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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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被小廝攔住去路,“蘇二公子,請留步。公子他們有事出去了。”
沉默了一會,便問:“那知道何時回來嗎?”
“公子沒說。”
蘇涯七皺了皺眉,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打算走掉,卻被身後小廝叫住。
“夜公子說,若蘇二公子來了,便讓我把這東西交給您。”伸出手來,遞給蘇涯七一塊玉,上麵什麼都沒刻,就是一塊幹幹淨淨純粹的玉。
剛想推脫,小廝又笑著說:“公子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夜公子說您姑且先收下,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跟他說。”
蘇涯七頓了頓,接過玉,緊捏在手心不說一句話。為何,有種焦慮的感覺?明明就討厭這個人,卻有點擔心他這次出去會不會有事呢。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卻沒注意到原本青白色的玉閃過一絲黑光。
另一邊,夜宴和白雁站在天門之外。夜宴一個身形不穩差點摔倒,白雁上前扶住他。“也虧你想得出來,硬是把自己一部分精力放入玉中。知道第二天蘇涯七會來,就叫小廝交給他。”
“嗬,不陪著他我不安心。”夜宴站穩身體,正待往前走時,卻聽到後頭傳來不算大聲卻依舊聽得清晰的一句話。
“真該說你傻呢,還是我蠢呢?”
裝作沒聽見,甩了甩袖子,“走吧。”
“誒,是是是,真不知道我欠你什麼。”白雁快步走上前。
還未走進殿中,卻被太上老君攔住去路,“二位神君,天帝心情還可好,說話再謹慎些。認個錯,天帝或許還能念在你們昔日的功勞不加以重罰。”
“多謝老君。”
“無妨無妨,這世間啊最躲不過的就是……情愛二字啊。”說著便再不顧二人走入殿中。
“兩位貴為神君,卻玩忽職守,若是因為你們的過失導致六界發生災難,那是你們承擔得起的嗎?”天帝坐在大殿之上,一臉盛怒。
“罪臣知錯,隻是這份罪責望天帝讓我來承擔,這跟他人均無半點關係。”
白雁聽到這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夜宴,繼而麵向天帝,開口道:“這份罪責應由我來擔。”
“你們也沒必要各自要了去那罪責,二人都逃不掉……”頓了頓,“但是,也念在六界也並無災難,念在你們昔日的功勞,就罰去兩世俸祿,施以墨刑。”
話音剛落,台下眾臣一片喧嘩,太上老君走上前,“天帝,這罰去兩世俸祿是可行,可這墨刑未免有損兩位神君的威嚴啊……”
“老君也知,這墨刑可是刑法中最輕的啊。”天帝打斷太上老君講話。沉思了一會,過了很久才開口,“就將字刻在神君脖子後吧。”
“罪臣甘願自己承受,就請天帝放過白日神君,他是應罪臣教唆,才犯下錯誤。”
天帝一掌拍在座椅上,“好一個教唆,那就由你一個人來承擔吧。天兵天將,即刻將黑夜神君壓入天牢,一個時辰後執行。”
白雁看著夜宴被押走,緊緊攥住袖子,一聲不吭。太上老君走上前,“沒想到這罰還是略重了點。”
“老君,我記得……曾有人因為這痛苦而魂飛魄散吧……”
太上老君不禁笑出聲,“那是跟掃把星這般小的小仙,黑夜神君好歹也是神君,不至於不至於。”
見白雁不講話,太上老君繼而說道:“白日神君不必太過擔心。”
“在下有一事想問老君,這封存記憶之術如何化解?”
“封存記憶之術……那可是施法者也無法解除的啊,若是已轉世便更難了……”
“那老君可有什麼辦法……”
天牢內,夜宴坐在草席之上,閉著眼,聽到鑰匙的響聲,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你來了。”
“夜宴,你因為找蘇涯七已用去大半修為。又將自己一部分精力放於玉中傍他左右。你真的能承受得過墨刑之痛麼?”
白雁看對方不講話,便繼續說道:“你最好能夠活下來。我問過太上老君,蘇涯七的封閉之術要解開也不是不可能……”
“怎麼解?”急忙站起身,定定地看著欄杆外的人。
“帶他看一遍自己的前世,不過邊看心裏就會如蟲噬這般疼痛,能受的住便想起受不住便是死。”
“怎麼看?”
“入冥府的剩死洞。”
看著夜宴一臉沉重,半晌才說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承受得過,否則,我怎麼可能甘心。”
很快一個時辰到了,夜宴被鐵鏈拴在刑罰台上。緊閉著眼睛,感覺到有人將他的頭發束起來,還沒穩定心神。突然感到脖子處一陣尖銳的疼痛,尖刀在他脖子處刻下一劃,一劃比一劃更痛,心髒一會如同在烈火中烤著一會如同沉入萬年封冰。差別太大的溫度讓夜宴出了一層汗,盡力地撐著,想著蘇涯七,勉強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突然感到脖子處傳來一陣刺骨的寒冷,墨是由萬年不倒的雪山所融化的雪水溶入黑墨中而成,需要在刀傷上多畫幾筆才可顯出黑色,可是才一筆便足以讓受刑者隻覺得如寒冰噬心。
待到夜宴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伸出手摸到脖子上的疤痕,脖子後的“罪”字生生世世再也抹不去了。
蘇涯七已經快兩個月沒看到那個他討厭的人了,心裏卻不見一絲喜悅,卻反而有些煩躁。心裏不由得開始念叨,當朋友也不是這麼當的吧,才當朋友就給小爺我玩失蹤,失蹤就算了失蹤這麼久。想當小爺我朋友的人多得是,這麼榮幸的事情降臨在你身上還玩失蹤,玩失蹤,就算出現也不理你啦!
想著更加煩躁,但轉念又一想,自己這麼在意幹嘛,不是最希望對方最好不要出現嗎,好煩啊,算了明天再去夜府看下好了。再找個理由安慰自己,是因為拿了人家的玉,畢竟拿別人的手短。
隔天到了夜府,卻被小廝領到夜宴房間。進去後看到白雁正坐在夜宴床邊一句話不說。蘇涯七走上前,輕聲問道:“他怎麼了?”
“沒事,就出門辦事不小心染了風寒。蘇二公子能代替在下幫忙照看他嗎,我有些事還沒做……”
不忍拒絕便答應了。
白雁走出房門後,看了屋內二人一眼輕輕關上門。還好天帝在眾位大神的請求下同意夜宴可以養好傷再上任,神君的位子也暫由夜宴的弟弟代替了。不禁回想當年,上一任老神君將位子交給夜宴時,夜宴一臉抗拒地坐在神君的位子上,還記得他說他其實根本不想當什麼神君,可惜是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