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放寄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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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初側開頭不去理會,安子軒直起腰撇撇嘴離開了病房,莫如初真的是累了,隻是躺了一會困意就衝上眼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帶著氧氣罩。
安子軒在病房看了莫如初2天就撐不住了,安子軒暗自佩服曲輕言的耐力以及勇氣,居然喜歡這麼一個病秧子。已經是第3天的晚上了,莫如初都隻是醒一會就繼續睡,如果這是在那個破爛的公寓……也許已經不行了吧。
一個星期後莫如初清醒的時候多起來,偶爾也吃一些東西,但是很快就會吐出來,安子軒看了莫如初的全身檢查後一直皺眉,情況比他想的還不樂觀,五髒六腑沒幾處是好的。安子軒拿著檢查表問他的助理:“Dana,你看看這……是莫如初的檢查表?不會拿錯了吧?”
“我看看。”Dana靠近安子軒看了看檢查表也驚訝了。
“不是吧……我感覺是拿錯了……”安子軒笑得僵硬。
“嗯……應該沒錯……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您自己先看看吧。”Dana拿了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安子軒讓娟娟熬了粥,中午給莫如初帶過去了,莫如初看著粥愣神,最後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拿起了勺子,可勺子又在食物上端停了好久,安子軒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看著,他很好奇莫如初在想什麼,他看著那粥一勺一勺的被喝下去後安心了不少,臨走時轉身在門口看莫如初一眼,看他沒什麼異樣就放心的出去了,可是還不到十分鍾就有護士就跑到安子軒的辦公室:“安醫生!不好了!莫如初的病情反複了!”
反複了,這是最忌諱的,本來就不好的免疫係統再一次被攻陷莫如初又開始陷入昏迷狀態,安子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莫如初又一次被送進加護病房安子軒在他身邊看著,看著這個原本在照片裏笑得那樣燦爛的人現在消瘦的讓人心疼的……曲輕言,我該不該告訴你?
曲輕言跟舒婷婷在家裏吃飯,吃了一點就不吃了,舒婷婷問曲輕言怎麼了,曲輕言也沒說隻是擺擺手進了房間,這幾天曲輕言嚴重失眠,失眠的結果就是白天頭疼,給安子軒打電話安子軒總說忙得很,先叫舒婷婷的醫生。曲輕言感覺奇怪,以前安子軒最不喜歡的就是在醫院上班,感覺很拘束,現在卻幾個晚上不回家,曲輕言想要不然過幾天去看看好了,是不是安子在醫院養了個地下情人呢?嗬,誰知道呢。
轉到普通病房的莫如初就真的沒了自由,安子軒幾乎24小時監護,也不給莫如初輸液了,每天熬粥給莫如初吃,可是他總是吃多少吐多少,吐得沒食物了就吐胃液,胃液吐沒了就幹嘔,可是安子軒還是讓莫如初吃掉所有的食物,吐完了繼續吃,吃一點繼續吐,旁邊的護士都看不下去了扭過頭去。
安子軒沒有想到莫如初是那麼倔脾氣的一個人,盡管那麼痛苦也沒有求饒,還是那麼艱難的吃著。莫如初吐到第三天時終於意識不清晰了,無奈安子軒又給莫如初掛上了葡萄糖。
安子軒坐在莫如初病床前勸小孩子般的說:“如初,這樣下去不行呀……前幾天我還懷疑你胃口是不是穿孔了,但是現在你是比那個更嚴重的呀,你得了厭食症呀,你不能這樣,你要吃東西,你會死的呀,你必須吃東西。”
莫如初眼裏的瞳孔渙散,不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句話,他累了,張開嘴巴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想到了曲輕言,如果那個人在多好?以前都是那個人照顧自己的,那個人如果現在在身邊……該有多幸福啊……眼淚不自覺的順著外眼角滑到枕頭上,安子軒看見了心被攥了一把……
曲輕言半夜睡不著起來打開電腦看看郵件,看見有人發生日祝福打開看是助理張楠發來的,賀卡幼稚的不行,關了網頁後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的的戒指不見了莫名的恐懼感莫名的從心底急速的蔓延:“如初……”
安子軒回到酒吧的時候看見一件掉下巴的事,他看見在吧台跟劉奇聊的很投機的‘莫如初’安子軒被嚇壞了,趕忙給在醫院值班的護士打電話,護士說莫如初還沒醒,安子軒掛了電話愣愣的看著跟莫如初如此相似的人突然想起曲輕言那天的反應,如果曲輕言看到的是個這個人……嗬,難怪他那天那麼失落,安子軒笑了眼神露出異樣的光彩:“如果這是替身,那這替身也他媽……太像了吧。”
劉奇給劉建鑫倒了杯酒:“哎,你嚐嚐,新品種。”
“不了,我今天喝的挺多了,照這樣下去一定會胃疼的。”
“你胃不好?”
“挺好的,就是什麼都要適量不是?”劉建鑫微笑著推了那杯酒,遠看著的安子軒也笑了,安子軒慢慢向那人靠近:“喲,稀客呀,你叫莫如初?”劉奇剛要說什麼劉建鑫搶先一步:“嗯,您好,我叫莫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