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劫了人質就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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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白看對麵的一行人等了半天,麵麵相覷,猶豫不決的樣子,似是覺得萬分好笑,繼續笑了一聲,道:“藍將軍,你放心,那一戶人家我還不惜的殺,就是為了請你過來。”
杜可白腳尖一點,從獸夾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傘“啪”地一合。
傘合上以後,他身上戴的夜明珠,光線更加耀眼,真把這個人襯得跟神仙一般。
“藍將軍,恐怕你下凡至此,早就知道了,他們這些個人都沒懷著什麼好心思,一個勁兒的讓你給他們生下那定坤神子,好一統天下。也不知道顧及你的心思。”
明潭不滿的嚷嚷起來:“你懂什麼!這都是為了國家大計,藍將軍這是做了一番就人民於水火之中的好事!憑什麼把我們說得如此不堪?!”
藍洋心中暗道,明潭,你可別喊了,他說的還真對。
杜可白哈哈幾聲,把明潭嘲笑了一個透徹。
“什麼國家大計,什麼好事,藍將軍也有自己的主意,你們這群無恥之人,還好意思在這裏說!”
明潭氣的不行:“你!”
杜可白不再搭理他,轉過臉來,對藍洋柔柔一笑。
這一笑,更是像極了蒼月,藍洋心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行,這個人無論如何,一定跟蒼月有關係,說什麼也要套出蒼月的下落。
這個時候的藍洋根本沒去想,為什麼要找到蒼月?
杜可白對藍洋說:“藍將軍,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放心,既然你來了,人我是一定會放的。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
杜可白眼珠一轉,抿著嘴笑道:“我要……我要藍將軍陪我上山,小住幾日。”
藍洋這個時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傻了吧唧的心想,哦,這個狐狸還是個好客的?
話還沒回答,就聽得身後的易土高聲喊道:“大膽妖孽!納命來!”
藍洋就感覺腦後勺“呼——”的一陣風起,衣料翻飛的聲音從自己的頭頂越過,眼睛一眨,明明護在自己身後的小五易土此時已經一個輕功,從藍洋頭頂一躍而過,持起自己的軟鞭就和那杜可白鬥到了一起。
其餘的五個影衛皆是大驚。
他們的這個五弟平時擅長的可不是武鬥,金木水火土,老大易金專門打頭陣,老二易木的武器是暗器,每次偷襲都是他來,老三易水是雙方交戰時在言語上勸降和迷惑對方的活兒,老四易火身材高大,力大無窮,群戰的時候是一把好手。
而這老五易土,一直是五個人的軍師,腦子好使的不得了,那把別在腰間的軟鞭向來隻是防身用,從來沒有過這樣突然間進攻的時候。
隻見得易土的軟鞭趁著杜可白不注意,幾下就繞上了他的腰間,易土再一發力,就將軟鞭卷到了跟前,手中早已準備好,被軟鞭卷來的杜可白一下子就被易土掐住了脖子。
“啊!你……”
杜可白一對上易土的眼睛,突然大驚,說話剛剛說到一半,易土的手便掐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無法言語。
易土此時正背著眾人,大家隻能看見杜可白一臉說不出什麼的表情,張牙舞爪的衝著小五揮動,卻並沒有傷到他。
在大家看不見的角度,戴著麵罩的易土毫無聲色的衝杜可白眨眨眼。
杜可白顯然理解了,他回了易土一個眼神,易土瞬時間鬆了手,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力度,就讓杜可白的手猛地按住了自己的胸脯。
杜可白立刻順水推舟,抓住易土一個翻身,就像劫匪劫持人質一樣的姿勢,反過來牽製住了易土。
“小五!”易金緊張的大喊。
杜可白表情有點兒奇怪,他高聲喊道。
“你們這些人,真是夠沒禮貌的,來到我這老窩了,還敢造次!那個女孩的家人我就放在東邊的破屋裏,你們自己去尋。但是這個敢偷襲我的小子,我就帶走了!想找他,就上山來吧!”
杜可白說完,頭也不回的掐著易土,輕功一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山上。
“小五啊!”易火“哐啷啷”掏出自己的雙刃,眼瞅著就要追著杜可白上山,易水趕緊拉住他:“四弟莫急!我看這杜可白心思不對,他肯定有什麼事,咱們不要著了他的道兒!”
說罷,眾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藍洋身上。
藍洋心想,媽的,又是這樣,每次沒轍了都看我,我臉上開掛了?
