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幽 古色古香  卿須憐我我憐卿(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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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木材商的女兒,長得不好看,而且還是啞巴。。。。
    他是木材商的兒子,空有一副好皮囊。
    她隻是木材商與自己醉酒後與自家的侍婢生的孩子。
    他則是木材商和自己最愛的三夫人生的孩子。
    大夫人,生有一男一女,已娶已嫁。
    二夫人無子嗣,隻是木材商為了交易而娶的,婚後兩人是有名無實。
    三夫人生有兩男,一個叫晟永,晟遠。
    她名為顏蕪,這個名字真是娶的恰如其分。木材商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就會這樣想,他根本就不想把她放在家裏,可是人家都知道他有這麼個女兒,如果把她趕出去了的話,木材廠的生意肯定會少的。養她也花不了多少錢,就是見著煩心了點!他從小就把她丟在小柴房裏,命人給她送些飯菜茶水,而他或許哪天心情好就會去看看她,表達一點所謂的父愛給一些外人看。
    她如今已經15出頭了,已是成年。卻連笄禮也沒有為她舉行過。木材商到底把她圈禁到了什麼地步,好似把她與外界完全隔離了一搬。
    又有人給她來送飯了,依稀可以聽的那個木材商的生意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他要外出解決,聽到這裏顏蕪居然笑了,送飯的人被嚇到了,她平時的樣子已經夠嚇人了,她這一笑就跟地獄的鬼一樣恐怖。她隻是開心而已,她想出去,想出去看看外麵是不是也一樣黑,氣味是不是也這樣難聞。她趁著侍婢轉過身,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把她打昏了!把她的衣服和自己的換了。
    連侍婢的衣服也比自己穿的好,她想著。
    她在這個大院子裏到處走著,不知不覺到了一個房間裏,裏麵有一個很大的木桶,木桶裏飄著熱氣還有些花瓣飄在上麵,周圍還有很多種花瓣擺成排,忽然覺得身上癢癢的,她到門外看了看,見沒什麼人。然後輕輕的把門關上。
    整個身子都浸在水裏,感覺每一個毛孔都那麼的舒服。她在那個小柴房,就算是洗澡也是冷水,不管春夏秋冬。
    她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身子,滿桶的水都變黑了。。。
    突然,她聽見有腳步聲朝這裏走過來。。。,她趕忙起身,用自己的衣服隨意包裹著自己。然後躲在衣櫥後麵。隻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是誰如此胡來,好不容易倒滿的水,居然給我全弄黑了!然後那個侍婢把大木桶旁邊的一個小鐵塊拿出來,動作迅速的把一個鏤空的竹節一堵,水就順著竹節流到外頭了。黑水都流完之後,那個侍婢就把鐵塊繼續堵上。把另外一邊高處的較大一點的木塊取出來,同樣接上竹節,然後到屋外竹節的另一頭不停地灌著冷水,那個大木桶下有人專門負責燒水,保持水溫。
    過了一陣子,顏蕪見沒有人在進來了,正準備出來,那個侍婢又推門而入,到旁邊的花籃裏挑了一籃灑在木桶裏,試了試水溫,正好。於是走到牆邊拉響了了一個銅鈴,大概是告訴下麵的人,保持這個水溫吧。然後那個侍婢又出去了,顏蕪已經凍的牙齒都打顫了,大冬天的,還沒擦身子就起身,而且還衣不蔽體的站了半天。侍婢出去之後,顏蕪馬上又進了那個大木桶。
    就感覺體溫在一點一點的回升。。。。
    洗著洗著,顏蕪就睡著了,整個人都漫在水裏。突然一個人推門進來。看見木桶周圍都是水跡,說:這丫頭,辦事怎麼這麼粗心!弄得到處都是水,要是摔著了,她擔得起嗎!聽了這句話,顏蕪突然驚醒,在水裏嗆了一下,然後馬上站起來,上半身全露在外麵,她一直咳著,沒有發現對麵的男子一直盯著自己的酮體看。她看了一眼男子,然後身子迅速縮回木桶中,男子說:要和我洗鴛鴦浴麼?我怎麼不記得我家還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侍婢?他見她沒有回答於是裝作生氣的說:膽子好大!這可是我要洗浴的地方,你區區一個婢女,居然敢用我洗浴的地方!她慌神了,卻還是不做聲。他看著她滑稽的樣子,都不忍心在逗她了。他說:別慌,我逗你的。要洗就好好洗把,不過我得呆在裏麵,侍女看見我進來卻沒有洗就出去了,肯定會進來看的,你就不好。。。她滿眼謝意的看著他,他就坐在旁邊和她說話,她始終一言不發。
    他說:你是不是因為。。。我看了你的身子,羞人,與我置氣才不理我的?
    她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把手左右擺了擺,他就明白了,原來她不能說話。
    他說:這樣啊!我叫晟永,你呢?隻見她把花瓣撕成很細的條狀,然後把它們擺在他的手臂上——顏蕪
    他說:好名字!人都隻知蕪乃雜亂荒涼之意,殊不知蕪蕪亦是繁茂之意,女子取名蕪,有女子樣貌姣好之說。
    她竟然哭了,大概是好久沒有聽見別人誇自己了把!這個名字也隻有娘親誇過!
    他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毫無主意:這。。。顏蕪姑娘不要哭啊!我沒有欺負你啊!這樣我轉過身你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再談可好?她點了點頭,他轉過去,知道她把衣服都穿好了,走到她身後點了點他的背,然後他轉過身,為眼前這個女子所驚訝,剛才在水中沒有看清,還有些霧氣,什麼時候家裏有了這麼美的女子?看到她的頸部,他眉頭皺了皺問: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總管!還帶著點怒氣!
    她搖了搖頭,然後比劃了一大堆的手勢,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自己在比劃些什麼。他說:別慌,慢慢來。我可以看懂的!
    然後她平靜下來,慢慢的比劃,意思是:不是總管打的。。。是我自己太不聽話了所以受到老爺的懲罰,(她被關在柴房的日子,曾經試圖逃出去,可是還是被抓回來,而且被毒打,這些傷痕沒有上過任何藥,自己愈合的,所以留下了很深的印記)這些傷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他說:嗯,看你這傷痕好像是很久以前傷的,也就是你在我家好久,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她頓了頓然後繼續比劃:你是少爺啊,我隻是個下人,難道府裏的下人少爺全都記的樣子嗎?而且我在柴房幹事,你沒見過我很正常。
    這也是,他從來沒有去過柴房,聽爹說那裏關著自己已經瘋掉的姐姐。所以他一直不敢去,生怕她發起瘋來。
    她就是侍候她的嗎?會不會那些傷痕其實是被她給打傷的?
    他莫名其妙的擔心起她來了,他說:我明天就向總管把你給要過來侍候我,可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把自己放在他身邊可以保護她。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準備走出去,然後她又像想到了什麼把他拉住。她比劃著:顏蕪是我的真名,可是在這裏我是以苓春的名字做事的。
    如果他跟總管說要顏蕪,那不就穿幫了嗎?幸好她還記得那個侍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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