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大叔就是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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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府一下子多了好幾個人手,這將軍府終於是熱熱鬧鬧的像模像樣。藍洋趕緊抓緊時間補個眠。
為啥要抓緊時間呢?
這前腳剛進府門,後腳就被紮了一根卷著紙卷的箭頭。
杜可白不知道抽哪門子風,給藍洋還“寄”了一封信過來。
【易土性命在我手中,想救他,翔龍真君今日上山,來闖我這“三門生死關”,務必隻身前往,如若有旁人相隨,定格殺勿論!】
藍洋躺在床上,心裏頭念叨。
要讓我闖什麼……鐵人三項??
總之不是什麼善茬,趕緊補充體力,好把我這個可憐的手下救回來。
我這個老板怎麼這麼倒黴,到哪個地方都得為手下操心。哎。
翻了個身,藍洋很快就睡著了。
要說這師徒情分即使不在,從小的養育之恩是不能忘卻的。南影生再不能原諒從劍,他終究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少有的親近之人。
從劍變作狐狸模樣,就沒臉沒皮的往南影生懷裏亂鑽,毛乎乎的東西萬分可愛,拱的南影生有氣都沒氣了。
用繩命賣萌了好一陣,看著南影生終於是消氣的樣子,從劍才笑嘻嘻的變回來。
師徒二人聊了一夜,聽了南影生這十年的坎坷,從劍哭了好幾茬,都讓南影生打斷了。
南影生沒什麼功夫跟他兒女情長,直接問他說。
“你說,就算我是後天改造的命格,但是經曆了這些苦楚,已然是鳳君之身,為何這兩次……都沒什麼結果呢?”
從劍現在早在心裏頭把藍洋給恨上了。雖然藍洋說到底並沒做什麼錯事,但是這就像一種嶽父嶽母痛恨姑爺的心態一樣。更何況,那個藍洋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把我們家小影生給欺負了去,搞得從劍牙根酸癢,恨不得咬他幾口才解氣。
“小影生,你莫急,這定坤神子哪兒是那麼好生的。你放心,師傅出馬,肯定把他弄到手,搞得服服帖帖的,老老實實跟你生個大胖小子!”
南影生看著眼前這個愣頭青,擰著眉頭瞪他。
從劍歡脫的從屋裏翻出紙和筆,一邊刷刷的寫著一邊念叨。
“本來我是給自己準備的……半路就把他給抓起來好好自己享用一下……不行,這回說什麼也得讓你懷上,乖徒兒,你給我等著啊!等著!看為師給你安排好了……”
南影生沉默不語的看著神經病師傅,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坐了一會,直接走進裏屋歇息去了。
藍洋自小受過各種苦,早就練就了一身臨危不亂的本事。要說有人命在對方手上,他還能睡得如此香甜,可真是夠心寬的。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是屋裏頭另外的四個影衛可不是這麼想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弟正被那惡人囚禁,這個當老大的還躺在屋裏頭呼呼大睡?
易火蹲在房梁上,拳頭攥的發白,在他旁邊的易水按住了他,對他搖搖頭。
在屋內,影衛不允許說話。五個人有自己的手語。
易水比劃著說道:四弟莫急,翔龍真君不是凡人,他自有辦法。
易火放下手中武器,回話道:三哥,小五生性謹慎,這次為何如此衝動!這個藍洋,我看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要不然為何不當時製止?
易水說:不可說不敬之言!
易火問:說來也是,你有沒有覺得小五最近……有點兒奇怪?
易水頓了頓,思考了一陣,點點頭。
兄弟五個朝夕相處,一個眼神都能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來覺得小五有些奇怪的人果然不是自己一個。
正在思量著,就看見下邊的床鋪傳來窸窣的聲音。
藍洋睡覺睡醒了,一把把床幃拉開來,坐在床邊,盤著一隻腿,另一隻腿伸到床下找鞋,一隻手還伸進胸膛裏一通亂抓,腦袋上的呆毛翹的高起,要多沒樣兒就有多沒樣兒。
藍洋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看外邊。
“這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啊。”
說完以後藍洋自己愣住了,又開始自言自語。
“我這種頹廢勁兒感覺很像銀時啊。怎麼辦,好想要少年jump和草莓牛奶。”
說罷,自己似乎是覺得很好笑,哈哈哈的開始笑。
房中其他四人麵麵相覷。這翔龍真君是怎麼回事,腦子不好使了?瘋了?
