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有些事注定成為故事 第八章 轉到了最後真心的就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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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燁和程淺走了出去,她們卻發現來子方不見了。拚圖散落在一邊,看樣子是急著跑出去的,草地清楚地上有著被踩過的痕跡,很淩亂。來燁一見這個場景,心裏一種不安的情緒蔓延了上來,他急著大喊:
“子方!子方!”
程淺也急了,也幫著喊了起來,繞著房子四處找,但是都不見蹤影。
“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他!”
“我也沒有找到,你別急,我們去保安室看監控錄像,說不定被拍下來了。”
來燁一聽這話,心神稍稍安定了下來,又帶著程淺軀殼保安室。那個保安說什麼也不讓看,還說一定要有證明才能看,來燁氣得想罵人,最後還是程淺給了他200元錢他才鬆口,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來子方,就在那保安不耐煩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在離草坪不遠的一條街,來子方被一條大狗追趕,而旁邊站著瘦骨嶙峋的桑彤,之後就什麼都沒有拍到了。程淺和來燁道了聲謝,拉著來燁走出去,來燁什麼話都不說,程淺看他的表情,明白他的痛苦,於是用比較輕鬆的口吻說道:
“別灰心,至少現在已經知道他沒有被人販子帶走嘛。”
程淺拍了拍來燁的肩膀,來燁苦笑了一下。他們沿著來子方走時的路線找回去,在那兒他們看見了那條狗,旁邊站著一個人,應該是那狗的主人。來燁猛地衝了上去,拉住那人的衣領拳頭已經抬起,程淺忙推開他道:
“來燁,你冷靜點!”
程淺把來燁推到自己身後,然後微笑著對那個狗主人說:
“真的很抱歉,請問您是這狗的主人嗎?”
那人點了點頭,程淺繼續問道:
“那它剛才是不是咬了一個人?一個小男孩,10歲的樣子,我們是那個男孩的家人。”
狗主人一聽,露出愧疚之色:
“是的,這大奈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好好地帶著它溜著彎,我發現我的鑰匙不見了就回去找,就讓它呆在那裏不要動,大奈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狗,不會亂跑,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它卻不見了,等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嘴巴裏已經都是血了。我想它是咬人了,所以就一直在這裏等著。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程淺苦笑,歎了一口氣道:
“唉,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那隻狗不停地吐著氣。他們都不知道,在1個多小時之前,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小時之前,桑彤近乎絕望地走在那條路上,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分手不到幾天就另覓了新歡,這怎麼不讓她心痛。她托著虛弱的身體走在街上,路過一個草坪她抬眼望去,一個小男孩正在拚一堆拚圖,而那個男孩正是剛才撞見來燁時他牽的孩子。桑彤的心劇烈地抽動起來,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閃過,鬥爭了許久,恨意與妒念讓她慢慢地靠近了那個男孩。
“小朋友,你再玩拚圖啊,給姐姐看看好不好?”
桑彤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但那個微笑在她病態枯黃的臉上顯得十分詭異。來子方挪開了手,讓桑彤可以走近看得清楚一點。桑彤一步步靠近,正準備抓住來子方時,卻看見不遠處一隻大狗正蹲在那兒,它的主任似乎離開了,桑彤停止了動作,一個想法又浮上心頭。她裝作認真地看了起來,又假惺惺地讚歎道:
“你可真厲害!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拚的?”
“那當然!”
來子方洋洋得意地說道,桑彤又誇了幾句,繼續問道:
“小朋友,你的圍巾可以借給姐姐用一下嗎?”
“你要我的圍巾幹什麼?”
桑彤指向遠處那條狗,語氣中略帶可憐的語氣道:
“你看那隻狗在風裏站著多可憐,我想給它圍上,等到它主人來了再還給你好嗎?”
來子方沉默了一會後,把自己的外套拿給了桑彤:
“還是給它這個吧,會更暖和些。我是男子漢,才不冷!隻是我有點怕它,不敢去。。。”
“沒關係,姐姐拿給它,你蹲在旁邊看就好。”
來子方點了點頭,跟著桑彤走,卻不知道已經陷入了危機。
桑彤走近它,因為是專業馴獸師,和它溝通並不用費多大力氣,而來子方遠遠地躲著,桑彤給它披上衣服,揉搓它的身子給它取暖,其實這一切隻是讓那隻狗熟悉來子方的氣味,並通過揉搓的方式讓狗激起敵意進行攻擊,這些對於一個專業馴獸師來說是一件太容易不過的事。果然,那隻狗開始焦慮不安起來,突然一聲大吼,它把桑彤撞倒,又尋著氣味直撲向來子方,來子方嚇得打叫拚命地跑,然而桑彤卻狠不下心,見那隻狗真的發起了瘋也慌了神,於是想上去救來子方,可是如今,她的身體畢竟不如從前了,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她隻好一直吃力地跟著,於是,就有了錄像上那一幕。
等到桑彤追上他們的時候,那隻狗已經一口咬上了來子方的小腿,桑彤見情勢不妙,剛想上去卻不料那狗自己鬆了口,顫抖得趴在地上,這也許是家養的寵物狗的緣故吧,如果是部隊裏或者別的什麼環境裏長大的,是不會這麼容易就鬆口的。桑彤忙跑到來子方身邊,拿下他的圍巾在他傷口上打了一個結係緊,又隨便攔下了一輛車,車主見來子方傷的這麼嚴重,連自己要辦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不管了,連忙讓他們上車。到了醫院桑彤謝了那個熱心的車主之後,又急忙連拖帶拽地把來子方送進急診。
來子方的傷口處理完了之後,桑彤問他要家長電話。其實,桑彤完全可以輩出那人的電話,可是她怕,她沒有那個勇氣,但是聽到來子方爆出那串熟悉的好嗎時,她還是忍不住顫抖了。桑彤掏出手機習慣地撥了那個號碼,一會兒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來燁略帶焦急的聲音:
“喂?”
桑彤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那些理智,那些費了很大勁才維持的冷靜,瞬間崩潰。來燁問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就在來燁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那頭終於傳來了一句:
“省人民醫院,一樓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