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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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聖修睜開朦朧的睡眼,路法斯正摸著他的額頭,叫他起床。
“哈——”水聖修極不情願的起床,打著哈欠。
“我帶你去見見我的父母,”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而真正讓水聖修激動的,是‘父母’二字,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應付長輩,當年去吳彬家玩的時候,見到了他的父母,用了將近五分鍾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五個字:叔叔阿姨好。
更不要提去見什麼財閥老總,更何況,這種見麵,幾乎和相親無異。
而現在,水聖修人在客廳,麵對的正是這兩位大神級人物——愛德格•法伊雷爾,絲柏淩•法伊雷爾。
“你就是路法斯喜歡的人?”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雖說是中年,但是樣貌卻可以和二十七八的人相比,語氣雖沒有咄咄逼人,卻有著不可忽略的力度。
冷峻,氣宇不凡,雅人深致,水聖修隻能用這幾個詞才形容麵前一舉手,一投足都能散發魅力的男子。
水聖修微微點了點頭,餘光瞥向了這男子身旁的女子,毫無疑問,定是路法斯之母,絕美佳人,此女子臉上掛著微笑,溫文爾雅,落落大方,黑色的長裙映襯著淡紫色的眼眸,黑紫色的長發及腰,更加襯托了女子絕美的容貌和身姿,雖然之前水聖修在畫像上見證了她的美貌不凡,但是,見了真人才知道,她和葉迎夏、赫連惜是一種不同的美,美的讓人舒心,美的十分自然,而葉迎夏和赫連惜的美可以說是一種魅惑人心的美,妖豔的美,這種讓人舒心自然的美也就隻有淩映柔能夠和她一較高下。
“路法斯如果喜歡你的話,我沒有意見,因為這是他的決定,同時也希望,我接下來說的話,路法斯不要插嘴,”絲柏淩•法伊雷爾麵對著水聖修溫柔的說著,臉上的微笑從未消失,現在的她,倒像極了淩佳懿。
路法斯鮮少的眉頭微蹙,眼神專注的看向這位該被自己稱為母親的人。
“你,隻是普通的學生而已吧,你能為路法斯做些什麼?”語氣很溫柔,但是問題卻顯得如此的尖酸刻薄,氣氛立即變得尷尬。
水聖修一時間對不上話來,他的確不能為路法斯做些什麼,今世不是前世,不可能與之前相提並論。
但是,他的靈魂終歸是淩佳懿,那可以不計後果的去愛上官佑蓮的淩佳懿,並且,從未後悔。
“我可以給他誰都給不了的愛!”水聖修對視著絲柏淩,其中的堅定可達每個人的心底,那種堅定也正如淩佳懿初見柳羽辰一般。
那時,柳羽辰也問了他相同的問題,“你能給上官佑蓮帶來什麼?”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輕蔑與不屑。
一樣的問題,自然,淩佳懿給了一樣的回答,一樣的審問,自然,淩佳懿表現出了一樣的態度,可是,淩佳懿卻不知,正是因為這句話和這種態度,讓柳羽辰決心殺掉淩佳懿,因為,柳羽辰從那個時候就明白了,完美的毒殺,一個致命的弱點已經不能再讓他完美,那就是愛情,那就是淩佳懿。
而同樣對視著水聖修的絲柏淩卻沒有因水聖修的堅定而表現出半分異樣,不懂她的人,都會以為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或是故作清高,輕輕一笑,卻不同於剛才的微笑,這種笑,更加像發自內心。
“你,總讓我感覺很熟悉,可是,卻又是初次的見麵,不過——”絲柏淩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旁邊的愛德格,“他們的模式,我們曾經也玩過吧?”像是發問,又像是確認。
“嗬,總歸是年輕氣盛……”愛德格也笑了,雖是帶著責罵的語氣,卻不難體現出淺淺的溫柔,“我們那時也是,年輕氣盛!”他的目光漸漸沉下來,仿佛也再回憶著過往。
“嗬嗬,父親您追母親的時候還送過母親獨一無二的項鏈吧?”路法斯淡淡的開口,盡管是剛才的形勢,也沒有讓水聖修忘記路法斯的存在。
“嗬嗬,是,這條呢……”愛德格沒有開口,隻是淡然一笑,絲柏淩邊說著邊摘下了脖子上晶瑩剔透的項鏈。
項鏈的造型很簡單,隻是蘭花而已,但是很特別,因為是玉做的,所以整體泛著綠光。
水聖修卻慢慢睜大了眼睛,伸手觸摸著這特別的項鏈,“這……這項鏈……”
“聖修?”路法斯察覺到了水聖修的不對,趕忙問著。
“啊……對不起,有點感興趣,貌似很特別,”水聖修意識到了失態,恢複了平常的狀態。
“嗬嗬,因為絲柏淩在英文中的拚寫是‘Spring’春天,中國春天的代表花是蘭花,所以,項鏈有著蘭花的造型,春天的顏色……”絲柏淩看著坐在旁邊淡淡笑著的愛德格,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語氣中有著難以掩蓋的幸福。
同時,水聖修也為他們的幸福而高興,因為,這是又一個約定的實現。
在淩佳懿十四歲那年,淩映柔往家中帶回了一名陌生的男子,男子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擅長吟詩作賦,因此吸引了無數正值花季的少女,那其中就有淩映柔。
“佳懿,這位是顏月城,我的……愛人……”一向開朗大方的姐姐向淩佳懿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少女般羞澀的微笑,那時,淩佳懿看著眼前一表人才的男子,就深深明白,他將成為姐姐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將成為姐姐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事實,也亦是如此。
顏月城是江湖人人皆知的風流才子,生性風流,雖是風流,卻對愛人堅貞不渝,同時也是斷情穀的少穀主,斷情穀,斷情穀,穀如其名——斷情。
此穀最大特色就是穀內所有人不能愛上任何人,也意味著終身斷情,愛上一個人,是此穀最大的禁忌,一旦觸犯,無論是身份何等高貴的人,都要處以斷頭之刑,包括所愛之人。
不得不說,顏月城沒有情命,他太孤高自傲,以為他能夠改變斷情穀,隻能說,上天注定他此生不能擁有愛情,卻也注定了,愛上淩映柔,因而更注定了,他的風流,他的才華橫溢,他的風度翩翩將在他二十四歲那年終止。
而淩映柔的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容,也在她十九歲那年塵封。
隻有他們的定情信物,被十五歲的淩佳懿連同姐姐的屍體一起被永埋地下——一條有著蘭花模樣的翠綠項鏈。
和顏月城牽著淩映柔的手對月吟唱的詩,他們之間的約定將永垂不朽。
相愛有幾何,隻知情已定。
愛到不留憾,方能看淡然。
真心愛一場,到海枯石爛。
若不能長久,來世再續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