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亂世烽火 第三十五回 三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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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當三人來到院中習武場時,楊林已經等在了那裏。三人正要上前行禮,楊林卻突然發力,攻向秦瓊和羅士信。毫無防備之下,兩人隻得舉起各自的兵器,依靠本能抵擋。然而匆忙的對抗,又怎麼可能是早有準備的楊林的對手?一個重壓,一個輕挑,兩人的兵器便雙雙被打落到了地上。
“義父?”
“王爺?”
兩人不解地看向楊林,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攻擊自己
“我隻用了三分力,可你們連自己的兵器都已經拿不住,就憑這個,你們拿什麼向我挑戰!”
楊林麵色不愉地看向兩人
“我”兩人慚愧地低下頭
“想見識我的囚龍棒,先把你們的雙鐧、長槍,練好”
“知道了”
秦瓊和羅士信撿起打落在地上的兵器,就開始揮舞起來
“停”楊林叫道,“在這練幹嘛?到樁柱中間去”說著,瞥了瞥練武場中央的梅花樁,示意兩人到裏頭練去
“是”兩人點點頭,走進了樁內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樁柱看似稀疏,可一旦在內裏舞起來,就會發現,整個人都施展不開,兵器的每一次揮動,腳步的每一次變換,都變得困難重重,有一種明明身體充滿了力量,可就是發泄不出來的鬱悶
在又一次練習被樁柱打斷後,楊林開口叫了暫停
“你們退開,我來”隨手取下兵器架上的一對鐵鐧,楊林輕鬆地在樁內舞了起來,就在秦瓊震驚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楊林已經從梅花樁裏跳了出來,將雙鐧插回兵器架,並重新換了一柄長槍,繼續在梅花樁內演練,他的動作宛如蛟龍戲水,輕鬆而霸道
等到楊林演示完兩套武功,走出樁的時候,羅士信隻剩下了滿滿的佩服,崇拜地看向楊林,“王爺,您好厲害啊”
而秦瓊則是疑惑不已,“義父,您怎麼會用我們的招式?”
“我剛才所舞並不是你們的功夫,隻是虛有其形罷了,你們再進去試試”
這一次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兩人順利將整套武功練了下來,而沒有被樁柱打斷,隻是動作間,稍微還是有些停滯,顯得不夠流暢利落
“怕什麼?柱子是死的,兵器也是死的,打下去!”
“是”
聽了楊林的指示,秦瓊和羅士信不再猶豫,每一鐧每一槍,都使出全身之力,放手一搏,隻見樁內的木柱紛紛應勢而倒,斷成幾節,碎落到地上
當這一遍練完,兩人激動地收起兵器走到楊林麵前
“義父,我明白了!”
“多謝王爺指導!”
“你們都明白了?”
“是”
“那好,你們說說都領悟到什麼了”
“勇者無懼!”
“勇者無懼!”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隨即互看了對方一眼,相視而笑
“好”楊林滿意地點頭,“果然是悟性不凡,不過叔寶,你師傅是不是沒有教完你這套鐧法就離你而去了?”
“義父?您怎麼會知道呢”
“此鐧法你隻知其形,而不知其神啊”楊林有些遺憾地感歎道
“請義父言明”
“你隻注重了手上的招式,而完全忘記了與腳步的配合,我想這套鐧法的精髓,就在於腰、步、手、神,要聚合為一,如果你能參透的話,每一鐧下去,都應該有劈山開石之力”
“義父,我會努力的”
楊林搖頭,“武功之道,最重玄妙,有些東西,單靠努力,未必就能成事”說著忍不住歎息起來
“這”
就在秦瓊和羅士信一籌莫展的時候,剛剛悄悄離開的蕭槿又走了回來
“秦大哥”蕭槿將一疊充滿字和圖的紙遞了過來
“這是?”秦瓊疑惑地接過,隻是一眼便驚訝地叫了起來,“子若,這是”
“我剛剛想到的,就去書房畫了出來,秦大哥你可以試試”
“我看看”楊林拿過紙張,匆匆翻看起來,“好啊!子若,你果然是天才啊”楊林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蕭槿已經創出了一套能夠配合鐧法的完整步法,雖然還沒有試驗,但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這步法絕對配得上鐧法,甚至在這套步法的配合下,能將鐧法的威力提高不止一倍,“子若啊,你不學武,真是可惜了”
蕭槿無所謂地笑笑,“無妨,我本就不愛習武,如今能幫到秦大哥就好”
“謝謝,子若”
“秦大哥,那你先拿去試試吧”
“好”
配合著蕭槿給的步法,秦瓊重新練了一次鐧法,果然比起之前,更加淩厲威猛許多
“叔寶、士信,你們想挑戰我的囚龍棒,就要先把你們各自的武功練好,隻要你們能把整套功夫,在這個樁子當中舞完,而不碰一根木柱子,你們就可以向我挑戰了”
“是,義父”
“知道了,王爺”
兩人握住兵器,再次準備進入梅花樁
“等等”楊林示意兩人等一下,招手讓站在遠處拿著東西的三個士兵走了過來,“我這裏有幾件東西要給你們,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麵禮吧”
“這怎麼行”三人正準備推辭,楊林擺擺手拒絕了他們的謙讓
“行啦,不過是幾件東西罷了,我說了給你們,收著就是,男人就要幹脆一點,這麼婆婆媽媽的幹什麼”
“是,我們知道了”
“士信,這是給你的”楊林從士兵甲手中接過一杆銀槍,遞到了羅士信手上,“此槍為前朝大將尉遲無忌所有,無忌曾憑此槍,斬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可惜他後來和我各侍其主,兵戎相見,一世英雄,敗在了我的手中”,楊林停下回憶,正視向羅士信,“士信,如今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像它的前主人那樣,建功立業,成就一代輝煌”
“謝王爺”羅士信激動地接過銀槍,歡喜地摸了摸槍頭,即使過去多年,槍鋒上的銀光,依舊那麼冷冽,令人心悸
“子若,這個給你”楊林拿起士兵乙端著的盤子上擺放的指環,“子若,這是當年皇上征戰時隨身攜帶的防身暗器,後來因我立功無數,賞賜給了我,現在我將它轉贈給你,你不會武功,希望它能保你平安”說著,楊林輕輕向左旋轉了一下指環,將其打開
隻見指環內竟還插著五根纖細的小針,“向左旋轉能打開指環,而向右旋轉則能直接發射鋼針,……指環是前朝一名宮廷巧匠所做,內置了彈力裝置,射程可達50米,用來防身再合適不過,而且此針打造方法簡單,即使用完,也隻需重新定製一批就行”
“謝謝王爺”
“恩”
楊林將最後一名士兵丙抱著的箱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套盔甲,交給了秦瓊,“叔寶啊,這是前朝濟州守將金鐧鎖長江秦蠡的雁羚甲,現在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辱沒了這套盔甲的威名”
“是,義父”秦瓊緊緊握住手中的盔甲,強忍住內心的各種複雜情緒,向楊林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