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我,要他變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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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是唐門公子唐箏的出嫁之日,新朗的轎子後麵是綿延十裏的嫁妝,比之那奈何橋畔的彼岸花還要豔紅上幾分,羨煞了多少閨中男子,新娘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方,一身紅衣端的是俊秀無端,那俊朗的麵容噙著淡淡的微笑,溫潤儒雅。
“是藍衣大俠。”人群中有人出聲叫道。
人群立時沸騰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趁機搗亂的,井然有序的目送著這迎親的對伍,在心內默默地祝福。
這是一場盛世的婚禮,除卻那十裏紅妝,新娘說:“我此生隻願娶得唐箏為夫。白首不離。”單是這一句便是羨煞多少人。
莫家的流水宴擺了三天,不管是誰?道一聲恭喜便能入座吃喝,同樂。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莫炎宇抱著唐箏入了洞房。
唐箏羞怯的埋頭在莫炎宇的胸前。
“箏兒,等我,我去去便來。”莫炎宇放下唐箏,便轉身出去應對客人。
好在旁邊還有幾個姐妹幫忙擋著,不然莫炎宇今晚上別想洞房,裝醉被扶入新房,眾人又鬧了一番,方才放過這藍衣大俠。
“新娘子挑蓋頭。”喜婆在一旁唱諾。
莫炎宇接過秤杆挑起新郎的蓋頭,昏黃的燭光下,那張嬌豔的小臉看的莫炎宇愣愣的,手,不知覺的便撫了上去,觸手滑膩的感覺讓莫炎宇心神一蕩。
喜婆見狀,知道自己的該出去了,順便替新人掩好門,她們的婚俗裏,交杯酒是新人自己動手的。
“箏兒,我們喝交杯酒吧。”莫炎宇傻笑著說道,走到桌子旁邊,斟了兩杯酒又走到床邊,唐箏臉色紅紅的接過一杯酒,兩人各執一杯,兩手交叉,仰頭引了杯中酒。
沒人注意到的是,在角落裏,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新房門。
被翻紅浪,一夜春宵。
一生一世一雙人,妻主寵溺,公婆疼愛,又無夫侍鬧心,家庭和睦,本該是最令人欣羨的美好幸福,卻料不到這結局會是如此的痛側心扉。
唐箏木然的看著跪在他眼前哀求他的男子,不由覺得可悲。人人都羨慕他嫁了個好妻主,原來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依兒的錯,是依兒不知廉恥勾引的小姐,正君哥哥你要怪就怪依兒好了。”紫依兒滿臉淚痕的跪在地上磕頭。
“嗬嗬嗬……怪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唐箏的心被扯得一絲一絲的抽疼。
“箏兒——”莫炎宇有些無奈的喊道。
“怎麼,你是要負責嘍……莫炎宇,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呢?你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藍衣大俠,你要毀掉你的承諾麼?”唐箏失控的叫喊。
“箏兒……對不起……”莫炎宇握緊的雙手,指甲死死的扣進掌心。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告訴我啊!你是不是要娶這個狐狸精,是不是。”
“箏兒,你別胡鬧。”
“我胡鬧,莫炎宇,你好……很好。”唐箏語無倫次的說道,無法忍受的摔門而出,他怕再呆一刻,他會瘋掉的。
誰也沒有注意,紫依兒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狠戾。
“啊……唔……”
“依兒,你怎麼了?”莫炎宇聽到紫依兒痛苦的悶哼聲,止住了想要追出去的腳步。
“紫依兒沒事,小姐,你還是去追正君哥哥吧……唔痛,心……好痛。”紫依兒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神情悲切,雙手卻僅僅的抓著莫炎宇的衣服。
“沒事。”莫炎宇將紫依兒抱起放在床上,雙掌運氣貼在紫依兒的背上,內力順著雙掌進入紫依的身體,沿經脈走行好像使他舒服了一些,緊皺的眉頭稍稍疏解。
若是莫炎宇知道唐箏這一走便是最後一麵,會不會,後悔?
