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句未來等到了蒼白。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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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名豪有些心驚,這孩子有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息。談吐之間很是成熟,根本不像是一個還不滿五歲的孩童。“我就權當真的是你做的,跟你爸爸一點關係都沒有,可你就這麼自己一個人找上門來,還真是夠膽大的啊。要是請罪來的話,我可是看不到一點你的誠意啊”蘇名豪已經不想繼續在到底是誰指使的問題糾纏了,重點是,他的孫子被人害死了。
哥舒言撲哧一聲笑了。“蘇老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好像沒有說我是來請罪的吧,我隻是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我怕等太久,所以我就自己先來了。”
蘇睿哲眯了眯眼睛,這孩子說話還真是句句帶刺啊,等太久?這是在諷刺他們蘇家手下的人不中用麼?
蘇名豪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麼說,小朋友你還真是又聰明又有魄力啊。”
哥舒言就像是沒聽懂蘇名豪話裏的意思般,淡笑著擺了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蘇睿哲剛喝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蘇睿哲看著哥舒言的目光有些佩服,厲害,厲害!
蘇名豪狠狠的瞪了蘇睿哲一眼,蘇睿哲被瞪得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好在蘇名豪隻是瞪了他一眼後就把頭轉過去瞪著哥舒言了。
“那你說說你的動機吧。”問完之後蘇名豪就覺得有些像是警察再審問犯人,雖然這犯人頗有些不識趣。
“動機嘛,當然是讓你們蘇家斷子絕孫了。”哥舒言笑的有些冷酷。
斷子絕孫!這小孩說話還真是夠狠啊!蘇名豪徹底憤怒了。“還真是誠實啊,你這是在替你爸爸出頭?”
“NONONO”哥舒言伸出食指搖了搖,“這不是出頭,這是報仇。雖然讀音很像,但千萬不要弄混哦,意思可是不一樣的。”
“不過說起以前的事,你們蘇家還真是窮啊。綁架了我爸爸,自家人勒索自家人。才不過20億的贖金到最後也沒拿出來。嘖嘖,這要是勒索電話打到哥舒家,就是100億也是說給就給了啊。都怪那個打錯了的勒索電話,竟然打到了你們窮的冒煙了的蘇家,最後害的我爸爸中槍墜崖差點死掉。”
被說起五年前的那個勒索事件,蘇睿哲的心就像是被愧疚的火焰燒著一般的灼疼。“是我對不起你爸爸。”
哥舒言嘖嘖嘴。“蘇總裁可不要再跟我爸爸說對不起了,馬後炮最是沒用的,到頭來不原諒你都弄的好像是我爸爸的錯一樣。”
蘇名豪終是克製不住的拍案而起,不過還沒開口,話就又被哥舒言截了過去。
“蘇老您也不用太動怒,秦小姐隻是流產了而已,還沒說不能再生了呢。就算是不能生了,以蘇總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功力,想要留下幾片葉也是很容易的。到時候讓蘇總裁廣散一下雨露,讓我殘害不完,說不定蘇老您的孫子就能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了呢。”隻不過能不能平安的長大就不一定了。
蘇名豪被氣笑了。“嗬,小朋友,你還真是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啊,你就不怕走不出這個門麼——。”
還沒等蘇名豪的話說完,隻聽“彭!”的一聲巨響,不等蘇名豪緩過神來,就聽見西院的方向人聲嘈雜。剛想找個人問問怎麼回事,就看到管家林伯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老爺,少爺,不好了。”
“怎麼回事!”蘇睿哲皺了皺眉,剛才那聲巨響嚇了他一跳。
林伯本來就一大把年紀了,匆匆的快跑,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呼…呼…少爺…剛才…西院倉庫…爆炸了…”
“什麼!”蘇名豪眼睛一瞪“怎麼回事。”
林伯被蘇名豪瞪得有點心慌。“剛才讓人進去查了一下,應該是小型炸彈,不過幸好是在廢棄的倉庫裏,沒有傷到人也沒有弄壞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是怕其他的地方還有炸彈。”
蘇名豪氣的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幸虧茶幾上的玻璃是鋼化的,不然難保不讓他拍碎嘍。蘇睿哲把目光轉向對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哥舒言,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是你做的吧,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吧。”
哥舒言聳了聳肩,伸手把口袋裏的遙控器拿了出來在手裏把玩。“蘇總裁不僅聰明,觀察能力也不錯哦,你們應該可以理解的吧,我既然單身入虎穴,怎麼能不帶些保命的東西呢。”
知道是哥舒言做的後,蘇睿哲反而冷靜下來了。“你安了多少顆炸彈。”
哥舒言喝了口茶,輕飄飄的開了口,“就是每個地方都安了那麼一顆,不過,你們放心,都是小型的,一個一個引爆,不會危害到別人家的。”
黑色的賓利車裏,哥舒言搖下車窗把手裏的遙控器扔了出去後,便開始閉目假寐。蘇家的防衛工作做的還是很嚴密的,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讓人在西院的一個廢棄的倉庫裏安了一個小型炸彈。炸彈隻是一個不錯的脫身辦法,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他是在裝腔作勢。不過他還留了後手,但蘇睿哲的反應有些超脫他的預料。蘇睿哲竟然攔住了蘇名豪,沒有深究的就讓他走了。
哥舒言有些難以理解,也許他是真的愛爸爸,不然也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的吧。可,不夠,隻是這些還不夠彌補爸爸所受的傷害。哥舒言撫了撫胸口,難道這就是血緣的牽絆麼,即使再恨,可真的見麵接觸後,竟是沒辦法如之前那般恨得徹底了。這是自己第一次殺人呢,而且殺的還是沒來得及看這個時間一眼的無辜的孩子,可為了爸爸,即便滿手血腥,又如何。“蘇睿哲,我還是沒辦法再把爸爸交到你的手上。”
夏日的午後,陽光有些刺眼。哥舒然靜靜立在湖邊,不時的向湖裏撒些魚食,引得一群錦鯉遊來爭搶。
“爸爸”看到在沐浴在陽光下的男子,哥舒言心裏不由暖暖的,爸爸,如此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你,當初那人有是如何對你下去手的。
哥舒然抬頭衝著哥舒言伸開手臂。“小言回來了啊,來,爸爸抱抱。”
哥舒言忙倒騰著小短腿撲到哥舒然的懷裏。“爸爸,你在喂魚啊。”
“是啊,”哥舒然把哥舒言抱了起來。“你看,這些錦鯉漂不漂亮。”
“漂亮,可是”哥舒言看著湖裏遊來遊去的錦鯉,若有所思。“再漂亮也隻能是別人粘板上的魚肉,永遠也抓不住自己的命運,想來,活得不也會快樂。”
哥舒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懷裏的兒子,淡然的笑了笑。“不對哦,小言,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不是魚,又怎麼知道它在想什麼呢。可能它的壽命是不長,但也許在它有限的生命裏,它活的很開心呢。魚比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它們可以是什麼都不想,無憂無慮的活。”“小言,答應爸爸,在爸爸的保護下,當一條小魚無憂無慮的長大,好麼?”小言,那些事情太黑暗,爸爸不想你參合進來。
哥舒言伸出小手環住哥舒然的脖子,小臉不停的在哥舒然的懷裏蹭著。爸爸果然是都知道的,可是爸爸,小言回不去了,從他知道一切開始,就回不去了。現在,一隻腳已經邁進去了,又怎麼能收得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