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流水煙花》 第十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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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鴻雁書,捧手中鯉,素尺小紅箋。
初見垂柳船頭,嬌花水落滴滴,
詩意、失意,
發間眉梢春意,
舉手纖指細細。
一曲歸來兮,一斷望君情,
枝頭芽發細膩,
漫步白堤裏。
一傘悠悠風荷舉。
樓王爺看著畫中人,臉上的神色越發飄渺起來,他還深深記得那場驟雨初息,紅花嬌豔,綠柳碧玉,還有那船頭站的人舉著一把淺花紙傘,很美,美得讓他現在也無法忘記,記憶力、夢裏時時不斷重現那一場景,放佛天地間隻有那一個人,是水墨中惟一的色彩。
卷起手中的畫,輕輕放在專門的檀木盒中,一遍一遍的擦拭過盒麵,樓王爺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麼老是拿出這幅畫看過一遍又一遍。
“果然是本王中魘了麼!”狠狠地將書桌上的東西掀翻在地上,“隻不過是有幾番姿色而已。”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等樓王爺情緒平靜下,內心又感到萬分後悔,連忙蹲下身來將檀木盒拾起,打開盒中見畫沒事,才放下心來,又將畫裝回盒中,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枕下歎惜“果然還是不舍。”
樓筱月早已接到自己父王回來的消息,趕緊收拾了一番,可坐在大廳中許久,也不見父王的身影,連一個通報的人也沒有,狠狠地給自己報信的人一巴掌,可是心中的氣憤依然難平。
“說,你們王爺在哪裏去了!”冷冷的問著跪在堂下的仆人,樓筱月真想把這人給大切八塊也難消自己的心裏之恨,竟然不給自己父王的消息,這般違背自己的人還拿來幹什麼!
“小主子,不是我不告訴你主子的消息,隻是主子一回府,就揮退了奴才,所以奴才真的不知道主子到哪裏去了!”仆人跪在地上大喊冤枉,畢竟是主子下令自己不許跟著,自己怎麼知道主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真的沒騙我?”樓筱月用手撐著下巴靠在大椅上,眼神淩厲。
“奴才句句都是實話!”仆人趕緊晨起身子指天對地的發誓,深怕晚了一步就送了自己的小命。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不為難你了,下去吧!”樓筱月雖然膽子很大,但是對於自己父王身邊的仆人還是要留幾分麵子的。
跪著的仆人一聽椅子上的人都這麼說了,狠狠地叩了一個頭,慌慌張張的趕緊跑了出去,能在小主子麵前撿回一條命真是自己的大福氣。
“怎麼,她沒弄死你?”男人搖著手中扇,一頁頁的翻著手下書。
“是的,主子,看來她還顧著樓王爺的麵子!”站在身後的可不是剛才跪在堂下的那個可憐仆人。
“她倒是聰明了!”男人口中雖然說著誇獎的話,但他那諷刺的語氣更說明著他心裏所想,隱在陰暗中的臉若隱若現,微微的輪廓讓人感覺有幾分熟悉。“好了,你下去,繼續跟在樓王爺身邊。”
身後的人恭敬的彎腰退出,房中隻剩下翻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