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有些奇怪，今晚的小葫蘆在裏桐走後竟然也沒有要我喂食？
    “小葫蘆，是不是今晚做的不合口味？”喬時問。
    “不是阿，很好吃！”遊若回過神來，如論如何，必須繼續裝下去。如果當小葫蘆能換來喬時的相伴，永遠當下去又如何。
    從裏桐離開後，小葫蘆就開始怪怪的。收拾完東西，喬時去檢查那剩餘的酒。酒味依舊濃烈，但味道卻淡，實在古怪。
    “小葫蘆，你又去摘野果了？”喬時問。
    遊若從屋裏走出來，“沒有阿，你看！”
    遊若把手裏的折紙遞給喬時，那是一隻紙鶴。
    “比以前折得好看了。”喬時微微一笑。
    “不止喔！”遊若將紙鶴往上一拋，紙鶴的翅膀動了動，飛了起來，帶著點點星光，圍繞著兩人身旁盤旋。
    “哪裏學來這些把戲的？”喬時看著紙鶴在飛，眼裏映著點點星點，遊若抱住他賴在他身上，“好看吧？我要獎勵！”
    “那你想要什麼？”喬時無奈的撐著他，這小子又重了點！
    “糖葫蘆！”遊若把下巴壓在他肩膀，甜甜的聲音喊著要糖葫蘆，隨後含住喬時的耳垂。
    一陣酥麻，喬時感覺腰一軟，被遊若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我可不是糖葫蘆呀！”喬時掙紮著，遊若感覺懷裏的腰肢好細，比那些仙女的還細，看上去明明那麼結實，結果抱著軟得像雲。
    “有你就有糖葫蘆了。”遊若說。
    “你、放開！”
    “我不要。”
    “我才不要呢，放開！”
    遊若把喬時放到床上，吻落在他臉頰的刺青上，“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刺青。”
    “我知道。”喬時伸手摸了摸刺青，那是從以前就養成的習慣了，雖然看不到，摸上去也沒有特殊的觸感，但他卻感受得到他的存在，以前無悲無喜，現在漸漸地，也接受了。自從小葫蘆說他喜歡這個刺青開始，每次小葫蘆這麼說，喬時就很想說，那刺青就是你給我的。隻是你不記得了，隻有我記著。
    “永遠不要去掉它，好不好？”遊若問。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要是去得掉它，早就去掉了。”喬時說。
    “那是你屬於我的證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好嗎？”遊若問。
    小葫蘆怎麼會這麼說？雖然確實如此，但他怎麼知道的……
    “……遊若？”喬時試探的問道。
    遊若愣了愣，隨即苦笑起來，“騙不了你阿……”
    遊若坐起來，離開了喬時的身體，隨著那炙熱的體溫移開，喬時有種失去了小葫蘆的錯覺。
    “對不起。”遊若不敢看他，隻是苦笑著，“我就是我，不過不隻是你的小葫蘆了，也是以前那個遊若將軍。”
    鏡花水月，果然就是如此的。不屬於我們的，遲早會失去。
    喬時坐起來，呆呆的看著他的側臉，“你說什麼……”
    “有差別嗎？不就是一個貪玩的死小鬼。”
    遊若轉過來望著他，眼中有掩不住的欣喜。
    喬時別過臉，“別瞪著我。”
    “所以，你並不在意我記起以前的事？”遊若問。
    “我早就知道那那麼一天，你都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我介意什麼……”喬時說。
    “我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怎麼會介意！”遊若高興地叫著，還是像個孩子，喬時笑起來，遊若突然抱住他，“看到了喔！”
