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過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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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說不代表忘記,但是我們選擇了忽略。而那條圍巾就躺在我的枕邊,我私心的想留下它。
天氣越來越冷,不用說春節也不遠了。隻是學校裏的氣氛不是那麼濃,即使有些興奮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寒假、情人節之類的。
春節對我來說不是什麼節日,一起的人都沒了哪管這個。這是我在禹南過的第5個春節。5年前奶奶因為我上高中帶我離開下陽到現在。但她也隻陪我過了一個春節。
而且,期末考快到了,即使是60分萬歲的大學這些也不是我的生活。要知道那些獎學金還是能撐著些日子,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揮霍。從高二起,學習和兼職已經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說起來高二,即使是陸明泠也隻知道個大概,我也不可能自己去告訴他。如同所有悲劇一樣,高二時奶奶的身體一下子重病,其實主要是她一直在瞞我才這樣,手裏並沒有多餘的錢,想也知道高中有多燒錢。而我離開許久的媽媽,別說找她借錢,她在那個家裏地位如何可能都還是個問題,雖然我並不多善良,但她畢竟是我媽媽,我得顧慮到她。
在醫院求醫生的時候陸明泠正巧來看望一位朋友,他幫了我。可是太晚了,奶奶沒有等到來年的春天。但我每次想起繳不起住院費時醫生冷冷的眼光和奶奶半夜的呻吟都會對醫院產生難以名狀的惡心。
匆匆忙忙的在考試和兼職中奔走,寒假來了。好像假期總有許多人熱衷於快餐,今年也是如此。
陸明泠現在的家離這也不遠就在我老家南邊的上辰市,往年他都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回去,我知道他是想陪陪我,但今年可沒有年三十。
其實他也勸我去我媽那邊過年,畢竟她家就在本市,可是我沒興趣,一個嬌蠻千金一個乖乖小子,我哪個都不喜歡。偏偏那個馮伊凡粘我粘的要死,開口閉口總說喜歡我,馮伊恩因為這沒少罵他。他們怎樣,與我無關。
二十九的早晨我起得很晚,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我心裏還是有些雀躍。
自己弄了點吃的,慢慢的也到了中午。家裏的座機響的時候我正在努力打掃。
我拿起電話,可是沒人說話。心裏隱隱有些預感,我也靜下來。
良久,我終於開口,“喂?”那頭的呼吸猛地一頓,接著是媽媽已經難掩蒼老的聲音傳來,“喂,小略,今年。。。要不要過來?我。。。我很想你。。。”
我用力咬住指頭,開口拒絕,“不用了,我一個人挺好的。我還有些事,先掛了啊。”剛說完我就慌忙放下聽筒。
冬日難得燦爛的陽光下,我忍不住蹲在陽台上無聲哭泣。
市裏過年也不讓在小區裏放煙花,遠處倒還是有些熱鬧。我一個人關了燈坐在陽台上發呆,溫過的酒慢慢的涼了。我簡直都要習慣這種寂寥。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有些驚訝,還不到拜年的時候啊。是陸明泠。
他的聲音難得歡快,“程略,快,開窗戶,快點。”我探著身將陽台的窗戶打開。
“嘭”漂亮的煙花在樓前的空地上方炸開,有溫暖的光澤。我向下看去,陸明泠拿著手機向我招手。我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我其實很納悶,要知道他昨天已經坐上了火車,我親自送走的,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說服的他父母。
不過,管他呢,陸明泠從來都是認準了才做事。不管怎麼說,這是我4年來最開心的春節,即使後來被小區的居委會罵了一通。
過了春節就有些忙了,導師提前就告訴過我們設計學院在三月份有一個比賽。前三名會有機會跟隨名師學習。老師私下裏找過我,希望我能代表二年級參加,畢竟出自名師才有可能混出名堂。
我沒多猶豫就同意了,因為來的大師裏有我最尊敬的喬玧。
話說陸明泠也在忙一個比賽,不過是本校搞的就是了,他我倒是不擔心,建築設計係裏我還真沒見過比他更有才華的。
馮伊凡總是過來粘我,頻繁到陸明泠這樣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煩躁。其實我知道他是快過18歲生日了來要禮物的,但我作為什麼身份給呢,所以,每年他都沒有要到。
所以等到他生日第二天的時候他沒像往年一樣低落鬧別扭倒出乎我的意料了。
“程略,你聽好了,我,馮伊凡,一定會追到你,讓你入了我家的戶口本!”如果單聽這番話還沒什麼,但是你能別這麼可愛麼?比我小了快三歲的人說這些還真是。。。驚悚。
我倒是沒想到比賽會拖這麼久,居然要到上半年結束才能出結果,好吧,我知道這比賽很重要。
五一假的時候,我沒去旅遊,回了老家,奶奶的墓地在那兒。到的時候應經有人來過了,墓碑前是一束鮮花,我猜是我爸爸。
我很久沒見他,自從他跟我媽媽離婚。我也問過奶奶他們為什麼會離婚,奶奶也說不知道。我隻記得那次我因為什麼病要住院,媽媽正好在外地,於是爸爸就一個人在那照顧我。後來,等我病好了之後他們很快就離婚了。爸爸去了北方,很少回來。
大學的時間很輕鬆,尤其是現在即將考試的時候,多數學生都在自習室圖書館裏泡著。比賽結果還要再過一周才能公布,所以我也就趁著這個時候打打小零工。新工作是在一間冷飲店,夏季快到了。
又是一天,我在8點的時候走出店門,天氣不是很好,悶悶的,要下雨的樣子。陸明泠很久沒接電話,我肚子餓的沒心思管身後的小尾巴兒,煩躁的一直撥他的號。忽然——
“小心!”一個人影撲過來,我警覺的轉身,一輛摩托車正在身邊打轉,又是這些小賊。我隨手拋出了手裏的易拉罐砸到一個人頭上,裏麵還有一些液體。
那兩個人一個正扯著我的包,一個用腿踢著後麵的馮伊凡。正撕扯著,馮伊凡悶哼一聲,我使勁拎著包朝騎車的人頭上砸去。那兩人罵罵咧咧的遠了。
馮伊凡靠著牆喘氣,眉頭緊皺,我這才想起來他好像受傷了。
“喂,傷了哪裏?”他咧開嘴,示意我看他的腰間,路燈下有些模糊,我隻得伸手去摸索。不用說我手上這粘膩的觸感是血。我一手撐著他,一手給他的後媽我的媽媽打電話。
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是傷到了動脈要輸血,可是為什麼他會是比較少的O型啊,血庫存量不夠。我隻能幫忙給他獻點血。
沒多久,馮家一大家子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可憐我手臂上還捂著止血棉簽就被他老姐一通損。馮老爹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去找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