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這樣透露的太多，身份很容易就會被查到。”風刑畢竟是和晏栩一起長大的影衛，自然知道福伯的少許底細，然而卻不是全部。
    福伯隻悠然一笑，“事情從來不會滴水不漏。”頓了下，“太晚了，休息去吧。明日你去鳳來閣走一趟，順勢留在那裏以側安全。”
    風刑恭敬點頭退下。
    徒留他一人望著皎潔下玄月，烏雲逐漸從四麵八方掩蓋過來。
    要變天了。
    第二天，濃霧婆娑長安城內，擠滿了整個街道。
    隻能看見飄揚空中的旗幡，在朦朧中突顯其身。
    讓從遠處坐著馬車不急不慢而來的楚江翎，遠遠就看見赫然醒目的存在。不禁挑眉下轎三指舉著煙鬥徑直上前踹開門，就瞧見沈瀚臉色奇怪的望著站在舞台上跳舞的女人。
    “怎麼，一大早的你這是吃了蒼蠅？”說完也坐到沈瀚旁邊看著舞台上的女人。
    妖嬈身段包裹在火紅色紗衣下，若隱若現的朦朧感隨著左腳輕盈踏上轉身，長袖舞動環繞周遭營造出波蕩虛妄的火焰，狹長勾人的狐媚般眼神伴著唇角淡淡輕笑，以及秀眉間的花鈿隻覺妖豔。
    舞台上正飄蕩著粉色花瓣，跟著她起舞的動作飛揚空中。
    美麗如香醇美酒，醉人心扉。
    可是感覺，還是少了點什麼。
    沈瀚拚命的抓著頭發，“不對啊不對啊，婠婠你這個還少了那麼點感覺，不夠誘惑啊！”
    婠婠氣紅了眼眶，我見猶憐道：“可是以前，婠婠也是這麼跳的啊！”
    “老板，你想要什麼樣的？”從內室端著茶水走過來的溫情，亦如當初唇角是溫暖如陽光的笑容，指節繞過杯環放到桌子上，“看來老板的心思額外獨特，無人猜的出來。”
    “很簡單。”沈瀚拿起茶杯粗魯灌了口，抄起袖子擦過嘴唇，“我要獨特的，新穎的，別具一格的！不管是衣服，性格，風味上，都要和別人有明顯的差別！這樣我們才能夠成為天下第一的鳳來閣！”
    婠婠氣的衝口而出，“就算有差別，我們依然是賣笑的，這能有什麼不同！”驟然捂住嘴巴，“不是的，老板，我……”
    “是的，我們依舊是賣笑的，既然我開的是妓院，那麼有賣笑的這很正常。為什麼要覺得肮髒，在這個世界上這也是個求生的手段。同時，隻要運用得當，你們也可以顛覆自己的命運。”
    沈瀚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眼底卻蔓著溫柔，“不需要看輕自己，沒必要，隻要能夠做最真實的自己，不存在謊言，不存在假裝，就是幸福的。”
    她們都沒說話，緊閉著眼睛，掩麵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分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倒是一直站在陰處的鳳棲一反常態，眼神灼灼上前一步仰起笑容，“謹遵老板吩咐。”
    “很好。那麼首先開始的是……”眼神飄到楚江翎身上，頓時靈光一閃摸著下巴笑容淫蕩，意味深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