藍洋自己笑了一陣,也覺得挺傻的,他站起來,開始穿衣服。
一邊穿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別腹誹我了。趕緊準備準備,咱們去救易土了。”
四個人皆麵色慌亂,以為心中所想被藍洋看見了,慌忙從房間暗處走出,一字排開候在了他麵前。
藍洋一行人一邊往山上趕,一邊商量著對策。
本來一開始四個影衛不敢對藍洋有什麼不遜之言,都不太敢說話。但是因為有一定危險,所以藍洋沒帶著明潭出來,一路上沒有個說話的人,藍洋就開始跟四個人聊天。
藍洋咂著牙花子,問他們:“你們說,那個‘鐵人三項’有可能是什麼呢?我就知道有個十八銅人陣,好像是要闖關一樣的。”
易木答話道:“藍將軍,不是鐵人三項,是三門生死關。”
“哎,一樣一樣。”
“就是!”易水趕緊說道:“藍將軍所說的鐵人三項,怕是比這區區三門生死關要困難許多,根本沒有可比性!”
藍洋心裏頭正寒磣呢,他其實是真的把人家的三門生死關給記成鐵人三項了。一聽著還有人替自己瞎解釋,趕緊順水推舟。
“嗯,我們那裏的鐵人三項,肯定比他的這個破東西厲害。那個我都能過,何況這個呢!”
放屁,我連鐵人三項都他媽過不去!
這人啊,當領導當慣了,就會有愛吹牛的毛病。
話題進展到此,路也趕得差不多了。
本來就是天將黑才出發,一行人再次來到金塔山山腳的時候,正是月頭高起。
別看藍洋不緊不慢,在山上頭的從劍可是急的腳下的路都踩禿了。
“這是什麼人性!讓他來,到時間了還不來!這等不守信用的人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從劍一邊胡亂埋怨著,一邊原地亂轉。
“哎呀,真是的,這麼黑的天,他闖我的三門生死關要是死了可怎麼辦啊!”
在從劍又糾結又氣惱的時候,藍洋他們已經走到了三門生死關的第一道關卡前。
易金依舊是探路的那一個,他主動上前,黑黢黢的山路上看不清楚,直到走近才發現,上次被放獸夾的路上已經清理幹淨,他們早已通過。
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堵厚厚的石門。
易金用手扣了扣石門,石牆發出沉悶的聲音,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厚重。
易金回過頭來,想要向藍洋說明情況。
愣住了。
眾人隨著易金的眼神向後看去。
本來是大家騎著馬,或走路,筆直通過的山間小路,此時此刻突然消失不見。在眾人身後是一條寬闊的長河,根本望不見邊。
湍急的水聲不停入耳,提醒著所有人,這條河遊不回去。
易木大驚道:“這是何等幻術!那個杜可白,真是妖孽!”
說罷,易木緊走幾步,來到那河邊。
“這一定是幻術!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明明還是山間小路,怎的可能突然出來這河水……”
說著,他就嘩啦啦的衝下了河岸。
易金著急的一個旋身,把他從河水中拽了出來。
渾身濕透的易木抹了一把臉。
“是,是真的河!”
藍洋皺起眉頭,向遠處望去。
擺明了,有人想斷了他們回去的後路。
此時,一陣輕飄飄的聲音從山穀上蕩了下來。
從劍站在半山崖的一根樹杈上,手中依舊是那把傘。
“藍將軍,讓人家好等。”
藍洋趕緊拽著馬向後倒退了幾步。
從劍也沒下來,就站在那裏,對地下的人說。
“廢話不多說,藍將軍如若想帶人回去,要先闖過我這山上設下的三門生死關。提前告訴你,我是肯定不會用什麼幻術的,你們看見的一切東西,都是真的。”
從劍指了指遠處的河水。
“這條河是天源之水,喚作洛溪。隻有在固定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條河水,會漸漸淹沒上來,直至淹沒到半山腰。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馬上就會被淹沒。”
易金剛把易木拽上岸,就已經發現了,這河水正在不斷上漲,看來之前是他們沒有發現,這條河水就一直這樣靜靜跟著他們。
“藍將軍!他說的是真的!”
藍洋沒說話,繼續看著從劍。
從劍繼續說道:“你們麵前的這麵山是劈麵,根本無法攀援。周圍也都讓我設了路障,無法翻越。此時麵對你們的恐怕隻有這扇石門。”
從劍說完,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這扇石門可不是靠普通的蠻力就能夠打開的。必須是四個力氣奇大的男人,雙雙拉住兩邊,才能打開勉強足夠一個人通過的縫隙。而且在這之前,你們還必須解決掉門上的一個謎題。”
從劍似乎是對自己設下的機關很是滿意,越說越興奮。
“藍將軍既然是翔龍真君降世,恐怕我這小小的難題根本難不住你。時間緊迫,我就在山頂等著你們,如若明天傍晚還未曾有人趕到,就別怪我對那個易土不客氣了。”
說完,從劍將傘一擋,整個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