藍洋甩了好幾下手中的韁繩,腳下夾了又夾,可這戰馬打著響鼻,看著前方路上的獸夾,就是不敢上前。
迫不得已,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剩下的兄弟四個眼巴巴的看著藍洋,藍洋不緊不慢的捅了捅明潭,讓明潭從包裏掏出來點兒幹糧,然後分給幾個人吃了。
易火看著遞過來的饅頭,一巴掌揮開了。
“藍將軍,我們兄弟幾個雖然是您的貼身影衛,但我們都是自小一起長大,兄弟情份高於軍令之人,如果您不救,那我隻能鬥膽自己行動了!”
藍洋啃著饅頭,說道:“不著急,先吃飯。把人救了送回來,睡個覺。東西準備齊全,明天再來上山。”
說完,把手中的饅頭三兩口啃幹淨,騎上馬朝著東邊的破屋走去了。
明潭趕緊跟上去,問他說:“藍將軍,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
藍洋慢吞吞地說:“你懂什麼,那個杜可白話都沒跟我說完呢,就突然要走,肯定是出了什麼急事兒。你放心,我打賭,那個易土跟杜可白是熟人。”
明潭嘖嘖一路,回頭看那還愣在原地的四人:“你們別愣著了,趕緊跟來吧,將軍說了,他知道杜可白耍的什麼詭計,明天準把人帶回來!”
藍洋氣的直接糊了明潭一個熊臉。
“就你,怎麼老瞎說,我說一個玩具車,你敢給我吹一個飛機出來!”
明潭委屈的捂著腦袋問:“藍將軍,什麼是飛機啊。”
藍洋瞪他一眼:“飛機就是名堂。以後你看誰好,你就跟他說:‘你搞什麼飛機啊!’”
明潭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那敢問藍將軍,你搞什麼飛機啊?”
藍洋差點兒沒噎死,也不搭理他了,快馬加鞭的跑了出去。
話分兩頭說。
且說這邊,杜可白掐著易土幾步跑到山頂,才趕緊鬆開。
“乖徒兒!”杜可白一個熊撲,猛地往易土身上蓋,易土腳一撤,讓他撲了個狗吃屎。
杜可白嚶嚶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站起來,就坐那拍大腿,活脫脫一個農村老娘們撒潑。
“嗚嗚!我家小影生不理我了!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嗚嗚!為師這麼多年沒見到你,你都不讓為師抱一下!嗚嗚嗚!”
易土走上前就一腳,直接把杜可白踢下了山,還大喊到:“你個老妖怪怎麼不死在外頭呢!”
這要是尋常人,被人一腳踢下山,肯定是必死無疑。倒是看這易土,怎麼敢如此殘忍?
卻見不多時,那個滿身帶著夜明珠,騷包一樣的杜可白晃悠悠的從山底下又飄上來了。
真的是飄著,這完全不是輕功,而是徹底的騰雲駕霧。
“小影生你好狠的心!竟然踢為師下山!為師不要活了!”
易土惡狠狠地罵他:“你趁早別活了,趕緊死去!省得給我惹麻煩!!都賴你,我好好的機會都讓你給攪了!”
杜可白擰著袖口,一幅小娘子的模樣:“我哪兒知道你盯上了啊,我這不是看翔龍真君降世,想采采陽補補功力嗎……”
易土立刻怒瞪起眼睛,眉毛都立起來快了,杜可白趕緊往下一貓腰,繼續裝可憐。
“嗚哇嗚哇!蒼天可鑒!不孝之徒南影生謀殺親師傅啦!”
易土憤憤扯下臉上的麵罩,再繼續扯,扯下一張麵皮,露出南影生本來的麵貌。
“弄死你都不嫌多!把我隨隨便便就扔下了,你知道我這些年……”
話說了一半,哽咽了一下,沒有繼續。
杜可白知道理虧,看見乖徒兒話說一半,轉頭就坐在了一邊不搭理自己了,就扭扭捏捏的小心蹭過去,跟著南影生並排坐在了一起。
杜可白百爪撓心的不知道提起什麼話題才好。
等了許久,南影生先開了口。
“杜可白呢?”
杜可白一愣,表情有些暗淡。
“十年前渡劫去了,說什麼馬上回來,我等了幾日,沒見他回來,才去找他的……結果至今也沒有他的消息。”
原來,這個“杜可白”,並不是十年前這山上的惡霸杜可白本人。
南影生的師傅,說是師傅,不如說是從小把他帶大的一個保姆。這個人根本不是人,還真的就是一個狐妖,原型是一隻白毛夾著紅毛的狐狸。
這隻狐妖因為一些原因,跟一個叫做杜可白的惡霸有點兒過節。說是過節也不太準確,用現在的話來說,頗有那麼一些“相愛相殺”的味道。
因為在杜可白稱霸一方,無惡不作的時候,狐妖沒少幫他,還常常將精氣附著在杜可白的劍上,杜可白就給狐妖起了個名字,叫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