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這裏的情況？”
    言希點點頭。
    斂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兩人，說“這個城市叫做科別海，位於五大國的交界處。因為這裏是五大國簽了合約互不侵犯的要地，所以處於無政府的狀態。五大國為了各自的利益不允許這有任何政府機構的存在，這也就是說這裏是一個不受任何法律約束的地方。”
    “這裏是罪犯的天堂，許多通緝犯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都會躲在這裏避難，這樣就導致了本地犯罪率一路飆升。。”
    “那沒人管嗎？再怎麼說這裏也有無辜的人。”言希忍不住說。
    斂冷笑，“管？怎麼管？五年前合約剛簽定五國信誓旦旦的說會接納這裏的居民，一開始他們還做做樣子救濟接納。後來，五國竟說許多罪犯混入到難民當中，就中斷了任何形式的救濟。這裏的居民都生不如死，而在這裏快活的人不是罪犯，就是人口販子，隻有惡棍才能在這裏生存下來。”
    斂說完打了個哈欠，“如果你們不是罪犯的話，就趕緊回你們該呆的地方，這裏不好玩。”
    “我們要到東邊去。”言希說。
    “東邊？你們要穿越這座城市？”
    “必須要。”
    斂輕笑一聲，“真佩服你們的勇氣，這裏隻是科別海的邊緣，也是最和平的地段了。在城市的中央有著許多的亡命之徒，你們確定？”
    言希鄭重的點頭。
    斂笑得很開懷，“少年仔，有誌氣。”
    他揚了揚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六點，天要黑了，晚上可別亂跑，很危險的。我要先走了，後會有期。”
    “那再見了，保重。”
    斂拿起他的外套走向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在言希耳邊輕聲說，“還有啊，在這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小心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哦，謝謝提醒。”言希對於他的提醒很是感激。
    斂笑了，轉身走出了餐廳。
    小隨從言希的衣服裏鑽出來，落在桌子上的果汁杯邊上，小嘴一下一下輕啄汁液，盡情陶醉於美味中。
    “你怎麼看？”言希問身旁一直沉默的明序。
    “那個人，似乎不簡單……”
    天邊已經已經沉浸在夜幕之中，言希和明序走進附近的一家旅店。
    旅店並不大，燈管冒著昏黃的光，老舊的牆壁帶著坑坑窪窪的洞，店的前台站著一個六七十的瘦老頭子，老頭聽到聲響隻是賊眉鼠眼的縮出腦袋瞧了一眼，然後又快速縮了回去，整個人收在前台桌後麵，一個蒼老聲音飄出“兩位要住宿嗎？”
    “是，住一晚。”言希應道。
    “三十銀。”
    一條黑狗叼著一個小盤子晃悠悠走到言希麵前，小隨看著狗豎起了羽毛，嘶嘶的叫著。
    “錢放盤裏。”老頭說。
    言希從行萬裏裏麵拿出錢放到小盤子裏，一條鑰匙從前台後麵拋出，“三樓五號房。”
    言希接住鑰匙，兩人一同上了樓。
    雖然旅店舊了點，但是還算幹淨，言希打開房門時才發現自己的錯誤。
    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剛才他忘了向店家說清楚要雙人間的，他不好意思的對明序說，“對不起，剛才沒說清楚，我下去換一間。”
    明序擺擺手，“算了，床夠大。”
    言希撓了撓頭，嗯了一聲，反手把門關上。
    深夜裏言希做了一個夢，夢裏麵全是雪霧村的山山水水，醒來的時候還是大半夜。
    言希翻身看到了在一旁安靜沉睡的明序，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打出一片陰影，言希那一刻有伸手觸碰他的衝動。
    言希想起在雪霧村的冬天，最冷的時候，兩個人也會睡一張床。
    明序身體總是暖暖的，即使是冬天穿的很少也不見他冷，而言希的體溫偏低，一到冬天就抖得像秋葉似的，對麵床的明序轉身看到言希縮在被窩裏時，不忍心的說，你過來。
    言希鑽進他的被窩裏，他才發現言希的身體冷的像冰塊一樣，而言希是在那一刻才發現明序的體溫比正常人要高出許多。
    之後的冬天言希都會躲在明序的被窩裏禦寒。
    言希想到許久的以後心裏一陣傷感，他真想就這樣子簡簡單單一輩的呆著明序身邊就足夠了，然而現實真的能這樣嗎？
    想著想著，言希沉沉的又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