    “什麼？”喬時傻傻的問。
    “你笑了，我看到了喔！”遊若說。
    原來他還記著我以前說過的話，喬時在心裏偷笑，卻拉下了嘴角。
    “你笑起來好美，不要板著臉嘛……我還是覺得你偏愛小葫蘆，對著現在的我你就不肯笑了。”遊若失落的說。
    喬時也不否認，“小葫蘆的你比較可愛，對著遊若大將軍我笑不出來。”
    “……”遊若挫敗的垂下頭，“都是那可惡的裏桐！”
    “裏桐？……他在酒裏做了什麼？”喬時反應過來，質問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喝了那些酒，我就想起來以前的事了……”遊若說。
    “果然是酒有問題，堂堂酒仙會失手，果然不該相信他！”喬時生氣的說。
    遊若更失落了，“喬時，你這麼不喜歡我嗎？”
    喬時不說話，望著自己的腿，遊若歎完一口氣，突然壓上喬時，“我會讓你喜歡我的！”
    “混蛋，別偷襲我……”喬時扯著他的手，結果把他的衣服撕了，遊若笑道，“原來你比我還急。”
    “我、你！放手！不放我把你扔出去！”
    喬時真的生氣了，遊若鬆了手不扯他衣服，隻是將他抱進懷裏，喬時安靜的靠在他胸口，兩人都不說話。
    良久，遊若輕輕在他耳邊問，“喬時，你喜歡我嗎？”
    “……我隻是一時不習慣，小葫蘆突然長大了，長成了遊若將軍的感覺。”喬時說。
    “嗯，我們慢慢適應，其實我也有種我到底是小葫蘆，還是遊若的錯覺……”遊若說。
    “你是遊若，因為你討人厭一些。”喬時說。
    “……喬時，你好直接。”遊若苦笑著。
    喬時輕笑著，其實欺負這樣的遊若，也很有趣。
    喬時看到窗外皎潔的明月，如玉般光滑美麗，忍不住從遊若的懷裏爬起來，坐到裏頭望著月亮。
    遊若也坐起來，重新把喬時攬到懷裏，“誒，你還會給我做蜜餞嗎？”
    “饞貓。”喬時說。
    “果酒呢？綠豆餅、紅豆包、糖葫蘆呢？”遊若問。
    “你隻知道這些阿？”喬時不滿的轉過臉瞪他。
    “我隻想吃你做的東西嘛，你還給我做飯嗎？”遊若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你呢，你還給我編戒指，壞掉我半個院子嗎？”喬時問。
    “編！盡量不毀掉院子……”遊若說。
    “那你用戒指換我做的飯吧。”喬時說。
    “一個戒指一千年！我馬上去給你編一堆戒指！”遊若高興的跳起來，喬時拉住他，“編什麼編，睡覺！”
    “嗯，睡覺！”
    躺下來，遊若總往喬時的方向擠，把喬時擠到牆邊上，又非要抱住他睡。睡得好好的，喬時伸手抓住那亂摸的狼爪子。把遊若往地上踹，聽到他哀嚎心裏就是舒服！
    “哎喲喲，疼……我起不來了，誒，地上怎麼濕濕的？”
    聽到這裏喬時也擔心了，爬下床去扶他，濕濕的該不是流血了吧？
    遊若攀上喬時，靠他攙扶著，喬時擔心的問他哪裏痛，轉身要去點燈，遊若把他的手抓往自己的腿間，“這裏濕濕的。”
    “呸！你這死葫蘆，就該摔死你！放開！”喬時被迫的隔著衣服觸碰到那讓他想入非非的地方，想抽回手又抽不動，看來遊若不是死小鬼，是臭流氓！
    “真的濕濕的，你摸摸嘛！”遊若抱住人，一起滾到地上去。
    地上冷冰冰的，手下熱得滾燙，臉也發燙著，喬時抓著他的衣服，“別鬧，抱我上床去。”
    遊若聽話的停手，把喬時抱起來，回到床上去。
    “唔，你給我輕點，衣服！……”
    “嘶啦……”
    “對不起、對不起，我送你新衣服！”
    “滾，你……”
    遊若低頭吻住他的唇，手上的動作也溫柔起來，喬時閉上眼伸手抱著他，心裏一遍一遍的喊著，那個最心愛的名字——遊若。