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江翎晃著手上的煙鬥，“拿了那個聖旨之外，本王就輕裝遠行，沒有拿其他的任何東西。”
    “是嗎……”風刑疑惑的拉長音，眼底漫著焦慮詢問玉落，“近來附近可有動靜？”
    “倒是沒聽到什麼動靜。”她仔細思索了下，“隻是聽說太後娘娘三天後要去清水寺祭祖，王爺也會隨行。也不知道是打的什麼主意。”
    “那就好，一切小心。”風刑恭敬的朝沈瀚垂下頭，“請王妃饒恕卑職的無理。”
    後者還火氣未消的不說話。
    風刑也不介意，“福伯說這幾天要密切的關注王妃娘娘的安全，所以請允許卑職厚臉皮的留下。”
    沈瀚隨意擺了擺手，“玉落你帶風刑去找間客房住。”
    “不勝感激。”說完便跟著玉落退了下去。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眼前像被沙塵蒙了眼，幹涸無比卻一滴眼淚都出不來。
    腦袋頭痛的宛如喝酒醉熏的。光線透雲朵縫隙斜射而下，穿過屋簷瓦磚道路嶙峋抵達在他攤開的手心內。
    曾經，他以為隻要伸出手就可以抓住陽光，現在卻有種夢醒的感覺。
    杵在旁側的楚江翎仰起絲輕蔑的笑，“你還真脆弱，幾句話都能傷的你體無完膚。”
    沈瀚也笑道：“有時候語言可是個厲害的武器啊，不然楚大人老是用語言刺激我幼小的心靈幹啥！”
    “你這人，就是欠罵，估計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一股賤氣，無人可比。”
    “哈哈，承蒙看得起啊！”
    笑到後麵沈瀚也累了，表情跟結霜一樣，冷硬的固定在那，眼底的苦澀卻漸漸的漫上來，“我想過離開他，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他發現安然的度過一輩子，有個美麗的嬌妻懂事的兒子，於願足矣。”
    ““但是我這麼做的話，他一定會哭。明明看起來那麼強悍，又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還哭的更孩子一樣。一想到這裏，我就不能離開他。我是怎麼，也舍不得他掉一滴眼淚的。”
    楚江翎靜靜道：“那就留下好了，他們並不能代替你選擇。”
    “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這是我可悲的自尊。”
    “那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一開始他以為可以一步一步來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就跟先前無聊看的穿越小說一樣，可是當他開始做的時候才發現很多外在因素，讓他不得不停止這樣看似瘋狂的計劃。
    時間根本不允許他創造自己的一切，包括樹立自己的尊嚴。
    走了那麼久，那麼長，他驀然發現，在他以為已經進步的時候，原來他隻不過是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