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新娘。”趙彤楓看著他，一臉篤定。
    白依潯聽了，先是一怔，而後“撲哧”一笑。
    “你笑什麼？”趙彤楓問道。
    “都督跟我開玩笑，我當然會笑……”白依潯答道。
    趙彤楓聽罷，轉身往擺了酒壺酒杯的桌子走去。
    白依潯不知道趙彤楓想幹什麼，他隻想趕緊唱完戲，回去見許沐延。
    “都督，快把新娘子請出來吧……”白依潯催促道。
    趙彤楓沒有應他，隻是滿上了兩杯酒，左右手各端一杯走到白依潯跟前。
    “都督，你這是要……？”
    “喝交杯酒……”趙彤楓打斷他的話，將一杯酒遞給他。
    白依潯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往後退了一步。
    他現在的腦子有點兒亂。
    不，是非常亂。
    ……
    “為什麼不喝？”
    白依潯強作鎮定，答道：“這交杯酒都督應該跟新娘子喝才是……”
    “我說了你就是我的新娘！”趙彤楓向前一步，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嘴裏迸出來。
    白依潯這時候明白趙彤楓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了。
    “都督……”白依潯又往後退了一步，“我……我……”
    趙彤楓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張臉幾乎要貼到白依潯臉上：“白依潯，我愛上你了，你是我的！”
    白依潯掙紮著，試圖將手從趙彤楓掌中抽出來。
    手中折扇跌落在地，但是手卻還在趙彤楓掌中。
    趙彤楓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
    “都督，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白依潯硬著頭皮繼續裝糊塗。
    “這兒就是你的家……”趙彤楓將手往胸口一收，一把將白依潯攬進了懷裏，“你還要回哪兒去啊？”
    白依潯被趙彤楓用力一拉，攬進懷裏，他的頭撞到趙彤楓結實的胸膛。
    除了許沐延，他還沒有跟別的男人這般近距離地接觸過。
    白依潯頓覺驚恐萬分：“都督，你放開我！”
    趙彤楓樹緊緊攬著他：“你該稱呼我相公才是……”
    “都督，你放開我！”白依潯開始掙紮，卻是徒勞，“都督，我隻是來唱戲的……”
    “你當然可以選擇唱完戲再洞房……”趙彤楓一手緊擁著他，一手撫摸著他的脊背。
    白依潯一聽“洞房”兩個字，嚇得魂飛魄散：“不！”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唱戲，要直接跟我洞房？”趙彤楓壞笑著一把將他打橫抱起，“小白蛇心還挺急的嘛……”
    “不，我不跟你洞房！”白依潯大聲抗議，“你快放我下來！”
    ……
    趙彤楓橫抱著白依潯，往鋪著大紅色喜褥的大床走去。
    於是白依潯罵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句髒話。
    “臭軍閥，放開我！”白依潯罵道。
    好吧，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太過分的話。
    但是在白依潯看來，已經是很過分很嚴重的話了。
    他想不出什麼更惡劣的話來罵趙彤楓。
    趙彤楓聽了這話，便頓住步子，身子也僵住。
    對趙彤楓來說，這當然也是很過分的話。
    因為從來沒人敢叫他“臭軍閥”。
    “你說什麼？”趙彤楓低頭看向被自己抱在懷裏的白依潯，一雙鷹目之中閃著陰森森的寒光。
    白依潯害怕了，聲音小了幾分：“都督看清楚了，我和都督一樣，都是男兒，兩個大男人，怎麼能洞房呢？”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趙彤楓臉上的陰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壞笑，“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洞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