“再給我去找。”莫炎宇氣的摔破茶杯,“這麼多人連少正君都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不給我去找。”
“是。”莫家暗影部首領惶恐的退下。
莫炎宇揉了太陽穴,該死的,都已經半個月了,箏兒,你到底在哪,你究竟在哪?快回來好不好。
“還沒有找到正君哥哥麼?”紫依兒輕聲問道,手上端著放了壺茶的托盤。
“嗯。”莫炎宇有氣無力的應道。
“都是依兒的錯,若不是依兒……唔。”哐當一聲紫依兒手上捧著的托盤摔了下來。
“紫依。”莫炎宇手忙腳快的接住紫依快要倒地的身體。
“紫依,還好麼?”莫炎宇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紫依強笑道。
“還說沒事,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別往心裏去。”莫炎宇安慰道。
“嗯。”紫依兒乖巧的答道,神色還是一片自責。
是夜,紫依兒背著包裹想要偷偷的從後門,離開莫家,但是方走出後門,便撞上了等候在此的莫炎宇。
“炎宇……”紫依兒的手不安的抓住包袱。
“依兒這是要去哪?”
“我……我……”
“依兒……我說過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莫要放在心上。”莫炎宇歎了口氣。
“可是……可是……嗚嗚。”紫依兒無法抑製的哭出聲,“要不是依兒……正君哥哥也不會離家出走,都是依兒的錯。”
莫炎宇將紫依兒攬入懷中。
“依兒,依兒。”莫炎宇一驚,前些日子大夫說了,紫依兒受不得大起大落的情緒,本就羸弱的身子,這下懷了孩子,更是弱的連陣風都能吹倒。
唐門收到唐箏不見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莫炎宇負荊上門請罪,被打了個半死。
唐蒼月算不出自家兒子是死是活。
唐門與莫家勢不兩立。
後來,江湖上再也沒有人見過莫炎宇,據說她有一個夫郎,千嬌百媚,但那人卻不叫唐箏。
在江州一處偏僻的農莊內,陰暗的屋子,一盞燭火搖搖欲醉。
大著肚子的紫依兒手上拿著一把鋒利匕首,正悠閑的在燭火上烤。
在角落裏被困在石柱上的男子,身上皮開肉綻,竟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頭發被剪的東一戳西一戳的,有些傷口看起來像是新結痂的,有的還在淌血。
另一邊是同樣被捆紮在一旁的男子,依稀可以看出原來圓溜溜的麵容,是小奴,隻不過,他的皮膚像是腫脹一般冒著腥黑的膿水,嘴巴裏嗚嗚咕咕的。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那男子氣若遊絲。
“殺你們?不會,”紫依兒站起身,走到唐箏的麵前,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我,要你,唐箏,變成一個怪物,沒有心,沒有頭發,無法入輪回,生生世世都隻能是遊魂野鬼。”
“啊啊啊……”那鋒利的匕首死死的插進男子的胸腔。
“啊、啊、啊。”小奴痛苦的扭動著身體,想要阻止這個人動作,奈何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子被這蛇蠍心腸的男人生生的剖心。眼角已經哭不出眼淚,紅色的血順著眼角淌落。
“哈哈哈哈哈……”紫依瘋狂的大笑。聽著唐箏痛苦的聲音覺得異常的順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人的心髒對我來說,是絕好的補藥。”
“你知道麼,就是因為你的心髒,炎宇才會對你好的?”
“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是因為我哦。”
“你知道麼,炎宇已經娶我為夫,我再她的交杯酒裏摻了忘憂草。”
“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他的話像是一根一根的鋼刺狠狠的釘入唐箏的心,他瘋狂的搖著頭,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他的話像是咒語一般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
啊啊啊啊啊啊——
隻能痛苦的發泄。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夜,莫炎宇不知何故,一夜白頭。
風,起了。
題外話:今天心情不好,是真的有被傷到了,所謂的友情難道就是這樣的?嘛……所以努力的碼字二更,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