剩下林澤雁和杭燃。
“有什麼要吩咐的?”杭燃看著依舊高高在上的林澤雁,氣就不打一處來……其實這個案子本來不是自己的,可是林澤雁這家夥就像是要和杭燃頂著幹,處處找茬,於是杭燃接受了這個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找到奸細,也就是刺殺這次互訪的主要官員的罪犯。
“你還在鬧情緒。”林澤雁恢複了那冷冰冰的氣質。
“是又怎樣?一開始我就說我們幹脆就開始排查,這樣的話時間上我們也不會那麼趕,可是呢?你們就是不聽,說什麼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對這次洽談有意見的,可是呢?還不是死了一個使者……”杭燃覺得在這裏和林澤雁發牢騷一點用都沒有,可是這段時間的一無所獲讓杭燃很煩躁,這樣幼稚的行為是因為杭燃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林澤雁也知道當時自己應該支持杭燃的意見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應該徹查消息的來源以及真實性,可是上頭並不希望有什麼不良的影響,於是這就被擱置了,直到一名使者的屍體被發現……
“會議什麼時候開始?”杭燃算了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在十天以後。
“十五天以後。”林澤雁還是回答了杭燃,並且也說出自己在外麵幫杭燃爭取了五天的時間。
“恩?他們是怎麼同意你的意見推後會議的?”杭燃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為這件事在外奔波著,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進展。
“我自有辦法。”林澤雁沒有多說,不過看來丞相大人會同意應該是和林澤雁談了條件的。
“屍體……陳伯怎麼說?”杭燃還是不死心的問,因為屍體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基礎,可是陳伯在屍體上看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林澤雁無情的打破了杭燃的期許。
“我知道了,我有一個想法,這需要你的配合……”杭燃向林澤雁說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